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九岁前的那些记忆

唐没说，魏卫和魏一都是三岁的时候回来的，然后在家还带了一年还是两年因为与彭左合不来才又跟着魏力出去。好多好多记忆魏卫已完全没有印象，但可以确定的是唐没的确是在家里面带过他们，他模模糊糊有个记忆，是家里面老母鸡孵了好多小鸡，然后魏卫很好奇用手去捉，被老母鸡狠狠的啄了，他当场大哭了起来，然后唐没就走了过来，一边吹手指哄他一边教育他，老母鸡会护崽，不要当着老母鸡的面摸小鸡，可以拿簸箕把老母鸡盖住再摸，然后她就去拿了个簸箕把老母鸡盖住让魏卫在里面尽情的摸小鸡。这段记忆似真似梦，在魏卫九岁前在村子的印象中一直无法确定这段记忆，但结合大家的叙述，可以确定是真的，可能那时年纪太小，记忆都是被动的，才造成了错觉。

除了那还不会主动记忆的年龄中唐没的陪伴，其它时候都是彭左带着他们俩兄弟，那时候的家里没电视，没洗衣机，没热水器，没澡堂子，洗澡就在楼上的阳台上洗露天浴。上学就是打摆子，去也慢慢悠悠，回也慢慢悠悠，到家写作业完全就是糊弄，到底写没写彭左也看不懂，魏卫与魏一两兄弟虽然只差了一岁，但在彭左这里，魏卫几乎需要承担所有的家务农活，回家要自己烧洗澡水，自己洗澡，还要帮魏一烧洗澡水还要帮他洗澡，还要把洗澡水倒掉，如果是夏天还要把自己的衣服洗了，而魏一则完全是个被服侍的小王子。平常农活魏卫则需要做一些比较轻的工作，比如帮彭左把菜拿回去，拔草，抬东西，施肥，捡茶籽，撒茶粉培土等等。

到后面再大一点就学煮菜，帮着割禾，背禾堆给大人打谷，后面则学怎么打谷，割禾然后放禾堆，怎么挖土，怎么点种子等等。在当时是挺累的，特别是双抢的时候，太阳又大，工作时间还长，而且还占着整个暑假蛮长的时间，头两三年魏卫经常是要脱一层皮。但是到后面慢慢习惯了反而越来越乐得其中，甚至在去井南省的头两年一到双抢日子就打电话给彭左，然后津津有味的讨论家里双抢的情况。其它印象深刻的就是长达两年的无电时光了，依稀记得好像是彭左因为电费对不上然后拒交电费然后被断电了，当然过年时候魏力交电费肯定不会这样计较，但只要他出去，彭左就认为电费太多了，不对，于是乎两年时间除了过年那半个月，到晚上就只能靠着两盏煤油灯照明，大的亮点的给彭左用，小的那个则给他们洗脚洗脸上厕所走动用，基本上七点左右就全员上床休息。

老实说，那段时间里彭左为魏卫和魏一是付出了的。特别是魏一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性的在看医生，我们村的赤脚医生，乡里的医院，镇里的基本走到，那时候车子也少，基本上是乡里医院居多，离魏卫的老家接近十二里的路程，那都是背过去背回来，魏卫也是，有一次突发痢疾，上吐下泻，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到八点多了，安顿好魏一后她带着手电背着魏卫就去了村里赤脚医生的家里来回十多里的路程，一顿折腾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可以说这段时光魏卫是感激的，感恩的，充满温情的，一老两少在还相对落后的生活条件下相依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