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内鬼
返回三楼办公室后，李默马不停蹄的将2044号病房里找到的重要证据整理好，全部发到了JC邮箱。
JC们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张强就带着人来到疯人院调查情况，见到李默时，还热情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人已经抓的差不多了。不过我有个问题，这些线索你是怎么发现的，不会又是哪个受害者给你托梦吧？”
“怎么会，我昨晚正好值夜班，查房的时候发现文秀丽上吊死了，留下了这些材料。”
张强听到后反复打量着李默，眼里满是不相信，不过李默说的的确是疯人院里的“事实”。
至少疯人院的官方说法，文秀丽是自杀的。
“我觉得你不适合当心理医生，更适合当警察，要是有兴趣可以试试，虽然我们有纪律，我不能帮你走后门，不过我觉得凭你真实的能力入职应该不难。”
“算了吧，我觉得当医生也挺好的。我一直听别人说张队你效率，却没想到你这么效率。我昨晚提供的材料，还不到中午，就已经把主要嫌疑人都抓了。”
“其实我们早就开始调查武城市第二福利院了，不过我们调查的方向不是老人，而是福利院里的孩子。”
“孩子？”
“福利院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还有一些父母外出打工的留守儿童也寄宿在福利院里，前段时间我们接到一对父母报案，说他们寄宿在福利院的孩子失踪了。”
“后来那件事闹得很大，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福利院的领导班子被迫下台，福利院也搬离了原来的地方。”
“虽然当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福利院跟孩子的失踪有关，但我一直怀疑福利院有问题，所以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放松对那些离职领导的监控，你提供的材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帮了我一个大忙。”
“你是怎么发现福利院有问题的？”
“我们对福利院进行了大范围的排查，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福利院一岁以下的婴儿死亡率高的出奇。”
“虽然福利院那边接收的孩子大多数是弃婴，他们身上多少都有点毛病，但是如此高的死亡率还是让我觉得福利院有大问题。除此之外，那个失踪的孩子不是个例，我们发现很多福利院的孩子莫名其妙失踪了。”
“虽然福利院给出的解释是那些流浪儿野惯了，都是自己逃跑的，但是我根本不信。”
“于是我开始暗中派人调查，没想到查出问题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后来有个护工主动站出来认罪，但我一直觉得她是替罪羊或者不是主犯，所以对那里的调查一直都没有放松。”
“真没看出来张队你还是个较真的人。”
“这不是较真，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有问题，我们也绝对不会姑息。”
“现在那些嫌疑人都已经抓住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接到你的线索后，我们连夜成立专案组并且采取了行动。当年参与的护工和院领导都已经被控制住，不过福利院的院长马长武收到消息后畏罪潜逃了。”
张强说完调查结果后又补充道：“现在大部分犯人都已经招供，马长武也已经上了通缉令，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落网。我现在正在跟局里争取给你弄一个好市民奖，奖励你最近对武城市安全做出的贡献。”
“张队，奖励就算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张强听到李默的话后有些疑惑：“这个案子并不复杂，你还想问什么？”
“你知道武城市第二福利院的原地址在哪么？”
“原住址？就在这座岛上，你不知道么？”
“就在这座岛上？我以为整个岛上只有这家疯人院。”
“其实一开始这座岛上住了不少人，除了医院和福利院外，甚至还有个商业区和居民区。不过后来武城市城北的商业区兴起之后，这座岛也就逐渐衰弱变成鬼城了。”
怪不得“心眼”把福利院的探索地图定为SS级别，原来这座福利院的原地址就在岛上。
可是这座岛上的福利院不是已经荒废了么？难道说这座岛上除了人变成的怪物外，还有更恐怖的东西存在？
由于张强来疯人院有工作在身，李默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搅人家，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结果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林婉儿。
看到李默，林婉儿的脸上满是愧疚：“李默，你还在因为我那天晚上没去灵山别墅的事情生气吧？”
前天晚上李默和林婉儿原本约好一起去灵山别墅寻找线索，结果林婉儿临时有事找了白建明帮忙，也幸亏当时去的是白建明，否则两个人很有可能一起“失踪”。
后来李默不知道什么原因犯了头痛症，一直在医院里待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为了晚上去见马文，李默不顾林婉儿劝阻直接返回了疯人院。
当时我为了从马文那得到消息，执意要离开医院，并且对林婉儿的态度很强硬，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林婉儿以为我是因为她放我鸽子而生气。
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表面上有点莽撞，实际上内心里还挺多愁善感的。
“怎么会呢？我当时着急离开医院真的是因为疯人院这边有急事要处理，并不是生你的气，话说回来，你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发语音你都不回。”
“那天下午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感觉到头晕，在医务室一直睡到第二天凌晨才恢复。”
“头晕？”
听到林婉儿的解释后，李默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早不晕晚上不晕，怎么偏偏在那时候头晕？
“婉儿，你能不能把当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我收到你的消息后就把事情告诉了张队，可是张队说没有搜查令擅自去人家那里不符合规矩，而且你提供的信息也没有可信性。”
“没办法，我只能跟你说只有我一个人去，结果没想到下午喝了瓶果汁后头就开始发晕，我不舒服，就去找了张医生，顺便拜托他去帮你。”
喝了果汁后头晕？该不会是有人在林婉儿的果汁里下了药吧？
“婉儿，你喝的果汁会不会有问题？”
“不可能，当时我们队里20多人都买了果汁，负责买果汁的同事只是把果汁放在桌前，我们自己去取的。如果果汁有问题，我们所有人应该都中招才是。”
的确，按照林婉儿的话说，果汁是大家随机拿的，不可能那么巧就让林婉儿喝到了下毒的果汁。
可是如果下毒的人有办法让林婉儿刚好拿到下毒的果汁呢？
“你喝的那瓶果汁该不会是苦瓜芒果口味的吧？”
“你怎么知道？”
李默翻了个白眼，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毕竟能喝那种味道果汁的人，只有林婉儿一个。
怪不得那天晚上别墅里会有一个“高手”坐镇，原来我的行踪暴露了，有内鬼！
“那天是谁给你买的果汁？”
“高医生，怎么了？”
高医生？为什么是他？所有人之中，只有他不可能跟影有关系，否则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救我，为什么要公布灵蝶和彼岸花的秘密？
难道有人在故意陷害他？
“李默！”
一个声音打断了李默的思索。
他顺着声音望去，发现院长正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院长旁边还站着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打扮的像个学者，但是头发却染成了黄色，看起来非常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