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天空之城的秘密

自天空之城的梦境中醒转，苏华发现自己躺在竹筏之上，身边还躺着同样陷入昏迷的魈，身边围了一众仙人。

留云、叠山、削月、甘雨……

整个璃月大半的仙人竟然齐聚于此。

“这次你们可真的玩大了。”温迪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要不是神勇的我迅速封锁了现场，哎呀呀，这等量级的元素力爆发，恐怕是个荻花洲也不够你炸的吧？”

钟离也点点头：“我明白你想要为夜叉一族解决痛苦的心情，但以后断然不可再轻易尝试了。”

苏华点头应下：“没想到会引发如此大的灾难，不过……”

苏华看了看四周的仙人，欲言又止。

钟离看出来了苏华的意思，笑笑：“好了，留云，你去熬一副连理镇心散，待魈醒后让他服下，这几日稍微注意一下就无碍了。虽不曾完全消除魔神怨念，但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日后注意调养，也不至于忍受痛苦。苏华小友与我有些私事要说，就不多陪了。”

苏华和钟离转身离开，直到荻花洲深处才停下。

“好了，此处无人，可否说了？”

苏华方才欲言又止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和钟离谈谈。

只是这样的距离苏华依旧不放心，只是抬眼看了看天空。

钟离了然，伸手张开小型结界。

这样能够隔绝天机的结界相比不是轻易做到的，能隔绝层岩巨渊大半个月，已经消耗了钟离大部分的力量。

结界完全成型，像是半圆形的罩子罩住二人，苏华这才松了口气，讲自己再昏迷后的见闻讲给了钟离。

那极寒的冰原，巨大的圆月，被称为克罗塞尔的少女，和躺在极渊下疑似天理的“维系者”。

这绝对是提瓦特的最高机密，是神都无法泄露的天机。

钟离沉吟，虽然知道非重要事情苏华不会让自己动用这样的结界，却没想到会直指核心。

作为久居浮空岛的神明，钟离自然知晓维系者的部分事情，但这却不应该是凡人可以触及的绝密。

即使是他自己，在契约下也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有关天空岛的事情。

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钟离缓缓开口。

“你说的极渊我不曾见过，但巨大的圆月确实是天空岛的奇观。”

钟离停顿片刻，小心翼翼地吐出不该被任何活着的东西听见的秘密。

“这件事情得从五百年前说起，坎瑞亚因为触碰深渊的力量被毁灭。但那绝对是惨胜，即使是七神都殒落于此。天理的维系者降下象征着必死的寒天之钉，却史无前例的被炸碎。高耸如山峦的人造物肆虐七国，连维系者本身都身受重伤，不得不在天空岛修养。

“至冬的神明晰维系者的强大与荒诞，在天平上押上整个至冬的未来，以透支国力为代价发展了五百年，与我交换了岩神之心，目的是掀起反抗的大旗，冰雪终将飘落于天空岛之上。此前我等一向认为维系者已无力掌控全局，但若出现了与之统一战线的克罗塞尔……”

“恐怕我等所做的，无非就是个笑话。”

月夜下的虫鸣响起，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关切的声音，是魈苏醒了。但二人立在水气氤氲的荻花洲中，思考着禁忌的问题。

克罗塞尔，克罗塞尔……

维系者躺在极渊下依靠着克罗塞尔投下的神秘晶体苟延残喘，足以证明克罗塞尔是站在维系者一边的。

但她经常做出“僭越”的事情，从形势上看，今日还是她帮助的苏华。

她洞察一切，了解层岩巨渊发生的一切，但不曾告诉维系者，勉强维持了这脆弱的和平。

钟离也微微叹气，心绪烦闷。

若是按照原本的安排，天理的优势将在自己这里被彻底终结，最后因为温迪而彻底终结天理，旧世界燃烧殆尽，世界成为人的时代。

但旅者的出现成为棋局上的变数，如今又掺杂进来一个所谓的系统，而且都是可以预见的，会成为棋局上不可忽视的力量的势力。

迷茫片刻，钟离的眼神又恢复了坚定。

箭在弦上，无论如何天理应该被推翻，这是必须贯彻的事情。

“行了，不用思考那么多，安心解决层岩巨渊的事情吧。”钟离拍了拍苏华的肩膀，随后带着他回到了魈身边。

“帝君。”魈正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讲述自己的感受，见到钟离来了，连忙行礼。

钟离摆摆手：“不必多礼。虽然不曾完全驱逐邪祟，但症状总算有所减轻，目前感受如何？”

魈的眼神中也是难得地散发出一丝光彩：“较之每夜每晚爆发的怨恨，如今已经好太多了。倒不如说，除了海灯节这等魔祟四起的特殊时节，已经很难影响到我了。”

听见这样的回答，苏华也欣慰地笑笑。虽然没有完全驱逐，但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好了，无事就退去吧。”钟离出声，说着身影便化作金光消失。

仙众也各显神通，逐渐离去。

魈回头看了一眼苏华：“多谢。”便在绿色的光芒中消失。

“诶嘿，好酒！”之前一直在一旁不出声的温迪终于急不可耐地打开瓶盖，喝下一口伏加特，发出满足的叹息。

温迪拍了拍苏华的肩膀：“嘿嘿，还好没被摩拉克斯那个老家伙发现，不然少不了一顿骂。谢啦，我先回去了，这等好酒再找迪奥娜好好调制，肯定更好喝！”

于是一阵柔风拂过，温迪也消失了。

一时间，偌大的荻花洲便空荡荡，没有了先前的热闹。月光无言地照耀着清冷的荻花洲，透露出无法言语的神秘。

笑了笑，苏华踏上了回望舒客栈的路，第二天就要启程去雪山了，今天晚上得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