第17章 一见如故人
“然后呢？”钟翌晨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心想再像又怎样？
但他一想到白天她俩有说有笑的欠揍样子，瞬间没了底气。
“她……留在国外了。”司韫辞喑哑的声音差点溺失在嘈杂声里。
钟翌晨本来很生气的，但听他这个语气，突然不知怎么回应他，沉默片刻，开口:“也许遥隔千里，她也正记挂着你。”
司韫辞后悔提到她了。他现在心里翻腾着，难以平息。
“有些人是无法代替的，尽管相似。”钟翌晨说完，就道别了，上了自家的车。
司韫辞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他想着钟翌晨最后那句话，笑说:“看见相似的人，怎么会不想靠近。”他脑海里想起某个女孩的一颦一笑，心如刀绞。
他走在校门口的巷子路上，风窜动在他衣袖里——
文颗颗，我遇见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子。背影很像很像，我以为你回来了。她也是个安静的女孩子，她也很努力学习，她也总是备着一个小医药箱。她的眼睛，她的声音，都像极了你……
我想你了文颗颗。
我会替你考上你想去的学校，当你最崇拜的飞行员。
他脑袋里想着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文颗颗跟同学打闹一头撞到司韫辞身上，两人当初身高相仿，两个脑袋都撞出来了大包。
“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文颗颗捂着头急忙问他。
他抬头的时候，看见文颗颗清澈见底的眼睛，怦然心动。
“司韫辞，初二七班。”
我现在长高了好多，文颗颗，文颗颗。他陷入这个名字，惹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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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放学，晚自习临时取消。
霍屿帆跑过来找姜南说顺道接姜烨一起回家。
给耳朵尖的司韫辞听见了。
“阿帆，我今儿去你家玩会。”
“好啊。”霍屿帆爽快答应，又瞅了一眼姜南，温柔地笑着介绍:“这是阿辞，父母都是故交，也是我……和晨的发小。”
“不用介绍了，我们班的。”姜南说完，礼貌地笑着把霍屿帆往自己身边扒拉了两下，让司韫辞坐进来。
一路上司韫辞和霍屿帆聊得嗨了，在车上唱着歌还要假装演奏着，笑声连天。
“姜烨！”姜南摇下车窗喊了一声。
“姐！”姜烨屁颠屁颠小跑到跟前，不好意思上车。
霍屿帆从里面艰难而迅速地爬到副驾驶，对小姜烨说:“你跟你姐姐坐一块吧。”
姜烨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看着霍屿帆，说:“谢谢哥哥。”
司韫辞观察着这个小男孩，看着他上来，坐在姜南旁边。他问道:“你叫姜烨是吗？”
“是的哥哥，你也是姐姐的同学吗？”
“对呀。”司韫辞对小孩说话温柔许多。
“哥哥好像见过你似的。”他补充了一句。
姜南皱眉瞥了他一眼，好家伙今天刚学的红楼梦这就用上了？
“我们姜烨是长得帅，但是请司同学自重哈。”姜南扯了扯姜烨的衣服，示意他离司韫辞远些。
“你真见过我吗？”姜烨的表情，司韫辞已经看不懂了。
“我不记得了。”
姜烨也不再说话，他摸着自己的金属腿，自顾自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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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姨好。”姜烨和司韫辞一起喊开门的苏想年。
“哟，南南阿帆，姜烨来了呀。”然后抬头看看司韫辞，“你是……姜烨的哥哥吗？”
大家一时错愕，看看他俩:确实很像。
“是的。”司韫辞拉着他往里走。
“妈，您不记得阿辞了吗？”霍屿帆说着搭着司韫辞的肩，站在苏想年面前。
“是……司叔叔家的小阿辞吗？长这么高了哇，真不敢认了！”苏想年突然想起来，笑着看他们。
霍屿帆重重地点了头，司韫辞笑笑说:“阿姨您可一点没变。”
说话间，苏想年搅拌着咖啡，对他们说:“阿姨去苏家画室，有事可以喊我。”然后转头对姜南和霍屿帆说:“阿帆照顾好大家，做好功课再玩哈。”
“知道了妈。”霍屿帆推着苏想年去画室房间，姜南笑着点点头。
几人在客厅四下坐着，绒绒的地毯上放着习题册。
笔尖在纸上滑动，沙沙作响。霍屿帆抬头看着司韫辞，“对了，舒然住我们家对面。”
“怎么了呢？”司韫辞不动声色。
“我是说，你们班那个大名鼎鼎的学霸女神，住我们家对面。”霍屿帆又说了一遍。
“那你可以多向人家学习。”司韫辞看着霍屿帆的试卷，用黑笔圈出来他答错的步骤。
霍屿帆傲娇的内心想着，谁也别对舒然动心思。
“霍屿帆，要不我去把舒然喊过来。”姜南看着他，征求他的意见。
“这也是你家，你不用问我。”他一本正经地回应，然后小声说:“去吧去吧，喊她过来！”
姜南一溜烟儿就跑出去，把舒然也喊了过来。
门开了，姜南跟曾又恬问好，然后看见房间里钟翌晨也在。
他立马起身朝着姜南走过来，“我替我爸给叔叔送一份资料的。”
姜南迟钝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说了声好，然后对舒然说:“我就不进去了，你来对面一起做作业吗？等会可以一起玩会。”
“好的呀！”舒然跟在钟翌晨后面走过来，对着姜南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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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
钟翌晨给舒亦洺一份资料，舒亦洺疑惑地打开看。
资料显示，与霍家世代交好的司家，在霍家丢了女儿以后的几年里，也丢过一个儿子。
他抬头看看钟翌晨，说:“我知道了，你去找阿帆玩吧。”
然后把林叔也叫到书房，讨论一番后，给钟望黎打了个电话。
“当年的事，姜烛章还抱走了司家的孩子，是姜烨？”
“姜烛章的事，已经死无对证了。但是他的人，还分布在各大集团。司暮这次回国，想必是有了对策。”钟望黎在电话那边沉沉地说着。
舒亦洺挂了电话后，和林叔说着姜烨的事情。雨城姜家，南都姜某。他笑着在文件上把姜烛章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不好了，爸！”舒然突然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