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077，木叶将乱
自来也摇了摇头道：“就到这里吧。”
纲手看了看周围的痕迹，没有说话。
三个人打了半天，将这一片树林闹了个天翻地覆，但是却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嗯……也不能说没有，纲手一开始还是让魏旭炎擦破了皮的。
真正的战斗哪有放大招之前还先通知的。
又不是RPG游戏打副本。
在场的三忍都有着忍界顶尖的实力，这种情况下要是做不出反应才是奇怪的事情。
唯一比较狼狈的，就只有因为爆开毒衣而穿着白色底衣的魏旭炎了。
我，爆衣小子魏旭炎，下毒！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魏旭炎说完，解除了九尾查克拉模式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纲手叫住了魏旭炎，魏旭炎转过头看着纲手，纲手沉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还有不少问题要问问老师呢！”纲手说完继续道，“放心吧，我不会再出手了。”
魏旭炎明白纲手说的是千手一族的事情。
至于出不出手，魏旭炎是无所谓的。
不谈打不打的过的问题，纲手可是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恐血症。
刚才的交手三人都很克制，纲手没有动用阴封印，自来也现在会不会仙术不清楚，反正他没有用仙术，而魏旭炎也没有尾兽化。
既然大家都在留手，魏旭炎也没必要利用恐血症的事情戳纲手的痛处。
做人留一线嘛。
可如果到了生死之战的地步，魏旭炎就不会顾忌这些了。所有能够利用到的东西他都会用上。
轻轻点了点头，魏旭炎看向自来也道：“自来也大人呢？”
“我就不去……”自来也正要拒绝，又看了一眼神情有些落寞的纲手，立刻改口道：“我也去吧，诶……”
纲手的样子他实在放心不下。
等魏旭炎与三代火影动手的时候，他离开便是了。
魏旭炎没有多言，想跟上来就跟上来吧，他无所谓。
反正都明牌了。
三人飞快地向着三代火影的方向移动，魏旭炎开始询问自来也与纲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刚才根部忍者的反应，团藏应该真的有牵制这两人才对。
事实的确如此，自来也昨夜喝的酩酊大醉，纲手则被债主堵了门。
但是，有人将三代火影的位置告诉了两人，不仅如此，那人还告诉两人同为三忍的另一人已经动身。
两人这才连忙赶了过来。
才有了与魏旭炎的一战。
来到之前玖辛奈的产房，新鲜的战斗痕迹将这里摧毁，残壁断垣中猿飞日斩站在那里，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斗。
在他的身边，三名根部忍者躺在血泊之中，剩下的那个，则被猿飞日斩扔在一边。
被扔在一边的是那个矮个子的根部忍者，此时他的面具已经被猿飞日斩取下，露出一张显得面瘫的脸。
这是魏旭炎之前追捕大蛇丸时在见过的那个面瘫少年。
当时没有想起来，但现在，魏旭炎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大和！
看到地面上的鲜血，纲手的恐血症立刻发作，她死死地盯住血泊，停在原地颤抖起来。
“抱歉，刚刚解决，还没来得及清理。”猿飞日斩开口道，说着，地面一阵涌动，将血迹掩盖。只不过猿飞日斩只是掩盖了血迹，却并没有埋葬那些忍者。
“魏旭炎，这些人的尸体就交给你了，应该足够你交差了。”猿飞日斩开口道。
魏旭炎的的眼睛微微眯了迷，听猿飞日斩的意思，似乎是知道自己打算给这些人冠以云隐间谍的名头让他们做替死鬼。
“三代火影的消息似乎很灵通啊。”猿飞日斩开口道。
“呵呵，应该的，我总要知道你做了什么。”猿飞日斩抽着烟道。
“既然如此，三代火影，我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到这里的目的我当然明白。”三代火影点了点头，“有些事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开弓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箭了，魏旭炎你要记住这句话！”
魏旭炎正要开口，猿飞日斩继续道：“不要着急，这附近我已经布了结界，你们进来之后我就已经启动了，战斗结束之前其他人进不来的。”
“所以不用担心我拖延时间。”
“让我这个老人家多说会话，至少，让我抽完这带烟吧。”三代火影温和的说道。
“猿飞老师！”血迹消失，纲手恐血症的情况稍有缓解，她开口道：“我有事情想问你！”
“是千手一族的事情么？”
“是！”
“这一点，老师对不起你……”猿飞日斩低头道，“当初我刚刚上位，那时千手一族在木叶威望太大，我担心他们会威胁到我的位置，于是便做了对不起千手一族的事情。但二代火影是我的老师，我这么做对不起他啊……”
“出于愧疚，我决定在你毕业之后收你做为弟子。”
“原来如此。”纲手沉声道，说完，她站直身子对着猿飞日子道：“多谢三代大人指点迷津。”
很明显，纲手选择了与三代火影断绝关系。
一族之人的性命，足够偿还授业之恩了。
“呵呵，纲手，不管你恨我也好不恨我也好，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猿飞日斩吸了口烟道，“动手几次之后，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二代火影，于是我用你的性命为由，让千手一族的人放弃了千手一族的名字，成为了平民忍者。”
“至于究竟有谁……当时为了保密，所有的资料都被我销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了。”
看着纲手眼中刚燃气的希望再次熄灭，猿飞日斩指着被打昏的大和继续道：“不过，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千手一族的，就在刚才，他用出了木遁！”
听到这句话，纲手与自来也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昏倒的大和。
木遁是初代火影的血继界限，在他之后千手一族无人再觉醒这个血迹界限！
“很早以前，为了重现木遁，木叶进行过初代火影细胞的研究，但是因为牺牲过于惨烈，这项研究被叫停了。”
“当时有不少人认为，如果细胞试验真的成功，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跟初代火影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千手族人。”
“这么想不是没有原因的，依照实验结果来看，千手一族的志愿者排斥反应最弱。但是千手一族地位超然，这件事情最后还是搁置了下来。。”
“后来大蛇丸私自进行了这项研究，那时候千手一族就已经散入木叶的平民中……如果那个时候有孩子活下来，也差不多该有这么大了。”
“我想大蛇丸应该是无意中抓了归入平民中的千手族人，然后给他移植了初代火影的细胞，这次激发了血脉让这位族人成功觉醒了木遁。”
“可惜我之前并不知道根部有木遁忍者的存在，木遁在木叶中的特殊意义，倘若我知道此事，断不可能让这孩子留在根部。”
“这些年辛苦他了。”
大和能是千手一族的人？魏旭炎登时愣住。
不过听听猿飞日斩的分析……
还真有可能，原著里被大蛇丸用来做试验的人都死了，只有大和一个人活了下来，初代细胞的侵蚀性极为强悍，大和能被成功移植与其说是概率倒不如说是血脉。
这反而更契合原著的血统论。
纲手开口道：“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千手一族的族人，我自然会将他带回千手一族！”
“这样最好不过了。”猿飞日斩笑了笑，“我对不起千手一族，如果在生命的最后能够看到一位千手一族的族人冲回千手，也算有所慰藉了！”
生命的最后？
听到这话的魏旭炎微微一怔，猿飞日斩已经收好了烟斗，平静地看着他。
“三代大人是要动手了么？”魏旭炎开口道。
猿飞日斩摇了摇头：“魏旭炎，当初我察觉到似乎有人要在玖辛奈生产的时间对九尾下手，为了得到九尾的力量，也为了火影的位置，我特意将产房挪到了这里。”
说完，猿飞日斩看了一眼自来也：“自来也，这些话你可以回去告诉水门的。”
自来也有些消沉，但还是点了点头。
自己的老师谋划自己徒弟。
什么事啊。
“我让琵琶湖监视玖辛奈，让新之助做好成为人柱力的准备，自己也带好披挂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
“果然，一切如我所料，有人出手了。”
“九尾的出现意味着玖辛奈的即将死去，水门是否会死没关系，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流言！”
“但我没想到，你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一切！”猿飞日斩微微摇头，看向魏旭炎的目光中满含赞许之色。
“先是成为了人柱力，然后在演讲台上大放异彩，趁此机会解决了流言的问题，然后主动揽下照顾鸣人的任务让我的计划再次落空。”
“魏旭炎，你做的很好。”猿飞日斩摇了摇头道，“若是以前，我可能会兴奋于木叶中出了这么一位人杰，但那时的我……”
猿飞日斩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想着火影的位置了。”
叹了口气，猿飞日斩继续道：“再后来，新之助失踪，我查到是你杀了他。”
魏旭炎淡淡开口道：“是新之助劫持了鸣人，想用鸣人做威胁让我交出九尾……他太天真了。”
猿飞日斩苦笑一声，目光向着一旁的台子上看去：“是啊，太天真了。”
几人顺着猿飞日斩的目光看了过去，在那个原本被用来安置玖辛奈的产妇台上，放着一套忍者服饰，忍者服上还放着一个相框。
里面猿飞新之助的照片。
在猿飞新之助的旁边，还有另一张照片——猿飞琵琶湖，猿飞日斩的妻子。
“大蛇丸的时候是一次机会，只是我没想到大蛇丸竟然保护了你。”
“然后就是你去雨之国的时候，我派出了我手下最强的一直小队——那是一只能够杀死影的队伍。对付还不能使用九尾力量的你，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可我没想到，你不光没有死，还在雨之国杀死了山椒鱼半藏……我知道，我跟你中间没有调和可能，我必须有所动作。”
“是啊，我本不想招惹是非，但是没办法，一而再再而三……一步一步的，就走到了现在的情况。”魏旭炎冷冷的看着猿飞日斩道。
“没错，从头至尾，其实都我的一念之差！”猿飞日斩脸上浮现出苦笑，“魏旭炎，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么？”
“当然没用，老夫欠你的不是道歉，而是这条命啊……”猿飞日斩长叹一声，“所以，这条命，老夫交给你了！”
一声闷哼，鲜血猛地从猿飞日斩口中溢出，猿飞日斩身子一歪，整个人半跪在地上。
这是……
自杀！
猿飞日斩怎么会自杀了！
看着猿飞日斩的模样，魏旭炎那里能不明白，对方早就立下了死志！只是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到来！
但如果猿飞日斩一开始就打算一死偿还一切，他又为什么要做出失踪的事情？
“猿飞老师！”这种时候，一直以来的师徒之情终于还是占了上风，纲手猛地冲了过去，掌仙术散发出莹莹绿光为猿飞日斩治疗。
“纲手，不用了，没有用的。”在纲手的治疗下，猿飞日斩面色稍缓，“我已经用查克拉冲开了死穴，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老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回，是魏旭炎问的。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死亡。”猿飞日斩看着魏旭炎道：“我突然明悟了，我不光是猿飞日斩，我还是木叶的火影！”
“所以在这最后的时间，我要好好看看！你与水门能不能撑起木叶的未来！”
“跟水门在一起这么久，我已经了解了他的性格，他太阳光了，纵使现在有了几分火影的手段，但还是太阳光了！”
“但魏旭炎，你不一样，直面九尾，你有胆色！平定流言，你有手段！杀死半藏，你有实力！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你有没有沾满鲜血的觉悟！”
“所以我选择了失踪，叫回了自来也与纲手，将消息散布了出去。”
“我不知道你们用的什么手段安抚了自来也与纲手，但你们做的很好。”
“我了解团藏，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果然，他放出了流言，于是我推波助澜，并在最后关头给予反击！”
“我将所有的火力集中在了水门身上，我要看看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要看看你是否拥有成为水门左膀右臂的实力！”
“我没想到你的手段是忍者学校，更没想到你练游说忍族的打算都没有而是直接下毒威胁。”
“虽然这实在是不折手段，但是我不得不说……你做的很好。水门做不到这一步，他的手太干净了，你的存在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而我，也能放心的偿还自己欠下的债了。”
“我所做的这一切，就算我为木叶做出的最后一点贡献吧……”
魏旭炎开口道：“奈良鹿久将名单给我，是出自于你的授意，对么。”
猿飞日斩扯着嘴角笑了笑：“你果然想到了，没错，这的确是我让他给你的。忍者学校的孩子们是木叶的未来，他们不应该搅在这样的事情里。”
“忍者并不干净。”魏旭炎开口道。
猿飞日斩脸色苍白，看着魏旭炎勉强笑道：“你说的也对……罢了，以后的木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魏旭炎，你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木叶需要你，水门也需要你，不管是为了谁，请你做好水门的助手……如果可以，请你做好水门的团藏！”
魏旭炎没有接话，很明显，猿飞日斩并不知道魏旭炎与水门现在的情况。
“这条性命，我交给你……在我死前……魏旭炎，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看着气息渐渐微弱的老者，魏旭炎开口道：“你说吧。”
“我想请你，放过阿斯玛……”
“这是我作为父亲，最后的愿望！”
魏旭沉默不语，他已经看明白了猿飞日斩的谋划。
他算计了一辈子，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为木叶与阿斯玛算计了一番。
而代价就是他的性命！
他明白自己与魏旭炎只能活一个，而他是必死的，所以他用自己的性命为引做出了最后的布局。
这样一来，他的死就比单纯的被魏旭炎杀死更有价值，也能收获更多的东西。
如果纲手与自来也不在这里，魏旭炎完全可以不在乎这些直接杀死猿飞日斩。
但现在……
纲手与自来也还在这里，看纲手的动作就知道，这两人对猿飞日斩还有着不小的感情。
猿飞日斩的请求其实是对他们两说的，他希望这两人看在师徒之情的份上保护阿斯玛。
猿飞日斩将死，这两人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如果之后自己对阿斯玛下手，两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再加上两人刚才只是象征性的阻止了自己，这个情他要承。
所以只能答应。
“自己做了这么多，最后反而是落入了猿飞日斩的陷阱里么？”魏旭炎心里想。
“父亲么……呵，希望阿斯玛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吧。”魏旭炎缓缓开口，“只要阿斯玛不主动招惹我，我不会对他下手的。”
“谢谢。”猿飞日斩温和地笑着，取出一枚带着特殊标记的苦无道，“这是一直给我传递消息的人，他不在那个名单里，现在，我将他交给你。”
“希望你能好好使用他。”
魏旭炎接过苦无，猿飞日斩继续道：“带着这个苦无，去第八练习场，他会明白的。”
“明白了。”
看着魏旭炎收下苦无，猿飞日斩的目光渐渐涣散，他奋力扭头看着台子上的两张照片，嘴里发出最后的呻吟。
“我成为火影三十六载，虽无建树，却也算守成……”
“奈何晚年糊涂，为权利失妻丧子……”
“扉间老师，我错了……”
“我是……猿飞日斩……”
“木叶的……”
“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