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总算卖出去了
下午两点多已经过午，十点多到临海市的杨天，如今忙活了将近四个小时，总算是把早饭午饭一起解决了，味道和美食网上吹得出入很大，也就仅仅让他不觉得难吃而已，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他把吃的两道菜，所有用的材料给品尝出来记住了，如果以后想做应该比那饭店能好得多，算是将他这研究出的新技能，成功试验了一次。
这次的饭店离车站有点远，杨天只能打了个车，准备再次回车站附近那个出租车停车场，然后继续按照上午的方式打听能卖金的地方。可是上车后他发现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话口音明显带着本地的方言，很符合他选人的标准。
抱着硬杀错不放过的心态，随口就向司机打听了一下能定制老款金银器的店铺，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还真的知道，这让他可高兴坏了，赶紧问地点，甚至干脆让对方把自己直接拉过去。
只是让杨天郁闷的是，他不管怎么说，那司机就是不干，甚至都不拉他这趟活了就要走，这他哪能让啊，上午打听那么多人都没知道的，这好不容易有一个知道的要是真放走了，万一在碰不到怎么办，所以直接坐车里就是不下去一阵磨。
最后把那司机逼急了才说实话，让他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地方，也不带他去，原来是司机看杨天捂得严实，怕他是什么犯罪分子，不管是去销赃的，还是去抢劫的，到时候他都要吃瓜落，他怎么可能会帮这个忙？
听完这司机的话，杨天是哭笑不得，只得解释自己这么穿的原因是怕冷，可对方就是油盐不进，最后没办法，他只好把帽子掀开，口罩也拿下来，让对方能完全看清自己，并且还把身份证给对方看了一下，对方才把地方告诉他，并且把他拉了过去，只是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有点怪，让他很不舒服，也有些哭笑不得，可却没一点办法。
说实话对付这个执拗的司机，让杨天感觉比对付十个一百个上午那几个人贩子还费心费力，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面前的这个老金铺子应该能让他完成今天来此的目标，否者他真的要抓狂了。
那司机拉杨天来的店铺名叫福寿斋，他听这名字时怎么都感觉有点像是做点心或寿衣的，而和他之前想的一样，这店铺确实不在正街较繁华的地方，而是在一条没有什么现代建筑的老街上。
这个店铺的周围都是一些类似的老店，像是卖宣纸和笔墨的，还有装裱字画的，纸扎风筝灯笼的，甚至还有做千层底手工布鞋的，有点像是一些城市里的古玩街，可却没一家真的卖古玩，就是些个卖老手艺物件的地方。
不过每个店外表都很古色古香的，虽然都不大，但很有自己的特色，像杨天进入的这家店就是如此，首先黑底色烫金字的招牌很古旧，看上去很有年头，其次门脸儿全是木制的，大门很宽却看不到里面，因为迎面被一个两米多高，像是屏风又似照壁的物件挡住了视线，就是进门也要从这东西两面绕过，才能看到店铺的内部。
更奇特的是，店里的陈设根本不像是个卖东西的地方，因为完全没有用于展示物品的柜台，倒是靠墙立着几个博古架，可上面都是些瓷器摆件之类的装饰品，和这店铺经营有关的金银器皿以及首饰一个也没有。
最有意思的是，屋子中间相隔三四米左右，对称摆放了两排六对十二张木制太师椅，每两张椅子中间夹着一个放茶杯果品点心的方木几，杨天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个打制金器的金铺，倒有点像是喝茶聊天的会舍。
最让杨天意外的是，外面看着很冷清的店铺，好像生意不好没什么人关顾一样，可进到内部后才发现，竟然有不少人在里面，只是每每两人坐着轻声细语的聊着什么，并无人大声说话，这让没特别去注意的杨天，在外面都没能听见里面有这么多人存在。
“这位先生，观影光临小店，你来是要买现成的金银首饰，还是想要定制什么器物，或者只是进来看看而已？要不你先坐下喝杯茶再说”就在杨天想着自己是不是被那个司机给骗了，来错地方的时候，一个穿着对襟短褂，很有清末民国特色打扮的年轻小伙计走了过来，并很客气的做了询问和邀请，这才让他知道自己总算是找到要找的地方了，虽然这看上去真的是一点不像自己心目中该有的样子。
“这个，不知道你们这收黄金吗？放心我这不是赃物，就是老辈留下东西，也不是古董首饰什么的，是最普通的金叶子”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杨天还要在晚上前赶回家里，这地方要是不行他都不见得还有工夫找别处，所以干脆很直接就问出了自己的需求，一点没带拐弯抹角的。
“啊！先生是来卖金子的？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们这都是用的固定材料供应商的东西，一般不收外来金银器物”那小伙计可能没想到杨天会这么直接的就说出自己的意图，愣了一下才有些为难的做出了推拒。
就在杨天想要和这伙计再商量争取一下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六十岁左右，头发胡子花白，但面色却很红润，颇有点童颜鹤发感觉的老者却忽然走过来说道：“小伙子，你的金叶子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放心我就是这的东家，不会坑你东西的？”
“当然可以，那就麻烦你老了”这老者杨天之前看着就在旁边不远处和人说话，没想到就是这店的老板，更没想到对方在和别人交谈时，还能注意到自己这边，而且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受这里静怡环境影响，也很自然的放的很轻，对方却竟然听了个清楚，杨天知道这份左右兼顾的眼力和耳力可不简单，不仅的对这老者更加恭敬了一些，至于对方要看的金叶子，也是没什么犹豫的就拿了一片给对方，当然这里面也有着他对自己如今自保能力的自信。
那老者显然没想到杨天会这么痛快，也和之前的伙计一样的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后，很是认真的深深看了一眼依然裹得很严实的杨天，然后才接过了其手中的金叶子看了起来。
“这是古时候为了携带方便，私人打制的金叶子，没铭文没特别款式，不能算是古董，只能当普通金子卖，你要是同意，我们店就收了，不过我的事先说清楚，我这也不是正经的黄金交易所，不能完全给按市价兑换，一定会低一些，同时这古时候的金子杂质多，到时候称完重是要扣掉一部分的”
因为金子只算是一种贵重的金属原材料，不是什么需要断代的古董，所以只需要看个真假就好，而对于老者这种专业人士来说，金银这种打了一辈子交到的东西，基本一上眼，手一摸就能看出个大概来了，因此没让杨天久等，那老爷子也就是看一分钟都不到，就很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可以”这黄金能顺利换出去，杨天就已经很高兴了，再说这老者说的都有道理，他也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并不意外，于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既然双方对这交易都没有意义，接下来就简单的多了，那老者先是请杨天进了一个只有一对一椅子一个茶几的小单间，然后让伙计拿来了天平给所有金叶子称了重，并当着杨天的面计算出杂质含量，最后三十片金叶子，一点五公斤给出了四十五万的价格，而这和杨天的预估差距不大，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当对方付钱的时候，扬天却愣住了，因为对方交易的方式竟然不是给支票，更不是银行或微信转账，而是直接给的现金，还都是不连号的旧币
这让他一下就有了一种犯罪分子私下交易的感觉，同时也知道了，对方是看到自己的这身装扮误会了什么，这让他心里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杨天也就没去废话的多作解释，反正又不熟，就是一次交易而已，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将钱当面点了一遍，顺便靠手感和眼力辨别了一下真假，发现没问题后，直接拎上对方送的一个皮包就出了金店。
“东家，你怎么会答应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卖金子给店里的，还特意付的现金？”就在杨天走后，金店的小伙计就找到了那老者，问出了心中一直憋着的疑问。
“江湖救急而已，有什么奇怪的”听到小伙计的话，老者笑了笑说道：“没看出来吧？那小家伙可是个高手？好些年没见到这么年轻就入暗劲的家伙了，也不知道哪门哪派的高徒？”
“东家，你是说刚才那个卖金子的人是武林同道？还是暗劲高手？不能吧？怎么一点气息都不漏啊？”老者对杨天的评价让小伙计有些惊讶，倒不是不信，只是有些疑惑。
“是有些奇怪，要不是看他步伐稳健异常，还像量过一样，每步大小间距都精准无比的相同，我也不见得能看出来，不过这家伙穿成那样使劲隐藏自己容貌，其他方面也可能会有准备，就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所以你也不要去好奇，以免惹麻烦，这也是我给他现金的原因，就是为了不沾因果”对于小伙计的话，老者想了想后，就摇头不在去作无谓推测，最后还嘱咐了对方一句，而小伙计自然是连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