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欺负她一介弱女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谢熠储默了默,转身进屋的同时,轻声道:“明日一并处理亦可。”
阮清沉默不语,犹豫片刻,也只能跟着进屋了,倒不是她真的担心谢熠储的事情处理不完,只是想着今晚他若是又留宿在她这里,明日她肯定又会被折腾的起不来。
进了屋内,丫鬟伺候两人将身上的披风褪下,谢熠储只一个眼神,一众丫鬟便恭敬的行礼退了出去。
阮清很是自觉的上前帮他宽衣,她垂着头,帮他解开腰间的腰带,虽然没有抬眸,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像是压抑什么一般,脸呼吸都显得略微急促了。
将手里腰带放在一旁,阮清折返回去,依旧垂着头伸手去解他侧腰衣服的系带……
直到最后只剩下单薄的里衣,阮清依旧低着头站在一旁,只轻声道:“王爷,好了。”
谢熠储站在原地不动身,阮清有些奇怪,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他,却正好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眸子。
阮清心头微颤,忙又低了低头,就听谢熠储道:“好了?不是还一件吗?”
阮清沉默着,没有搭腔,这是故意消遣她呢?
谢熠储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是听不出半点刁难的意思,阮清有些无奈,只能上前去帮他将最后一件睡觉穿的里衣褪去。
解开一边的系带,阮清低着头,隐约能看见衣服下略微古铜色的皮肤,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不是第一次靠那么近,阮清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砰砰”乱跳心脏,慌忙别开眼,却错过了谢熠储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阮清稳了稳心神,想尽可能无视眼前男人的撩拨,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抬手,顺着衣服往上,刚握住他的衣领,还没脱,谢熠储却突然揽住她的腰肢,阮清浑身一颤,本意是想闪躲,却猝不及防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完了!
阮清心头一沉,有些胆怯的抬眸看向谢熠储,谢熠储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轻声问她:“还困?”
阮清看着,不明所以的摇摇头,原先在马车上,确实是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刚才突然被苏雁玉吵醒,这会儿反而全然没了睡意。
见此,谢熠储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俯身吻上阮清的脖颈,滚烫的气息铺洒在阮清的脖颈上,她轻哼一声,带着一点推拒的意思,轻声唤道:“王爷……”
谢熠储才不管她想说什么,自顾自的将解开她的衣服,呼吸不稳的急切的吻上她的唇,走到床边,他一把将人推倒在榻上。
看着眼前好不容易脱离控制的阮清脱力的急切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谢熠储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好巧不巧被阮清尽收眼底。
谢熠储站在榻前,将身上的里衣脱掉扔在一旁,阮清别开眼,心底不由的翻了翻白眼,暗骂了一声幼稚,欺负她一介弱女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谢熠储俯身上前,将她困在双臂之间,抬手掐住她的脸颊,虎口抵住她的下巴,沙哑的声音轻声问:“为什么移开视线?”
阮清抬眸看着他,眼底的怒气中带着一丝畏惧,她又不是变态,男人在自己面前脱衣服,难道要直勾勾的盯着看吗?
看着阮清憋得脸颊通红,眼眶中已然泛起泪光,想凶他又不敢的样子让谢熠储眼底多了一丝笑意。
他轻笑一声,低头吻上她的脖子,阮清有些气闷,却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只能半推半就间从了……
翌日清晨。
如阮清所料,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谢熠储已经离开了。
她勉强支起身子,外头等了多时的玉殊听见动静,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将洗漱用的水端进来放在一旁。
玉殊走到床前,接过阮清手里的药碗,若有所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阮清见她有话说,便轻声询问:“怎么了?”
玉殊先是沉默片刻,才道:“姑娘别怪玉殊多嘴,只是,这避子汤极寒,先前大夫就说了,姑娘本就体弱,若是多用,轻则无法生育,重则、重则可能会殃及性命的。”
阮清看着她,有片刻诧异,可玉殊看她的眸光却格外的认真,受宠是一回事,可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要再多的恩宠有能怎么样呢?
阮清垂了垂眸,本来觉得没什么,原本以为,不会有人替她去想这种事情,可这丫头对她,就好像真的主仆一般,处处为她着想。
明明只是谢熠储安插在她身边时刻监视她的人,却好像亲人一样关心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阮清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太恶毒了,她始终觉得玉殊是谢熠储的人,一定是有所图的,不过是因为她现在受宠罢了。
可现在细想起来,她刚入王府那会儿,谢熠储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变着法子“宠幸”她,也只有玉殊陪在她身边,阮清哭,玉殊就跟着哭。
想着,阮清突然轻笑一声,她收了收万千思绪,抬眸看向玉殊,只道:“把碗收起来吧。”
她明白玉殊的意思,如果能有个名分,哪怕是妾室,只要有谢熠储的话,她就不用每天喝避子汤了,如果能有幸身下一儿半女,她在摄政王府的地位自然就稳了。
这玉殊来讲,可能是莫大的恩赐,可对阮清对阮清来讲,并非如此。
从前,困住她的是宫墙,后来宫墙倒了,她本来以为可以获得自由,可到头来她才发现,有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玉殊拿着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阮清看向窗外,这四角院墙虽然不高,却好像无形之间又将她困住了。
她始终心不在此,有没有名分,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她要的,只是谢熠储足够的恩宠,如果有必要,名分这种东西,她也不是不可以挣一下。
只是,与她而言,目前的情况,区区一个苏雁玉,还不足以威胁到她。
阮清起身,在玉殊的服侍下洗漱穿戴。
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屋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丫鬟低着头进来,微微福了福身,轻声道:“姑娘,王爷让人去请了花满楼的鸾儿姑娘过来,已经在路上了,估摸着,应该快到花园了。”
闻言,阮清垂了垂眸,只轻声应答:“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丫鬟领了命,福身行礼后,便转身出去了。
阮清神色平静,安静的等着玉殊给她梳妆完,心头已经暗暗盘算好了待会儿要问的话。
与此同时。
礼部尚书苏府。
大厅内,苏甚坐在主位,眉头紧锁,一旁是苏家夫人,苏雁玉的生母。
苏雁玉坐在下首,眼眶红红,显然是刚哭过。
苏甚重重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们夫妻的事情,我老头子管不着,也不是我能管的,王爷的心思,谁能猜的着?”
听着苏甚叹息的话,苏雁玉刚止住的眼泪又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道:“爹,您是礼部尚书,我是您的女儿,他尚且可以这样对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压根儿没把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