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44号公寓
秦无恙拿手遮住，小声问道：“沈老板方便透露一下吗？”
沈听觉将整个手掌压在石桌面上，轻轻摸过，觉得很喜欢，便问道：“这一整套下来多少钱？”
秦无恙说道：“人工的，没几个钱。”
“多少？”
“不到一万。”
沈听觉点头，和他说：“过阵子会有摄魂灯上架。”
秦无恙问道：“什么用？”
沈听觉想了想，将配方上所说作用和秦无恙复述一遍。
秦无恙啧啧称奇道：“沈先生，这可厉害呀，很多任务都需要和厉鬼接触，驱灵香只能保个安全，你这摄魂灯要是厉鬼靠近能熄灭示警，可就太妙了。”
沈听觉点头，反正没事，便取出手机登上论坛逛逛，嘴上则问道：“你完成几个主线任务了？”
秦无恙双手一摊，“一个也没有，不过不要紧，还有小半个月，我等你这边多上架一点东西再去。”
沈听觉说道：“嗯，挺好。”
沈听觉翻到了一篇帖子，上千评论，置顶加精。
但不是在赤星国内版块，他回赤星国内板块搜索一遍，没有。
这有些奇怪，按理说灵异玩家论坛人流最高的，应该是赤星国内板块才对，那么这样的帖子，理所应当在国内也有一篇才对。
他看着标题《排除高等技能和珍稀法器，我们是否可以找到一种物品作为常规道具来克制副本厉鬼？（所谓常规，在我的认知中，是产量和价格足以达到大多数人可接受水平的）》，点进去看了一眼，整齐的评论大多是诉苦，偶尔有人提出想法，也都基本不能实行。
沈听觉将手机画面给秦无恙看了一眼，问道：“那些珍稀法器，是什么情况？”
秦无恙说道：“很难弄到，要么被供奉在寺庙道观里，要么就深埋在地下古墓中，你去请一道好用的符篆吧，那也是上千万的事情。”
沈听觉点头，想了想，用自己的账号去打广告，倘若被人看穿，也是丢分。
于是，他将目光移到秦无恙身上，和他说：“你帮我去帖子下面宣传宣传驱灵香的作用。”
秦无恙有些意外，“沈老板的货，还要宣传？”
在他看来，要不是每人限量，驱灵香这玩意儿真是有多少卖多少。
可沈听觉只说：“只是先把驱灵香的名声传出去，不要留下我的店铺。”
秦无恙便懂了，他笑着，捧起手机说道：“没曾想沈老板也是一个营销高手。”
沈听觉觉得莫名其妙，他只是目前没有驱灵香并且产能不高罢了。
大阳市第一中学门外的林荫小道上，有穿着碎花裙的姑娘轻声叹气，苦恼地摇了摇脑袋，和旁边另一个小姑娘抱怨道：“都是没用的回复。”
宋小月轻轻舔着冰激凌说：“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许听霜沉沉叹气，“这样的结果，只能证明他们很苦恼，不能说明没有这种东西。”
宋小月歪着脑袋笑了笑：“要不然，让我今晚去试试？”
许听霜当即一个瞪眼，死死盯住宋小月道：“你又不是玩家，去了做什么？”
宋小月说道：“是咯，那么只能你自己去了。”
许听霜微微抿唇，突然又看见手机闪烁，打开一看，原来是帖子有回复，她点进去看了一眼。
“驱灵香，点燃驱赶厉鬼，售价三千，虽然是消耗品，但价格相对珍稀法器来说，不值一提，可以作为常规道具使用。”
宋小月贴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该不会是那间纸马铺的老板来打广告了吧？”
许听霜摇头说道：“如果是，证明他还是个玩家。”
宋小月便有些意外道：“那他骗钱可就不太地道了，要死人的。”
许听霜若有所思道：“也未见得，可能和他的技能有关。”
宋小月摇头道：“不不不，按你和哥哥说的，技能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A级厉鬼也不会是无解的级别了。”
许听霜看了她一眼，她嘟着嘴说：“是嘛，既然有一个技能可以制造出这种东西，那肯定会有另一个技能可以制造出其他相似的东西。”
她小脑袋一点一点，如同晃铃一般，“要不然，就破坏这个游戏的平衡性了。”
许听霜道：“说这个世界是游戏，也只是猜测。”
宋小月走着，随手将只舔了几口的冰激凌扔到垃圾桶里，“不管是不是，哪怕是主神空间，也不能完全不讲平衡嘛。”
许听霜若有所思，宋小月又说道：“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啦，一，他骗钱，二，他是策划亲儿子。”
许听霜抬手压在宋小月脑袋上，使劲揉了揉，“三，他真有这个本事。”
宋小月无奈将双手一摊：“可你又不信。”
许听霜说：“别人去请一张符篆花了几百万，被A级厉鬼一巴掌拍成大西瓜。你哥哥去买了三根香用掉三千块，给A级厉鬼吓得找地方藏。”
她问道：“你看有什么区别吗？”
宋小月往前小跑几步，“我哥被骗钱啦。”
许听霜苦恼着，手机又响。
“喂，小兰，什么事？我和小月逛街呢。今晚吗？行，我考虑一下，中午给你回信。”
宋小月看许听霜面色变得凝重，便问道：“怎么了？你和我哥的第三个主线任务不是都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吗？”
许听霜说道：“今晚有几个人打算组团下副本，正好和我的任务相关。”
宋小月问道：“他们不要命啦？”
许听霜说道：“他们的主线任务差不多到时限了。”
“哦，那就懂了。诶，对了，你说什么任务来着？”
许听霜说：“老城区，三九路44号公寓，住宿一晚。”
宋小月想了想，抬手一搭许听霜肩膀，“呀，你可不能和别人同房，不然我哥哥要难过了。”
许听霜黛眉微蹙，警告她说：“不许让你哥哥知道。”
宋小月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突然一愣，“你要去？”
许听霜无奈说道：“总好过到时候一个人去。”
“那倒也是。”
日落黄昏，今天生意一如既往地差，但沈听觉已经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了，短短几天进账一万二，他还算挺满意的，只是，他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该先把支线任务二的奖励先领取了。
不然，可没有驱灵香可以卖给第五个顾客。
他拉起卷帘门，便提着背包往出租屋走去，也不太远，就在同一条街上。
44号公寓。
当然，说是公寓，毕竟还是老城区的房子，墙壁发黄，电器老旧，这些都是正常情况，但有电梯，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公寓不小，大约算是老城区最大的公寓了，但住户并不多，这是件怪事，因为44号公寓的房租并不贵。
单间日租50，月租也才680。
但这也不是沈听觉该操心的事情了，对他来说，住着舒服就行。
大门是拉闸铁门，24小时不锁，因为前台接待是日夜轮班，当然，这里的前台就不要指望是那些年轻的帅小伙和漂亮的小姑娘了。
全是上了年纪的大爷。
一来做个前台登记已经够用，二来老大爷年轻时都下过地，一把子力气，能兼任个保安工作。
“哟，小沈，今儿回来得早啊。”
沈听觉提着背包站大堂和前台大爷说：“是啊，最近生意略有好转，早点下班休息也行。”
“对咯，不要给自己累坏，钱赚不完的。”
“行，那我先上去啦，龙叔。”
“去吧去吧，记得，晚上十二点要停电维修。”
沈听觉站在电梯前，回过头问道：“停电多久啊？”
前台大爷捧着大碗吃饭，含糊不清道：“要到早上六点咯。”
“好。”
沈听觉前脚走入电梯，后脚大堂里就来了四个年轻人。
二男二女。
“大爷，帮我们开一间双人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