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能当触媒用的摩拉
到达黄金屋后，这里已经有千岩军驻守了。
整个黄金屋的布局被稍微改了改，中央的大池子专门用来堆放硬币，四周的墙壁上开了八个口子，而且聘请了工匠雕刻成龙首的形状。每个口子对应着背后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摆放的是控制台，每个房间都需要有人驻守控制。制作好的硬币会途经这里，然后从龙首吐出，落入下方的大池子。整个硬币的制造流水线则在完全封闭的上层，也就是旅行者第一次和达达利亚战斗的地方。被打碎的地板修复后整个上层几乎与周围封闭开来，只留下了检修用的小门。上层类似一个黑匣子，人们只管添加原料和在下层控制就好，不用知道具体是如何生产的。
凝光几人再一次见证了苏华近乎神迹的建造方式。
之前众人一直猜测苏华是以为很特殊的岩系神之眼拥有者，只是把神之眼藏起来了。可是路上大家都或多或少地看见了苏华身上挂着的明晃晃的水系神之眼。
难道这是个装饰用的玻璃珠子？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几人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对岩神的身份已有猜测，凝光恐怕要怀疑苏华是岩神的化身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
在装好机器通电后，几人来到了一个控制台前。
之所以要分八个控制台，一是考虑到在大方向上控制产量。虽然不知道系统机器的工作原理，但想铸币肯定是要把矿石熔化再重铸的，一旦开始了就不能随意停下，非得等到原料用完了才行，否则熔化又凝固的矿石就会堵塞机器。其次是为了同时生产不同的货币。虽然不知道系统能不能做到一个口子吐出不同大小的硬币，但分开来不管是制造还是存放分类都要方便不少。
控制台已经被点亮，上面还摆放着一本说明书。拿起来粗略翻了翻，果然是傻瓜式操作。只是略微不同的是说明书较厚，因为系统拥有两个模式。第一个模式很简单，任何一个识字的人半天就能上手，完整地控制生产。功能齐全，类似青少年模式，具体可以参考银行ATM机那简洁的操作界面。第二种模式略微复杂一些，涉及到了部分专业知识，大概是为了更精细地操作。
凝光很自信，直接打开了复杂模式，控制台上顿时布满了细小的操作端口，整个机器的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按照书上说的，凝光输入了自己想要的硬币参数，系统上很快显示出一个硬币的模型。
看起来和前世的硬币差不多，大小也相近。不过因为是凝光随手试试，花纹很简单，就单纯地写了面值。等之后肯定会邀请匠人仔细设计硬币样式的。
凝光想看的是大致需要什么矿石，好让总务司留意一下提前准备好。但等输入好参数准备按下确定的时候，控制台上忽然弹出一个提示：“是否作为触媒附魔？”
凝光愣住了。
一个货币之所以能够流通，和它的价值是分不开的。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交易用的货币不论是珍珠，银子还是金子，都是稀少的高价值的物品。美元为什么能实现美元霸权？是因为二战后美国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即美元与黄金挂钩、会员国货币与美元保持固定汇率的货币体系。换句话说，有黄金作为美元的担保。
而摩拉之所以能够实现摩拉统治，让整个提瓦特都不怀疑它的价值，和其本身能够作为“触媒”来使用是分不开的。换句话说，“摩拉”本身就是一种特殊意义上的贵金属。作为触媒，摩拉除了可以用来交易外，最广泛的用处就是在合成台进行炼金实验。而想要给如“薙草之稻光”这样神话级的武器保养提升，大量的摩拉是必不可少的。换言之，如今这个世界已经离不开摩拉了。
可是即使是凝光也没有徒手造摩拉的本事，实际上以前造摩拉和现在造硬币差不多，真正的关键是岩之神——或者说是赐予岩之神这个权柄的那一位。当时的制造也像是黑匣子，七星只需要负责提供原料和做好安保，无论是规定摩拉的制造量还是赋予摩拉“触媒”的效果，都是那一位赋予岩之神的权力。
眼下系统居然说可以赋予新造的货币身为“触媒”的能力？！
凝光率先想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恐惧。
这难道不是，在窃取神的权柄？
苏华也体会到了此事非同小可，掏出自己平时用来玩贪吃蛇的手机，破天荒打给了胡桃。
胡桃当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让胡桃把手机转交给钟离后，苏华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钟离。
实际上钟离对货币一事也很关注，岩之神的辞行不仅仅是璃月港没有了保护，更重要的是等同于他放弃了天空岛赐予自己的职责，放弃了铸造摩拉。
坎瑞亚一战那一位展现出来的实力太强了，以至于整个提瓦特都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谁知道那一根象征着死亡的钉子不会投在自己的国土？强大的力量对冲很可能持续几千年，对神来说都是悠久的岁月，更别说蜉蝣般的普通人。
好在祂受伤了，钟离才有了蒙蔽天机的机会。
沉吟良久，钟离道：“你们放手去做吧。”
钟离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和那一位——不，我们和‘天理’，就终将一战。更何况在不久的将来还有一场等待你参与的战争。”钟离顿了顿，摇摇头：“不，是我失言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放手去做吧。”
钟离笑着摇摇头，自己很少有失言的时候了。
这是一场无解的局。
七国终将向天理挥起战旗——这是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而摩拉已经深深地刻入了所有人的生活中，换言之，人们可以没有天理，但不能没有摩拉。
而且……
钟离遥望层岩巨渊，眼神中是罕见的坚毅。
赴一场无解的战争，尽神最后的职责，守护璃月最后一程。
在此之后，新的岩神会降世吧？
只可惜自己并不能赋予苏华神之眼，不然至少可以让他成神后，在汹涌的漩涡中守护璃月一方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