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海
经过掌门一道真人的一番解说，司空蓝也逐渐从懵懂之间懂事了，开始将眼光放在了关心众生存亡的高度之上。
远在千里之外的少林，依然是简单的日常琐事。司空青与婆婆住在清净庵，每天早晨太阳上山之后去少林寺听主持讲经，参悟佛法，下午在少林寺院内同武僧们一道练习少林功夫，晚上回到清净庵于睡前继续参透少林秘传的心法。日复一日，没什么特别。
司空青由于不喜欢少林寺的景致，开始一个人跑去“历险”，这是她与泸沽湖的小伙伴们儿时最爱玩的游戏，曾经一只蜘蛛、一撮黄土都够她们开心的玩一整天。如今孤身一人的她穿梭于荒野之中，百无聊赖。
上次说到司空青问小和尚元真附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小和尚给他推荐了于谷山，她高高兴兴的去了几次后，慢慢沮丧而归。山上除了一些铃兰花和一些小浆果之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小和尚在少林寺这一方天地间，见过最美的景色就是那些密林小路旁轻轻盛开着的铃兰了。在司空青心中，怎么样的景色都比不上家乡天蓝、水蓝、山蓝的泸沽湖畔，她十分郁闷。
没过多久，端午节到了。
这天司空青特意跟方丈请了假，留在清净庵陪婆婆过节。
婆婆起了个大早，提着竹篮去集市上买来了糯米、红枣和蜜豆，又买了一些腊肉回来。外加一些新鲜的粽叶，雄黄酒和五彩绳，杂七杂八的装满了一提箩。
司空青在婆婆出门后也起床洗漱，完了就去清净庵门外摘了一些艾草，见附近都没有菖蒲，司空青又往稍远一些的地方走去。
在上次遇到小和尚的地方，两人再次相遇了。这回小和尚也是去集市上采买端午节包粽子的食材，两人相遇后，司空青正想上前打招呼，只见元真赶忙低头，拨弄念珠，满嘴反复念叨着“阿弥陀佛”，这模样逗得司空青哈哈大笑，见小和尚越走越远，司空青连忙大喊：
“站住，小和尚！”
元真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着头拨弄念珠，愣头愣脑的问：
“青师妹，可是在叫小僧？”
“明知故问，不是叫你是叫谁呢？”
“师妹有何事指教？”
“元真，我就问问你，有没有摘到菖蒲，我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有的，在这里。”说罢，小和尚卸下背篓，从顶层的艾草拨开，下面就是菖蒲了。
“喏，师妹。”
小和尚两手端着菖蒲，恭敬的递到司空青的面前。
“师妹？你喊我师妹？”
小和尚羞红了脸。
“贫……贫僧……”
“我属龙，你属什么呢？”司空青开门见山说到。
“我属猴。”元真回答。
“噢，那难怪了，好吧，既然你年龄大我，叫我师妹也无可厚非，只是在能力上嘛……”
“青师妹，小僧告退！”还没等司空青训完话，小和尚一溜烟的念着阿弥陀佛就走了。
回到清净庵，婆婆也回来了，看青儿摘了艾草和菖蒲回来，开心极了。连忙把青儿叫到跟前：
“青儿，快来！看婆婆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呀，婆婆？”
“你看，这是我在集市上为你买的端午步摇，好看吗？”
“很好看！”
“快快戴起来吧。”说罢，婆婆拿来一个圆凳，让青儿在镜子前面坐下。
只见镜子前面除了步摇，还有一盘雄黄粉，旁边是茉莉花水。
“咦？婆婆，今天你要在我头发上摸雄黄吗？”
“不是的，小宝贝，婆婆给你画额。”
“画额？”
“嗯，青儿宝贝，别说话，一会儿就好。”
婆婆耐心的一点点在司空青脸上画了起来，用软软的毛刷浸泡在茉莉花水里，然后蘸上雄黄粉，细心的在司空青脸上画上婉转的图案。
“呀，婆婆，是海菜花。”
“是呀，喜欢吗？”
“很喜欢！”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婆婆，司空青突然流下了泪水。
“怎么了，小宝贝？雄黄粉进眼睛里了吗？”婆婆连忙停下问到。
“是的，婆婆，你小心一点嘛……”司空青笑着回答。
“好的好的，我小心一点。”
“婆婆，你有喜欢的人吗？”
“小孩子，怎么问这个。”
“你有喜欢的人，对不对呀？”
“小丫头要成人精了？”婆婆笑着说。
“婆婆，我们从小看着你和掌门爷爷一起把我们带大，你是喜欢掌门爷爷的，对吧？”
婆婆愣了一下神，回答到：“一道他是个好人，要不是他宅心仁厚，当初同意我留下你们两姐妹，你们两个小屁孩早就挂啦！”说完，掌门婆婆刮了一下青儿的鼻梁。
吃过端午粽子，挂满艾叶和菖蒲后，司空青来到院里看花圃。这花圃是婆婆为了替青儿解乏，专门仿照着蓬莱派里的那个花圃复制的：
一条废弃的渔船，大约七尺长，三尺宽。木质的船体透气性十分好，作为花圃的外沿十分合适。花圃里种着五颜六色的多肉植物，红的、白的、蓝的、黄的、绿的、紫的，大大小小的多肉在渔船里坐落有致，拼凑成蓬莱派特有的图腾，优雅别致。
司空蓝正在给苗圃做除虫工作，突然飞来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只有小婴儿的拳头般大小，翅膀扑腾得飞快，只见它把嘴探到花朵里，发现竟是多肉，没有花粉，悻悻地飞着。
正当司空青恍惚之时，青鸟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她，小鸟眼睛如一对黑钻石，眼珠周围的小点像是镶嵌在主钻周围的小碎钻，幽幽的透出神秘的色泽，蜂鸟尾巴像一把玲珑的扇子，精细的羽毛一片片舒展开来，小蜂鸟头不动，身子也灵活的调转了过来，正对着司空青，露出了毛茸茸的小肚子和两只干瘪的小爪子。
司空青与蜂鸟四目相对。
双方就这样静静僵持了十来秒钟，正当司空青惊叹于小蜂鸟绝世的颜值时，小峰鸟突然像是认出了什么一样，突然把两只小爪子合拢藏在尾巴下面，轻柔地低下头，闭上双眼，慢慢靠近司空青。
“这……难道它是想让我摸摸它的头？”司空青很纳闷，从小抓虫摸虾的她，从来某有觉得这些小动物会有意识或是感情，此刻她也懵了。
司空青犹豫地伸出右手食指，轻轻落在小蜂鸟头倚靠上司空青的手指，睁开眼，显露出温顺的神情来。
司空青开始轻柔的抚摸着蜂鸟小小的头颅，随即伸出左手，看着蜂鸟费劲扑腾的小翅膀，替它感觉到累。
小蜂鸟像是认主了一般，温顺的停在了司空青的手掌里，怕自己的小爪子伤到司空青白皙的手掌，小蜂鸟顺势一倒，躺在了司空青的手掌中，露出了它微微泛白的小肚皮。
正当司空青想要轻抚一下它的小肚皮时，小青鸟似乎像是察觉了什么异常一般，远远盯着天空之中，小小的尾巴颤抖起来，随即站起来，在司空青的手掌之中蹦来蹦去，露出无限的惶恐的神情。
“天空之中有什么呢？”司空青边想边抬起头，她一抬头惊呆了……
经过掌门一道真人的一番解说，司空蓝也逐渐从懵懂之间懂事了，开始将眼光放在了关心众生存亡的高度之上。
远在千里之外的少林，依然是简单的日常琐事。司空青与婆婆住在清净庵，每天早晨太阳上山之后去少林寺听主持讲经，参悟佛法，下午在少林寺院内同武僧们一道练习少林功夫，晚上回到清净庵于睡前继续参透少林秘传的心法。日复一日，没什么特别。
司空青由于不喜欢少林寺的景致，开始一个人跑去“历险”，这是她与泸沽湖的小伙伴们儿时最爱玩的游戏，曾经一只蜘蛛、一撮黄土都够她们开心的玩一整天。如今孤身一人的她穿梭于荒野之中，百无聊赖。
上次说到司空青问小和尚元真附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小和尚给他推荐了于谷山，她高高兴兴的去了几次后，慢慢沮丧而归。山上除了一些铃兰花和一些小浆果之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小和尚在少林寺这一方天地间，见过最美的景色就是那些密林小路旁轻轻盛开着的铃兰了。在司空青心中，怎么样的景色都比不上家乡天蓝、水蓝、山蓝的泸沽湖畔，她十分郁闷。
没过多久，端午节到了。
这天司空青特意跟方丈请了假，留在清净庵陪婆婆过节。
婆婆起了个大早，提着竹篮去集市上买来了糯米、红枣和蜜豆，又买了一些腊肉回来。外加一些新鲜的粽叶，雄黄酒和五彩绳，杂七杂八的装满了一提箩。
司空青在婆婆出门后也起床洗漱，完了就去清净庵门外摘了一些艾草，见附近都没有菖蒲，司空青又往稍远一些的地方走去。
在上次遇到小和尚的地方，两人再次相遇了。这回小和尚也是去集市上采买端午节包粽子的食材，两人相遇后，司空青正想上前打招呼，只见元真赶忙低头，拨弄念珠，满嘴反复念叨着“阿弥陀佛”，这模样逗得司空青哈哈大笑，见小和尚越走越远，司空青连忙大喊：
“站住，小和尚！”
元真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低着头拨弄念珠，愣头愣脑的问：
“青师妹，可是在叫小僧？”
“明知故问，不是叫你是叫谁呢？”
“师妹有何事指教？”
“元真，我就问问你，有没有摘到菖蒲，我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有的，在这里。”说罢，小和尚卸下背篓，从顶层的艾草拨开，下面就是菖蒲了。
“喏，师妹。”
小和尚两手端着菖蒲，恭敬的递到司空青的面前。
“师妹？你喊我师妹？”
小和尚羞红了脸。
“贫……贫僧……”
“我属龙，你属什么呢？”司空青开门见山说到。
“我属猴。”元真回答。
“噢，那难怪了，好吧，既然你年龄大我，叫我师妹也无可厚非，只是在能力上嘛……”
“青师妹，小僧告退！”还没等司空青训完话，小和尚一溜烟的念着阿弥陀佛就走了。
回到清净庵，婆婆也回来了，看青儿摘了艾草和菖蒲回来，开心极了。连忙把青儿叫到跟前：
“青儿，快来！看婆婆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什么呀，婆婆？”
“你看，这是我在集市上为你买的端午步摇，好看吗？”
“很好看！”
“快快戴起来吧。”说罢，婆婆拿来一个圆凳，让青儿在镜子前面坐下。
只见镜子前面除了步摇，还有一盘雄黄粉，旁边是茉莉花水。
“咦？婆婆，今天你要在我头发上摸雄黄吗？”
“不是的，小宝贝，婆婆给你画额。”
“画额？”
“嗯，青儿宝贝，别说话，一会儿就好。”
婆婆耐心的一点点在司空青脸上画了起来，用软软的毛刷浸泡在茉莉花水里，然后蘸上雄黄粉，细心的在司空青脸上画上婉转的图案。
“呀，婆婆，是海菜花。”
“是呀，喜欢吗？”
“很喜欢！”
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婆婆，司空青突然流下了泪水。
“怎么了，小宝贝？雄黄粉进眼睛里了吗？”婆婆连忙停下问到。
“是的，婆婆，你小心一点嘛……”司空青笑着回答。
“好的好的，我小心一点。”
“婆婆，你有喜欢的人吗？”
“小孩子，怎么问这个。”
“你有喜欢的人，对不对呀？”
“小丫头要成人精了？”婆婆笑着说。
“婆婆，我们从小看着你和掌门爷爷一起把我们带大，你是喜欢掌门爷爷的，对吧？”
婆婆愣了一下神，回答到：“一道他是个好人，要不是他宅心仁厚，当初同意我留下你们两姐妹，你们两个小屁孩早就挂啦！”说完，掌门婆婆刮了一下青儿的鼻梁。
吃过端午粽子，挂满艾叶和菖蒲后，司空青来到院里看花圃。这花圃是婆婆为了替青儿解乏，专门仿照着蓬莱派里的那个花圃复制的：
一条废弃的渔船，大约七尺长，三尺宽。木质的船体透气性十分好，作为花圃的外沿十分合适。花圃里种着五颜六色的多肉植物，红的、白的、蓝的、黄的、绿的、紫的，大大小小的多肉在渔船里坐落有致，拼凑成蓬莱派特有的图腾，优雅别致。
司空蓝正在给苗圃做除虫工作，突然飞来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只有小婴儿的拳头般大小，翅膀扑腾得飞快，只见它把嘴探到花朵里，发现竟是多肉，没有花粉，悻悻地飞着。
正当司空青恍惚之时，青鸟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她，小鸟眼睛如一对黑钻石，眼珠周围的小点像是镶嵌在主钻周围的小碎钻，幽幽的透出神秘的色泽，蜂鸟尾巴像一把玲珑的扇子，精细的羽毛一片片舒展开来，小蜂鸟头不动，身子也灵活的调转了过来，正对着司空青，露出了毛茸茸的小肚子和两只干瘪的小爪子。
司空青与蜂鸟四目相对。
双方就这样静静僵持了十来秒钟，正当司空青惊叹于小蜂鸟绝世的颜值时，小峰鸟突然像是认出了什么一样，突然把两只小爪子合拢藏在尾巴下面，轻柔地低下头，闭上双眼，慢慢靠近司空青。
“这……难道它是想让我摸摸它的头？”司空青很纳闷，从小抓虫摸虾的她，从来某有觉得这些小动物会有意识或是感情，此刻她也懵了。
司空青犹豫地伸出右手食指，轻轻落在小蜂鸟头倚靠上司空青的手指，睁开眼，显露出温顺的神情来。
司空青开始轻柔的抚摸着蜂鸟小小的头颅，随即伸出左手，看着蜂鸟费劲扑腾的小翅膀，替它感觉到累。
小蜂鸟像是认主了一般，温顺的停在了司空青的手掌里，怕自己的小爪子伤到司空青白皙的手掌，小蜂鸟顺势一倒，躺在了司空青的手掌中，露出了它微微泛白的小肚皮。
正当司空青想要轻抚一下它的小肚皮时，小青鸟似乎像是察觉了什么异常一般，远远盯着天空之中，小小的尾巴颤抖起来，随即站起来，在司空青的手掌之中蹦来蹦去，露出无限的惶恐的神情。
“天空之中有什么呢？”司空青边想边抬起头，她一抬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