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控制区攻防战（1）
下午，彼得先是去找了艾什莉，让她明天不要离开核心建筑半步，也不要轻易使用魔法少女的魔法，随即去找副团长理查德去商量防守布局。
考虑到猎狼人与E.G.O发生了共鸣，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两个人商讨了一番，还是决定不让他参与战斗。毕竟如果他真的杀红了眼，反过来攻击队友，那就麻烦了。
首先，按照伤害类型，把目前可以参加战斗的人员分为了4类，其中安保部的安保人员和安保特派员总数较多，外务部相对较少，培训部在次，内务部只有寥寥几人。正好外务部由于探索废弃区，折损了几名精英团员，且红伤与蓝伤造成的损伤基本一致，内务部和外务部便被整编到一起行动。
除了使用E.G.O的重要战斗力，巡逻队和团内普通收尾人也会辅助战斗，他们的武器无一例外，全都算是红色物理伤害，于是被安排辅助外务部战斗。
清点人数后，初步计划是把安保部的战斗人员分为4队，看住西侧，而内外务部看住东侧，加以培训部辅助防守两个安保部和内外务部防线的缺口，并查漏补缺突破了防线的人。为了稳妥，“审判”卡米尔将代替猎狼人的领队位置，带领内外务部作战，安保部这边的领队就交给了泪骑士，而彼得将会按照理查德的吩咐斩首对方的精英战斗人员。
尽管不担心拇指士兵的大规模出动，两人还是规划着让无法参加战斗的培训部学员出来搬点沙袋石块之类的东西，来在Egoist团外侧街道口和缓冲区内搭建些防御射击的掩体，这些掩体能很好地遮蔽对方的视野、为我方远程武器使用者提供掩护，同时也可用来逼迫对方的射手近距离突袭作战。
一切能做的事已经准备完毕，又疏散了附近的居民，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
第二天团员们早早地起来，迅速调整好了状态。
街道上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附近居民们在昨天就带着家当全部撤离了。理查德推出了一份应急提案，只要交一笔钱就能在控制区里给居民们划出一小块地方暂住。其中一部分居民就选择交一笔钱躲到控制区内。正好Egoist团刚刚组织完废弃探索、又因为终止不少委托赔了违约金，正是缺钱之时，这一笔钱算是应急资金吧。
当然，这笔应急资金有用的前提是Egoist团能撑住这轮进攻。
时间临近，理查德做了一番最后的战前演讲，抬高了些士气，就拄着失乐园杖离开了控制区。
彼得身上穿着薄暝护甲，拄着薄暝大剑。目送着理查德的身影离开。几名拇指士兵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后，那名带着墨镜的指挥官为他带路，上车之前，理查德回头看了一眼彼得，彼得朝着他点了点头。一行人随即上车离开了。
“全员，”彼得转过身子，高喊一声，举起了从莎娜团长那里借来的薄暝，“保持高度警惕，做好接敌准备！”
“是！”
……
“……二老板，人带到了。”
“请进来吧。”
理查德拄着失乐园杖，笑着慢慢踱步走进房间。
“哟，二老板，好久不见。”
二老板卡洛坐在会议长桌的另一端，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微微颔首，抬眼幽幽地盯着理查德的眼睛，理查德眯起了眼，似笑非笑地和他对视着。
“理查德副团长，请坐。”
话音未落，远处Egoist团的控制区上空，一枚烟花绽得绚烂而残酷。
“接敌！——”
穿着各异的帮派成员从四面八方的远处出现，如同潮水一般涌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人群中不乏各类闪着寒光的武器。他们风格各异，有的身着简明的紧身战斗服，手中拿着统一的短剑，鬼知道身上都藏了些啥；有的一群人异常结实——一看就是做了不少身体强化手术，皮肤上还纹满了纳米纹身；有的穿着厚重的装甲，手中是闪着寒光的十字大剑……少说有小几千人。他们成群结队，虽然不至于摩肩接踵，但也是密密麻麻，一眼望去人头攒动。
这便是拇指的号召力。
相对的，Egoist团的战斗人员只有几百人，不过辛亏控制区周边的地势有利于防守：
街巷呈由控制区中心向外辐射走向，向外有分支。光是建筑物就挡住了大部分控制区的接敌方向，敌人被迫被建筑物分割成好几股，从分支巷口涌入，汇集到主巷口。而由于街巷为辐射走向，总体越往里越窄，有效地减小了接敌面积，使得负责防守每个外围接敌点的Egoist团团员，能够免受三面接敌之苦，从而专注于正面防守。
建筑物一条条地将战场划分为多个区域，就如同在峡谷中作战一般。
拇指人数虽多，人群中却没有拇指士兵的身影。可能是碍于礼仪意识，不方便直接进攻，或者确实如理查德所说，害怕被食指和协会端了后方的地盘和设施。
Egoist团的一众防守人员一看对方如此人多势众，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但一看到正威风凛凛提着薄暝的彼得正巍然不动地矗立在那里，心下都安定了些。
彼得看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围了过来。他知道如果动用他自己的力量，把这些人去全部斩杀并不困难，但是那样做会毁掉这周围的一切，也无法保证友军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这群人只是被拇指要求进攻，说白了，只是为了不被拇指抹去罢了。就这种情况而言，两方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彼得希望能尽可能减少伤亡，等到理查德口中的“对方很快就会撤退”真的实现。
“卡米尔，你那边如何？”彼得按住耳麦问道。
“嗯……有很多人。”
“扛得住吗？”
“没有……问题。”卡米尔慢慢地说道。她的声音十分平静，波澜不惊。她慢慢放下正义裁决者，然后把洁白的绑眼布摘了下来，露出她另一只红宝石般的眼睛，再慢慢绑住自己另一只碧蓝如海的眼睛。
她的手再次紧紧握住了正义裁决者。
“……有罪。”
“全体远程武器使用人员，准备鸣枪示警！3！2！1！放！”
“砰砰砰轰——！”密集的火力在一瞬间爆发而出，汇集在一起，这般可怕的爆炸声骤然响彻周围的街巷，一声巨响震得稍逊的帮派成员们浑身一抖。
不过毕竟人多势众，士气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受损，他们最多只是稍稍驻足，还是迎着头皮继续接近。
“瞄准目标，准备第二轮齐射！”
“开火！全体战斗人员恪守阵地，千万不可恋战，只要支撑到对方感到进攻受阻而撤退为止！”彼得朝着耳麦里大喊到。
单兵加农炮、杠杆步枪、手枪、弓弩……各类远程武器一起咆哮着，狠狠地轰击在远处的人群之中，炸得血肉横飞。一个普通帮派成员被一箭封喉，当场毙命，另外几个穿着蓝黑色衣服的人被加农炮当场炸飞，断肢与沸腾的血沫四处炸裂开来。他们的同伙对他们的他们的尸体视若无睹，踏着鲜血继续前进。
“靠，他妈的！不是我们偷袭他们吗？为什么他们早有准备！”
“全员，维持阵型，冲锋！”
“嗖——！”
一只劲急的红头箭矢如同一道红色飞影，发出嘹亮尖锐的破空之声疾驰而来，目标正是彼得的眉心。彼得一探手，一把将它抓住。箭头是灌了汞的强化贫铀，显然是破甲箭——看来对方知道自己身上这套薄暝的厉害，特意用的这种箭矢，掂量掂量，这分量少说也得半斤。不过就凭这点伤害，还不足以对彼得构成太大威胁。
“嗖、嗖——！”
又是两只更加迅捷有力的箭矢，全都指向彼得，被彼得一手抓住。
他抬头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光头弓箭手赤裸上身，正手持一张长两米多、夸张而精密三千磅科幻复合强弓，弯弓搭箭。
他的鹰勾眼森然盯着彼得。他的周围有一圈拿着小一号弓箭的人正在斜向上射击，唯独他能够直接瞄准自己的目标。
彼得脚下骤然发力，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暗金之影，直直向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冲去！
“有人来了！”
“切，一个人往我们大部队里冲，简直是找死！走！砍了他！”
“弄死他！”
三个身影朝着彼得的方向飞扑过来，手里的短剑直指彼得的咽喉！
“铮铮铮！”
三声几乎是重叠在一起的金属崩裂之声清脆悦耳，三把短剑应声而断。
彼得直冲入了人群中，光是庞大的冲击力就撞倒了一片人，几个精英纷纷冲了上来，被彼得舞动薄暝大剑，随手斩断武器和护甲。再有纠缠不休的就斩去手或脚，使得他们无法行动。
对于如何有效地震慑敌人，有时，不直接斩杀对手反而是上策。恐惧是会蔓延的。上一秒还同仇敌忾、有说有笑的战友下一秒已经失去了手脚，在地上挣扎着扭动，伴着脸上狰狞地表情哀嚎着求救，意志力稍稍不济的新人便会在精神上受挫甚至崩溃，这种崩溃将在人群中蔓延开来，越放越大、直至最后演化为一股不可逆转的颓败之势。
对强大个体的恐惧也是帮派害怕与高阶收尾人冲突的重要原因，他们往往能吃掉一整个小队而毫发无损，尽管未必能正面战胜帮派，可只需要每次吃掉对方一些棋子，对方便会自行溃退。
“呼……短弓轻矢。”弓箭手轻声念了一句，随手调整了弓上的一个旋钮，粗糙大手中充满科技质感的长弓迅速自动调整挡位，缩短弓臂。他拉开弓，弓弦上陡然闪出一只箭来，一松手，“唰”的一声，轻箭应声而发——可他毫不停顿，开弓、射箭、开弓射箭，右手如同打桩机一样来回闪动，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一支支箭矢如同机枪子弹般倾泻而出，对着彼得精准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