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韩城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他要一个一个的来。

这天，两个人又在包子铺碰上了，韩城关心的问：“大军，窗户缝塞了没，你看这西北风刮的，改天我闲了给你那里支个炉子，这还没到数九寒天呢都冷成这样了。”大军不好意思的说：“没呢，一回家就睡，老忘。”韩城略带责备的口气说：“你把屋子弄暖和了，你睡觉也就舒服了，睡的舒服也更解乏，记着一会回去把窗户上的眼眼缝缝的都塞实了。”张大军答应着就回家了。回家后他记着韩城的叮咛，从床上翻出来一卷卫生纸，开始把窗户缝隙塞的严严实实，这才倒头就睡。

天气一天一天转冷，这期间，韩城给张大军送过一条围巾，叮咛他穿厚点，言语中透露出快年底了自己很忙，希望张大军自己多照顾自己，过年放假了他们哥俩再好好聚聚。一天下班后，张大军吃完包子往回走，冬天的清早，天还不是太亮，昏黄的路灯下除了扫马路的清洁工人以及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显得异常的清冷。

“大军，大军。”有人叫自己，张大军回头张望，他看见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穿着厚厚的棉大衣，戴着棉帽子，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走近一看原来是韩城，韩城从车把上取下一个黑色塑料袋递到张大军手里说：“大军，我买了点木炭，你房子里不是有个搪瓷盆吗，把报纸铺到盆底，把筷子放到报纸上，再把木炭架到上边，把报纸点着，把木炭烧红，屋子会暖和点，我最近实在太忙了，你先凑合凑合吧，过年了，你嫂子也就回来了，到时候让她炒两个菜，你尝尝她的手艺。”张大军忙说：“哥，嫂子过年就回来了?那我必须得去呀，我要尝尝嫂子的手艺，我回去就点上，你赶紧忙去吧。”韩城骑着车子走了，张大军拎着袋子回到出租屋，屋子冷的跟冰窖一样，他哆嗦着拿过洗脸盆，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一样一样铺好，点着了报纸，火慢慢的着了起来，先是一次性木筷，最后是木炭，烤着红红的木炭，慢慢的睡意席卷了上来，他把火盆往床前又踢了踢，随即就上床睡觉了。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走进了村口的小商店，他买了一包烟问老板娘：“大姐，你知道咱这村里还有房子往外租的吗？”大姐一听：“有啊，你等一下。”说完大姐冲着门口晒太阳拉家常的人堆子喊了一声：“桂花，有人想租房子。”只见从人堆里站起来一中年妇女，问：“谁呀?”这个男人从商店了走了出来：“大姐，我想租房子，能带我去看看吗？”桂花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皮，说到：“行啊，走，我带你去看看，你是长租还是短租？”男人说：“还没定下来，等过完年商量后再说，我呢今天先过来看看房子，再了解一下房租的情况。”桂花热心的介绍到：“我家的房子没问题，大得很，长租一年以上每个月90，短租一年以下每月120元。”男人说：“哦，那还不算太贵，能接受，那咱先看房子吧。”

桂花领着男人就往村里走，路过一个巷子口时，男人对桂花说：“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我的一个朋友就住在里面。”桂花说：“你朋友是男是女？”男人说：“是两口子。”桂花说：“那你肯定和你这朋友关系一般，要不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男人讪讪的笑了说到：“就是一般的朋友，过来给他送过一次东西，这里出啥大事了？”桂花说：“前两天刚死了一个人，是个年轻小伙，警察说是什么一氧化碳中毒，说这小伙子没文化没常识，听说在盆子里烧了点木炭取暖，不通风，煤气中毒，挺可惜的，马上快过年了。”男人说：“冬天屋子里取暖就是要小心。”说着来到桂花家，男人仔仔细细看了房子，又看了院子环境，满意的对桂花说：“大姐，这房子我很满意，过两天我就来定下。”桂花说：“大兄弟，要快决定，我们这里的房子抢手的很呐。”男人忙点头：“好的好的。”告别桂花，男人出了村子，他心里在想：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