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0.01-02

10.01

我想我的少年了，也不知道他在刚过去的24个小时里，是否一切都好。

肖云起啊，你是不是很忙？像是消失了一样。突然想起来，你说每次和我讲关于工作的事情，我都会心不在焉，听一会儿就犯困，所以后来你就不太喜欢和我讲了。可是，占据你生活大部分的都是工作啊，这样就一下子少了好多冷热。但是，今天十一啊，总不至于要加班吧。我掐指一算，今天肖局会主动电话查岗我。

……

我真笨，不会隐藏喜怒哀乐，可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儿。恰恰相反，我有时觉得这份耿直和你很搭。我有想过，笨笨的我们一起跟随本心，在社会中跌跌撞撞，就算有时会灰头土脸，也能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的感觉会超越疼痛吧，我们依旧能因为逃避了世故圆滑而窃喜。

你说，我去吗？去北部小岛吗？

去吧。去看森林和稻田，去看棉花开满整片，去深水码头吹海风，去乘坐小火车偷偷趟过国境边界……然后分享你我所有的见闻，连脚步欢快的声音都不错过。

……

此刻头有些疼，人有些困。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忘记很多不愉快，当回想揪心的事情时脑海里都是马赛克，难过也就自然会不那么清晰。但奇了怪了，原先我并不是酒精过敏的体质，现在喝一点儿就上头，然后开始返濮成抓耳挠腮的类人猿…“怕困”（Party Queen）的头衔怕是要保不住了。

今天的零零散散，就到这里吧。

10.02

我今天可太想你了。每分钟想你61秒，匆匆忙忙、慌慌张张。

最近很累，一方面想逃离舒适圈，另一方面又担心北部的生存环境。上上周，岛上的陈科发来段视频，用桶接的自来水里好多肉眼可见的红色小虫子。这让我有些踌躇，以前在巴以边界的时候，我都没这么胆小，可现在不知为何，竟然如此惜命。有些惭愧。

我好想你。

……

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议题，撞击了我的内心：不论相貌，一个30岁没谈过恋爱的女孩，一个30岁离过婚并且有一个孩子的女人，二者选其一，你更想了解哪一个？很多人选择了后者，我好像看见两年后的自己……

是不是就算我说，我想带你一起去清迈的周末夜市，六时伴着国歌随人群站立；想带你去拜县骑着抵押护照换来的小摩托，去乘风追赶日出日落；想带你去普吉住着廉价但干净、温馨的棕榈树酒店，白天我们为躲避阳光待在屋子里写稿看书阳台发呆泳池泡水，晚上挤着双条车去市场去餐馆去酒吧去看尽人间烟火；想带你去尖竹汶去象岛，去我刚入行时待的城市，带你坐在老街道地的餐厅里吃可口的美食，把所有珍贵的回忆串联成故事说给你听，留两个整天在象岛流浪，坐在“孤独沙滩”的大石块上听海浪拍打着海岸，我们的身上洒满落日余晖唯独眼神清，偶然抬首默契地澈望向彼此，该多不负此生；想带你去阿布迪斯，看我以前常常只身前往还在那里被当地小孩子们丢了半天石子儿的荒芜山头，去伯利恒的那家老餐厅吃当地特色后再去逛逛这个与信仰和神圣紧密相连的城市，从学校门口乘面包车去杰里科感受一路往海平面以下前行的震撼，接着就是死海边相依偎坐着不说话就很美好的情景；想带你去看深秋阴雨天的泽蒙看被细雨打湿的街道、人头攒动的早市、去湖边喂食成片的天鹅，看他们在湖里嬉戏；再去诺维萨德，这一路上将都是令人心情愉悦的空旷土地，中心的教堂好多游客，不远处的街道旁站满现世安稳……我们还是没有如果，没有以后。这种糟糕的感觉近来简直不要太强烈。

不知道我今夜的美梦方向哪里，有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