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4.河里的游鱼
在外边看烟花的人看着视觉效果炸裂，但是只有奥古斯都知道，自己又玩儿砸了，这玩意就跟在血里泡过似的。
但出于面子问题，奥古斯都在解决完了大部分怪物之后，用言灵之力把自己弄干净了。
等奥古斯都出现在本杰明面前的时候，祂就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全身不见一点烟尘。
虽然奥古斯都并没有全胜时期有复数位的权柄容纳在身体里，但次时代祂实力已经无限接近无限神的位格，只要奥古斯都想，把整个图兰米亚烧成灰烬都不在话下。
但无限接近也终究不是，拥有单个权柄和复数位的神性创造的奇迹终究是有限制的，哪怕是拥有言灵之力这种堪称万能之力的权柄也没有办法做到全能。
本杰明以为他自己已经足够清楚奥古斯都的实力，但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奥古斯都的实力。
单个被污秽之血污染的普通怪物当然不是什么大麻烦，麻烦的是怪物们旺盛的生命力和它们的数量。
因为奥古斯都没有放开手破坏，没有办法估计奥古斯都的破坏等级，但看祂战斗的姿态来看基础实力不会低于信使级别。
奥古斯都重新背起那个巨大的背包，对还在愣神的本杰明说道:“快走吧，你需要尽快开始工作了，我们的时间很赶。”
本杰明摸了摸自己皱得跟老树皮一样的脑门儿，喘着气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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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没敢光明正大的带着本杰明进入焦土要塞，这大概率会引起骚动，于是奥古斯都带着本杰明进行了短距离的迁跃。
本杰明眼睛一花就出现在了女巫们的营地，代价是本杰明的后背像是被某种怪物舔了一口一样，出现了巨大的伤口。
女巫们很快就发现了突然出现的奥古斯都和本杰明，奥古斯都屁事儿没有，但祂敏锐的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然后本杰明就倒地了。
本杰明白着脸感觉自己快嗝屁了，但好在赶来要抱抱的玛姬，有玛姬的怠惰之力这才延缓了本杰明伤口恶化。
玛姬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露西菲娅坐在轮椅上看书，虽然她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但露西菲亚还是更喜欢自己坐在轮椅上。
本杰明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奥古斯都在本杰明的面前展示提炼水银血的办法。
没过多久圣歌牧师们就被女巫们请了过来他们施展了梦境奇迹之后本杰明才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
然后，感觉自己又行了的本杰明到处瞎逛，奥古斯都怕压榨的太狠把这老头累死，就放了他一天假。
很快瞎逛的本杰明就感觉这个营地里的人不太对劲，男男女女一言不合就相互殴打斗殴，等双方都倒地不起之后一群面无表亲的家伙就会把这些家伙拖到担架上去找圣歌牧师治疗……
本杰明满脑子都是问号，然后就发现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把另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后背打开，在维修了里面的炼金回路之后又合上了后背。
炼金傀儡啊！
本杰明现在满脑子都是尖叫，他看到了什么？
成群结队的炼金傀儡啊！
这些都是炼金术最高成就的结合体，现在居然可以在一个地方出现这么多！
炼金傀儡的珍贵可不只限于它们材料的昂贵，这还代表着多种炼金回路的细节运用！
要知道本杰明还在为圣瓦侬王立研究院工作的时候，想要申请一个炼金傀儡做助手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在见识了奥古斯都可能是个暴发户大老板之后，本杰明找到了奥古斯都，像个老gay一样抓住奥古斯都的手虔诚的说道:“请务必让我现在就开始工作！”
奥古斯都不敢太用力甩开本杰明都手，只能用大拇指不断去推本杰明都手指，生怕一用力就把自己辛苦拐回来的苦力甩飞了。
“好啊！好啊！那你快去吧！”奥古斯都脸上堆着笑，试图让这个家伙快点放手。
结果奥古斯都就看见了本杰明那猥琐的笑容，本杰明讨好的说道:“老板，你能借我一些炼金傀儡来做我实验的助手吗？”
“我保证！有了他们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提炼！”
奥古斯都终于被本杰明放开了手，皱着眉头说道:“好吧！我把提炼水银血的方法交给你，明天我要看到第一批水银血的产出。”
说完奥古斯都就把本杰明带到了摆满了各种炼金道具的实验室里，这里是趁本杰明到处瞎逛的时候找之前搭话的那个商人买的。
在对这些炼金术道具的不断研究后，奥古斯都终于搞出来了一种能够用道具代替言灵之力灭活污秽之血的技术。
为了让污秽之血完成三次灭活，奥古斯都还特意制作了一款新型的炼金仪器。
在奥古斯都演示了一次制作水银血的流程之后，本杰明就能独立自己完成水银血的制作了。
奥古斯都满意的离开了这个充满炼金药剂臭味的地方，留下本杰明和炼金傀儡们在实验室里工作。
奥古斯都出了实验室，爬到了女巫们营地的最高处，他望向不远处焦土要塞的高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就在沉默中，艾莫莉丝来到了奥古斯都的身后，她用带着一点轻微机械感的声音问道:“主人，您在这里做什么？”
艾莫莉丝是最初奥古斯都借助言灵之力才成功制作的，最初的炼金傀儡，她也是所有炼金傀儡里最聪明，活动权限最高的炼金傀儡。
“我在看风景。”奥古斯都拍了拍他身旁的空地，示意艾莫莉丝坐下。
艾莫莉丝听话的坐下，他们都能清楚看到焦土要塞上是不是冒起的黑烟，和怪物们隐约的嘶吼声。
漫长的沉默后艾莫莉丝又问道:“您似乎在思考什么？”
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奥古斯都随口说出艾莫莉丝并不了解的历史:“我在想如果我最开始遇到的不是德鲁伊那群疯子，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我曾经以为这是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只要变成神就能无所不能。等我爬上所谓的神座之后却发现这里有的只是无尽的孤独。”
艾莫莉丝没说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奥古斯都期待的偏过头对她问道:“你能解答我的疑惑吗？艾莫莉丝。”
“也许因为人类都是活在现在的物种吧？”艾莫莉丝偏着脑袋，像一个人类一样思考然后说道:“就好像在河道里的游鱼不知道河道之外的世界，活在图兰米亚世界里的人就算是成为图兰米亚的神也没办法了解星空之上到底有怎样的世界。”
奥古斯都看向艾莫莉丝的目光好像透过了重重叠叠的时空，然后祂低下头把手按到艾莫莉丝的头顶笑着说道:“谢谢你的解答，艾莫莉丝！”
是啊！不管是什么生物，都像是河里的游鱼一样，哪怕是超越凡俗的神，还是所谓的全知全能者，都不过是只能活在自己已知世界里的家伙罢了。
与其在当下纠结，不如让自己拥有更强的力量，这样才有机会爬上岸见识到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