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是天才啊

杜仲生在儿子没有学医天赋时能够把医术传给长女，这就足以说明这个人，不拘泥于世俗形式。

“凑合着明天用吧，就是一简单的小手术，等有了银子，重新打造。”

杜子归点头，爹说了，不要对离央说的新词大惊小怪，默默地记在心里，慢慢就懂了。

杜子归给沐离央脱衣服。

“你干嘛，我自己可以。”

“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

“我认为我们能够成为一辈子的永不背叛的真心相待的朋友”。

“我虽是杜家女，但仍可拜师。”

虽然师从父亲，虽然父亲一直犹疑不定，告诉她，杜家他日可以招婿，虽然皇宫有医女，但是没有坐诊女大夫。

父亲一直在迷茫中寻找。

“我要的是朋友。你要做大秦国第一位坐诊女医师。我懂的你不懂，你懂的我不擅长，我们互相帮助，取长补短，把药铺开到国都，开到诸国，让诸国都知道，女子也能做大国手，对外，咱俩就是师姐师妹。”

二人哈哈大笑，爽快的击掌为盟，只不过一个以为是朋友，一个坚持自己的弟子身份。

五更天，沐离央起身，沐五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

一个时辰后二人练完功，伺候的丫环们看到满头大汗早起的兄妹二人，连连请罪，怠慢了客人羞愧的迅速去准备热水供二人洗漱。

杜仲生和曹大爷带着人忙活了一个晚上未敢懈怠，急急的来请，站在门外安静的等吃早饭的沐离央，不妥的地方他们及时改正。

看过之后沐离央点头，递给随后而来的杜子归一张纸，写着几个药名，曹府管家称库房就有，杜子归跟着管家去称药，熬药。

“麻沸散是什么？”杜仲生问。

“止疼药啊，吃了它，拿刀子在你身上随便戳，你都不会疼，想不想试试？”

“有此等奇效？”杜仲生写满了愿意，老眼发光。

“哄你银子会变多么？”

“我给你做帮手吧。”

身旁传来杜子归清脆的咳嗽抗议：“爹，离央说了，小手术，就不劳您掌舵了，歇着吧。”

您打下手，那我咋办？父女二人眼神厮杀，谁也不相让。

杜仲生眼尖的发现女儿手上拿着的成年男子才能穿的白袍，这身量，分明就是他的体格么，顿时看女儿的目光傻傻的，如沐春风。

老小子，老小子，越长越小，杜子归碎碎念。

“小哥，你在门外守着挺枯燥无趣，不如就写一写前几日咱们写的大字如何？”

沐五点头，在沐离央三人进了透明屋子后便将曹府为他准备写字用的桌子直接横在手术室门口堵着门，有他在，谁也不能进去打扰幺妹。

幺妹说了，手术有风险，不能被打扰，还要外面等候的人保持安静。

杜仲生父女学着沐离央挽头发，穿白褂，洗手，戴口罩，洗手……一切准备就绪后才进入只有一张床的内室，四周的烛台各点了三十六支罩着透明罩子的无烟蜡烛。

杜子归按照沐离央的吩咐摆出一应手术用具。

“这些工具如何？我是个天才。”杜仲生炫耀，这可是从无到有的第一份，虽然很大一部分他借鉴的是杀猪匠，仵作验尸的家伙，可这些将是要用作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