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话说源齐高烧不退,陷入一个梦境,梦见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儿扶苏预谋传位,献毒妇加害于朕,朕念其父子之情,留你全尸,赐我儿药酒,随朕西去。吉时已到。钦此”
恍惚中看见自己饮了那一壶毒酒。瞬间又换了一个梦境,梦中的自己是一个书生,这一日终于和心心念念的女人成婚了。洞房花烛夜,突然闯进来一群地痞流氓,把自己打倒,被几个人按着亲眼看着自己的新娘。被这群畜生给轮奸了。那新郎当场疯掉了,那群流氓走后,新娘不顾自己遍体鳞伤,爬过去抱着新郎。可是新郎已经彻底疯了,头发零散,衣服也撕成布条。嘴里还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源齐此时高烧不退,说着胡话。一旁的护士只能又去叫了大夫。值班大夫知道黎教授白天特意要了源齐的所有检查报告。不知道这个病人和黎教授是什么关系。只是感觉黎教授有意特别关照。所以值班大夫不敢怠慢。拿着听诊器,又仔仔细细的听了听源齐胸腔,发现并没有什么杂音。很奇怪。不是肺炎。
值班大夫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去找黎卿落教授。
此时黎教授正在泽塔高级病房的待客区。跟林暮雪商议泽塔和源齐的所有检查结果出来后,如果配型成功。这个供体应该以怎样的形式进行。是用药让源齐一直处于昏迷还是带走关起来。迷晕显然对手术不利。
二人商议的时候,泽塔已经醒了。隐隐的听到母亲和黎教授在谈事情,开始泽塔并没有注意内容。突然听到黎教授提到这个源齐的家人已经查到了。母亲林慕雪说事后可以以其他形式给源齐的家人一些经济补偿。
泽塔慢慢的坐起身来,一点点的挪动身体,让自己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光着脚走到门口,贴着门的一侧,听着二人的对话。
泽塔听的清楚,明天就要给自己和源齐的心脏配型做各项具体的检查。
这怎么可以呢,他是无辜的呀,我不要因为我让他失去生命呀。怎么办?泽塔心里焦急的思索着。
不行啊,我要找到他,让他离开这里。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识,但是对源齐的感觉非同寻常。还有今天的幻像,怎么有他的身影,那么清晰。难道我们注定要发生什么吗。不,我不需要用他的身体来延续我的生命。那样我活下去也不会快乐,一定更加煎熬,更加痛苦。
泽塔的心里已经坚定不移的抗拒这样的安排。无论林慕雪用什么方式获取源齐这颗心脏,泽塔是不会接受的。所以对林慕雪来说,源齐的突然出现。突然主动送上门,这样完美的契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是要牢牢把握的。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是要成功的。
黎卿落和林慕雪二人正谈话间,源齐病房的值班医生敲门,进了泽塔的病房。
“黎教授,27床这个患者……”值班医生见林慕雪面色变得严肃,于是没有说下去,支支吾吾的继续道:“那个…黎教授我一会去您办公室说吧。”
医生说完便要往外走,黎教授叫住道:“等等,你说的是今天我安排 27床的源齐?怎么了。”
林慕雪一听源齐,也竖起耳朵准备听。
泽塔在病房门口,侧着耳朵也听见源齐二字,顿时更加紧张的,贴着墙边听着外面的谈话。
那医生站住,有些不知所措的伸出舌头抿了抿嘴唇道:“啊,这个患者目前还好,还没有发现胸腔感染的迹象。但是高烧从哪来的,还要进一步做检查,我想问黎教授的是,这个患者是您的……(这句话的意思是想问,这个患者跟黎教授您有没有亲戚或者朋友关系,我可不可以做更多的没必要的检查,这也是医院的一些绩效考核的方案。无论需不需要做的检查,都要做,除非是医生自己的关系户。能不做的就都不会做。)”
黎教授看出这个医生来的目的,于是转身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说道:“今天还做的继续。明天的我来安排,你就只管今天的就好。”
“那好,黎教授,我先回去,你们继续,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泽塔听到了源齐在 27床,心想,今天一定要让他离开这里。于是泽塔轻轻的回到床上。静静的等待林慕雪和黎教授的离开。可是林慕雪晚上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是不会走的。
晚饭后,泽塔状态很好,心里有事所以急的躺不住了。于是泽塔跟林慕雪说:“妈妈,我想出去走走,就在走廊里走走。”
林慕雪见女儿状态不错,说道:“好吧我陪你一起。”
泽塔见林慕雪要跟着。心里着急,那怎么可以呢,一定要摆脱妈妈,思索片刻后心生一计,随即撒娇道:“妈妈。您都劳累一天了,您就好好休息会吧,晚上说不定,还会折腾您睡不好觉呢。哎呀,放心吧,我有个护士朋友正好今天上班,我过去找她聊会天一会就回来。”说完笑眯眯的在林慕雪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娇滴滴道:“好不好嘛,妈妈。”
林慕雪看这孩子好久没有这么撒娇了,看得出泽塔这孩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自己跟着。想想也不能出什么事。于是就答应了泽塔自己出去走走。
泽塔穿着病号服在病房的走廊里寻找 27号病床。
泽塔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源齐,突然想到护士站有病床的信息呀。刚刚走到护士站,就听到几个护士的聊天
“唉!你说这 27床怎么用了这么好的药都退不下来。会不会烧傻了呀,”一个坐着的护士道。
“你说这个人倒是真的奇怪。只是一阵一阵的烧。一烧就说胡话。”另一个手里兑着药瓶的护士道。
“是呀,艾,你知道吗,听说这个人是黎教授的关系呢,”
“难怪……”
泽塔听到这里,心脏又是一阵痛,泽塔忍着心痛。扶着墙向前走了两步。刚好看见源齐捂着头,在走廊的另一头晃晃悠悠的向护士站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