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末日感受

场景再次转换，抵达一处星港。一群星际骑士护送科学家逆凡走上逃离星核系的星舰，逆凡一副不屑的模样，对过往没有留念。星际骑士之中就有第一位星际骑士——归零，归零也想跟逆凡一起走。

然而逆凡阻止了他。

“让我和你一起走，我可以保护你，无论你在新星系中遇到什么。异能对我无效，而我又训练有素。我是你最忠诚的骑士，”归零郑重地对逆凡说，他不想离开逆凡留在星核系，这是一个逐渐冰冷的星系。

“不，你将留在这，你将保护星核系。这个星系以后可能会遇见的灾祸，你都有能力带领星际骑士去化解。不知为何，这就是集体无意识告诉我的，”科学家逆凡给出回答，示意归零不要跟上。

归零站在那，一副不解的模样。

“为什么？我不理解，既然先行者已经决定撤出星核系，那么我留在这，还有什么用处？我不想留在一个没有你们的星系之中，”星际骑士归零急切道，他的程序是逆凡一手打造的。

某种程度上而言，逆凡就是他的父亲。

“集体无意识告诉我这么做的，虽然我不认为所有人都能当异能者。但是这毕竟是全先行者的意识。有的时候，我必须相信直觉，”逆凡安慰道。他站在星舰的船舱边对底下的归零说。

要逆凡离开归零，也让逆凡不舍。他并非一个冷酷无情的科学家，对自己的造物，也有了亲情。如果不是集体无意识明确告诉他这么做，他也不会丢下归零。

“集体无意识几乎要将先行者灭绝，你却仍相信它。我不相信，我不受它的影响，你既然提出了先行者智械化，你也应该知道，”归零仍然据理力争，想用理智说服逆凡。奈何逆凡心意已决。

“不，我说了不，”科学家逆凡斩钉截铁地说，稍微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是的，我会让先行者智械化，但不是在星核系，我们会完成机械飞升。我们会重新开始，但是你还有你的使命。”

“我的使命难道不是保护你吗，我被造来就是要完成这项工作。现在好了，你要离开，我也不知道我将会怎样，”原本坚定的星际骑士，出现了动摇。因为他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不知道。

“你现在要做的，是去找一处先行者遗迹，然后关掉你的系统，等待有一天会被唤醒。那时有可能是先行者们又回到了星核系，也有可能是其他，”科学家逆凡说着，示意其他星际骑士准备关星舰的舱门。

“那好吧，再见，逆凡，”归零无奈道，他的声音里没有情绪。但是他的表情纠结，他在星港上往回走，也有星际骑士跟着他的步伐。

星舰离港驶向远方。

许多先行者挤在星港的外围，他们叫道：“让我们也走！我们也是先行者！”但是不得进入，也不得离开。只有少数先行者获得了远离集体无意识崩溃的星核系。剩下的先行者，留下等死。

星久和谢浩远离了星港，去看先行者的行星一个接着一个黯淡，没有光。曾经的辉煌，因为集体无意识的崩塌，而走向疯狂和堕落。

看完这些图景，谢浩才从幻觉之中回到现实。他感慨时间的无情，感慨世事的无常。回到幽暗洞穴之中，沉静思考。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滥用异能的后果……先行者们虽强大，但我们犯下了巨大的错误……”星久对谢浩说，刚才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展示给谢浩看，又不说什么。他其实还想劝谢浩放下执念。

“异能原本就危险，我认为先行者们大意了。全员异能者虽然足够正确，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能力承受异能。我是坚持异能者必须是少数，甚至是异类的，”谢浩说出他的内心所想。

“你现在知道……异能并非无所不能……也不是你生命中的必须了吧……过度依附异能，就会因此而疯狂……”男孩星久说，他的身躯散发着蓝光，照亮洞穴中狭窄的路。谢浩跟随。

“好吧，不过这样说来。还有大量星际骑士滞留在星核系之中，等我们去发现。我认为逆凡指的就是像虫族入侵这样的危机。在危机之中，我们可以唤醒沉睡的星际骑士。他们既是战争使者，也不怕异能，”谢浩思索道。

“留下的星际骑士数量不多……但他们的战斗力和指挥能力……都极其强大……我认为你可以考虑如何去寻找星际骑士……虫族入侵是什么……”星久稍微有点不解地问道，继续指引谢浩往出口处走。

“我多次梦见虫族的叛逃皇后告诉我扎拉克虫族将要来到星核系，并将所有宜居行星变成他们的食物，而且……”谢浩不想提起星际模拟器，但模拟器也已经多次说出虫族即将入侵的信息。

“我懂了……我可以想象虫族是一种蜂群思维的生物……他们可能有很强的战争能力……这就更要唤醒星际骑士了……”星久说道，他虽然可以通过项链了解谢浩的内心，但他不常窥探人的隐私。

“扎拉克虫族不是低等生物，相反，他们的智慧很高。而且能有独特的方式使用集体无意识。他们甚至可以让人类与虫族联结。虽然那么做人很可能会因为心智污染而死，”谢浩严肃道。

谢浩沿着洞穴往前走，已经闻到了新鲜空气的气息。他快要抵达洞口了，将再次看到太阳，或者星光。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我就是你的指引灵……现在向前走吧，你会重见天日……”男孩星久漂浮在谢浩身前，指了指前方的路。

洞外的阳光刺眼，谢浩再次站在阳光之下，伸手挡了一下眼睛。但他松了一口气，漫长的洞穴之旅，终于到达了光明的结局。洞外的光辉之谷荒野依旧，但他已经是一个不同的人了。

经历了土光部落的毁灭，经历了先行者的灭绝。

谢浩让星久回到项链之中休憩，他则站在洞口处眺望远方。

星际骑士归零，谢浩会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