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黄立功
“大黄，快看大黄！”张海萍惊喜地叫了起来。
韩志坚和江小雪顺着张海萍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大黄正叼着一只野兔，迈着小碎步慢慢走了回来。韩志坚大喜，大黄居然抓到这只野兔了。
大黄邀功似的走到韩志坚的面前，尾巴欢快地摇动着，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在两个美女面前，本大黄多给小犬挣面子！”
韩志坚仿佛听懂了大黄的意思，摸了摸大黄的头，说道：“大黄，真棒！”说完就从大黄嘴里拿过了野兔。随着野兔被拿走，大黄口中的涎水也跟着流了下来。大黄不甘地叫了两声，似乎在说：“我的，我的！”大黄的样子逗笑了张海萍和江小雪，两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志坚，怎么处理这只兔子？”张海萍快人快语地问道。
“大黄下嘴挺重，这只兔子已经不行了，要不咱们把它烤了？”韩志坚说道。
那个年代很多家庭经常不见荤腥，有的甚至一年四季都没吃过肉，所以这只兔子正好可以打打牙祭，上次要不是韩志坚一个人搞不定野山猪，还可以尝试一下捉野山猪。韩志坚清晰地记得上次吃肉还是春节时，村里杀了一头猪，每家每户去买一些肉回来，家里美美地吃了几顿肉。
“别傻愣着了，志坚你负责去溪边处理这只兔子，这种残忍的活儿还是你来干，我和小雪去捡点柴火去。”张海萍俨然一个指挥官一样说道。
江小雪忽然说道：“我们没有火啊，还没有调料，咋弄？”
韩志坚想了一下说道：“这个简单，离这里不远处有个村民，他就在山上住着，我一会儿过去借把刀，再弄点调料和火柴，你们去弄柴火吧，今天我们就吃这个了。”
韩志坚的运气不错，那个住在山上的村民正好在家，刀和火柴都借到了，调料就没啥东西，只有一点油和盐。韩志坚毫不犹豫地把兔子的一个后腿一刀剁了下来，送给了那位村民，村民高兴得合不拢嘴。
韩志坚到溪边把兔子处理得干干净净，大黄一直跟着韩志坚，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兔子。韩志坚看了看手里的兔子，又看了看大黄可怜兮兮的眼神，把内脏一股脑地丢给了大黄，大黄的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啊。
不大会儿，张海萍和江小雪就有说有笑地抱着干树枝过来了。三个人在溪边就地取材，弄两个树杈子支在地上搭了个简易的烧烤架子。韩志坚用一根长长的树枝把兔子穿好，表面抹上油和盐，架在了两个树杈子中间，准备生火。
“咦，这只兔子怎么少了个腿？志坚，大黄偷吃了？”江小雪看出了兔子的异样。
韩志坚说道：“噢，你是说后腿啊，我刚才找老伯借刀和火柴的时候，剁了一个后腿给老伯，也算是感谢一下人家。”
“嗯嗯，我就是问下。快生火吧，风还有点大呀。”江小雪说道。
“没事，风越大，火越旺。”韩志坚信心满满地说道。
当韩志坚连续划了五根火柴还没有把火生起来的时候，张海萍看不下去了，说道：“志坚，你行不行啊？”
“行，怎么会不行呢！”韩志坚有点冒汗，说道，“来，咱们三个围在一起，把风挡一挡，火生起来之后就不怕风了。”
张海萍和江小雪围了过来，三个人脑袋紧紧地凑在了一起，身体也紧紧地靠在了一起，两股少女的体香钻入了韩志坚的鼻孔，让他忍不住深呼吸了两口。
这次，韩志坚终于把火生起来了，张海萍和江小雪像孩子一样鼓起了掌。
张海萍得意地说道：“这生个火做个饭，离了咱们女的还是不行，怪不得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小雪你说是吧？”
江小雪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瞎说啥呢？哪来的妇女？再乱说话，看我不撕你的嘴。”
“哎哟，志坚，你看，小雪脸红了，果然是黄花大闺女，这脸皮真薄！”张海萍说完，一看江小雪追过来，撒腿就跑。江小雪拎着个树枝在后面追着，两个人在树林里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最后，张海萍被江小雪追上，江小雪象征性地抽了张海萍屁股一下。这下张海萍不依了，反过来开始追江小雪，引来了江小雪的一阵阵尖叫，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韩志坚看着两人在林间嬉戏，烤起兔子来更加卖力，兔肉滋滋冒油的声音和着树林中两个女孩的嬉戏声，恍如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想啥呢？烤煳了！”正当韩志坚神游的时候，张海萍走到身边拍了他一下肩膀说道。
“没，没想你们……”韩志坚慌乱地赶紧转起了兔肉。
“啥？想我们？想我多一点，还是想小雪多一点？”张海萍掐着小蛮腰揶揄着问道。
韩志坚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不敢看张海萍，不知道说啥好了。
江小雪凑了过来，说道：“好香啊，烤好了没？”
“马上好，马上好。”韩志坚在心里默默地感激着江小雪的解围。
张海萍不依不饶地说道：“志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别问太难的啊。”韩志坚求饶地看着张海萍。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会难的。我问你，我和小雪掉到这个溪里，你先救谁？”张海萍指着面前的溪水说道。
“啊？”韩志坚愣了一下，说道，“这么浅的水，还用救吗？”
江小雪“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你个榆木疙瘩二愣子一根筋，我和小雪掉到山下的金砾江里，你先救谁？”张海萍接着问道。
“小雪你会游泳不？”韩志坚试探着问道。
江小雪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能扑腾几下，算会还是不会啊？我也没在金砾江里游过泳。”
韩志坚赶紧说道：“那就算是会吧，我先救海萍吧。”
张海萍故作生气地说道：“什么叫先救海萍吧，好像不情愿似的。我水性比小雪好多了。”
“那我先救小雪，你先自保。”韩志坚赶紧改口道。
“算了不问你了，活该你找不到媳妇。快点烤，我都要流口水了。”张海萍说道。韩志坚忽然有点心思被看穿的感觉，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以吃了，这三个腿，我们一人一个，来，海萍给你，小雪，这是你的。你这么瘦，吃个大的补一补。”韩志坚把剩下的三个兔腿撕下来，一人分了一个。
“补哪里啊？”张海萍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江小雪。
江小雪把手里的大兔腿一下子塞进了张海萍的嘴里，说道：“这么大的兔子腿还塞不住你的嘴，咱俩换换。”
韩志坚看着两个人打闹着，很是羡慕她们的友情，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比较要好的几个同学，也不知道他们南下打工过得好不好，好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