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短暂的快乐
唐川去什么学校，顾清晗也同样会给自己定下目标。
她想努力赶上他，尽管他们也只能当一年的校友，那也足够了。
而另一边唐川就不这么想了，为了避免以后和顾清晗有更多的交集，他正常发挥考进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并且选择也一月回一次家的住校。
她知道唐川成绩好，只是没想到这次的目标如此高不可攀，以她的水平，即使效仿古人头悬梁锥刺股，也不一定能摸上门槛。
虽然有自知之明，但她在唐川不在的两年还是尽自己所能去努力学习。
直到估完成绩后，顾清晗才彻底打消了念头，没可能，这分数比去年的还低了十分。
虽然没进同一所高中，但顾清晗也是进了一所重高，离唐川的学校坐公交车只有五站的距离。
终于耳根子清净了五年的唐川，以为能持续到大学毕业，但他确实没能躲过顾清晗。虽然顾清晗做不到和他上同一所大学，但可以做到在同一个城市。
幸好这个学校刚好是她的第二选择，不然她或许还会苦恼很久。
在陌生的城市里，顾清晗没有一个玩得好的朋友，真的就是各奔东西，大家也只能在手机上联系。那会的她能想到的只有唐川，她当时唯一的慰藉。
最开始的时候顾清晗总是没事就在手机上联系他，就算他有时候隔一晚上才回复，她也还是照常联系。
由于两人的学校距离不远，她还时常跑去找他。
曾经唐川可能还有些云里雾里，但他现在确实有点猜到了顾清晗的情感，他为了打消顾清晗的念想交了女朋友，当然这个女生他是喜欢的，并不是随便拉个人应付。
既然唐川有了女朋友，顾清晗也不能失了体面，也就不再有事没事去找他。
可她好像就是个死心眼的人，像头倔强的驴，时间越长她心里唐川的分量越重，或许让人情窦初开的人最是难忘。
后来她专心于学习，和身边的人交朋友，只是男朋友在她上学期间却是完全不曾有过的。
李萱萱是顾清晗大学最要好的朋友，毕业后还跟着一起去了顾清晗的城市工作。
她是一个北方姑娘，虽然有174的个子，但骨架一点不显大，瘦瘦的，不笑的话就给人一种很高冷的感觉，但是和她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开朗、有活力的女生。
她和顾清晗的性格正好互补，这或许也是两人能成为好友的原因。
顾清晗毕业前的实习期间并没有去应聘人事岗位，而是选择了和自己专业毫不相关的直播行业做了一个运营助理。
虽然是家小公司，他们的主播也没什么名气，但是每天能在一旁时刻关注到各种好吃的，顾清晗觉得很幸福，即使需要她这个小助理在后台一人扮演好几个人刷弹幕也没关系。
那段时间每天白天睡到大中午，晚上10点多下班回宿舍。
也就实习期放纵了那么一次，毕业后她还是中规中矩找了个人事的工作安安稳稳地做着。
因为担心李萱萱人生地不熟，所以顾清晗对这个好朋友特别照顾，甚至连找工作也都会问唐川他们公司还缺人吗，自己找的时候都没这么积极过。
虽然李萱萱后来没如愿进唐川的那家公司，不过巧的是入职的公司的和唐川的是同一写字楼。
有时候顾清晗约李萱萱吃晚饭，还会喊上唐川，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都熟悉了。
饭桌上就顾清晗和唐川两个人，顾清晗碗里的饭才都快见底了。
唐川开口：“有吃饱吗？”
顾清晗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胃口，这么多菜都是我一个人吃的，要是再没吃饱那不真成猪了。”
唐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从最开始看着面前的人就是带着压力的。
“顾清晗。”
“嗯？”顾清晗抬头看向唐川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好奇，“是不是要我帮什么忙？”
“嗯，你也知道我妈现在情况不是很好，刚动完手术，之后还要继续化疗。”
“阿姨的事情我妈和我说了，想着等出院了就过去探望。”
“医生也和我们说了最坏的打算，她这个病就目前而言完全治愈的概很低。你也知道，我爸妈一直很喜欢你，从小就想我们能在一起，所以我想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顾清晗有些错愕，但很快也想通了，她看得出来对面的人是真心的，可她也明白这背后的原因是希望阿姨能开心。
唐川有私心，可顾清晗又何尝没有。
“好啊。”
盼了那么久，终于有机会能和唐川相处，顾清晗自然想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觉得唐川并不是万年不化的冰山，自己努力努力总能把他给捂热了。
唐川不再向之前对顾清晗表现得那么疏离，他也是真的想试着和顾清晗在一起，对母亲，对他，对顾清晗或许都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么些年顾清晗是唯一追着自己没放弃过的人，这样的人他可能再也碰不到了。
之后的日子里，顾清晗几乎每周末都会和唐川在一起，不是约会就是去他家里陪唐妈妈。
唐妈妈本就喜欢顾清晗，现在看这两孩子在一起了就更欢喜得要紧。
她双手轻轻握着顾清晗的手说：“清晗啊，你做我儿媳妇我真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满意，以后没事就跟着小川多来家里吃饭，看到你我都能多吃点。”
一句儿媳妇让顾清晗一下就红了脸，她害羞地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或许，她可以。
唐川端着中药进了房间：“妈，喝药吧。”
唐妈妈接过碗，捏着鼻子一口喝完。
唐川在顾清晗身边坐下：“是不是有点热？”
顾清晗惊慌地看着唐川，然后用手扇了扇脸：“是啊......这夏天好像真的到了。”
唐川看了眼窗外，太阳确实有些晒，起身把窗帘给拉上了些。
喝完中药的唐妈妈把碗递给了儿子，身子往后靠了靠：“我睡会，你们也不用陪我了，今天外面天气好，你们出去走走。”
由于温度有些高，他们选择去看了电影。
结束电影后，顾清晗挽上唐川的胳膊走在商场的B1层。
“今天的电影好无聊，一点都没预告片有意思。”其实顾清晗内心并不这么认为，只不过她发现坐在身边的唐川睡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好像把迁就养成了一种习惯。
“那我们下次换一个类型的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