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麒麟贵子,取名希伊
虽然家道中衰,程家仍然算得上富甲一方,且世代书香。生活在这样优越的环境中,程序生可以说是志得意满了。然而,程序生心中却有一块埋藏已久的心病,那就是他已年过半百,仍然膝下无子,偌大家业,后继无人。
也可能是偶然巧合,也可能是命中当有。1921年夏末的一个清晨,集贤巷程家大院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孩子眼睛明亮,啼哭声清脆响亮,给家人带来了极大欢喜。老来得子,程序生喜极而泣。
传说中的麒麟被认为是有德性的仁兽,历代帝王都把它看作是太平盛世的象征。在民间,麒麟也很受尊崇。在中国还有“麒麟送子”的传说,人们一方面用麒麟象征有出息的子孙;另一方面也表达了祈望早生贵子、家道繁荣。按照出生的时辰和当地的风俗,这个男婴是“麒麟贵子”。
得到“麒麟贵子”,大加庆贺是理所当然。况且,百日诞辰大办喜宴以示庆祝,是程序生早已许下的心愿。程序生为老来贵子起名“希伊”,就是希望他能成为伊尹那样的伟人,“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伊尹精通医术、擅长针灸,这恰恰和程莘农的命运暗中契合,这冥冥之中也注定了程莘农的一生都将与中医结下不解之缘。
小名已有,程序生接着两手一拱,向众人请求:“小儿名字已经有了,请哪位仁兄赐以大号。”话音刚落,一位姓王的朋友接道:“不才愿意献丑。根据‘希伊’这个名字,我送他一个大号‘莘农’,取意‘根在有莘之伊’”。“好!好!名字响亮,大号得体,名字珠联璧合,实在妙不可言!”“希伊”“莘农”博得满堂喝彩,程序生也为儿子有了如此响亮的名字而满心欢喜。就这样,“程莘农”这个寄予了父亲和亲朋好友殷切期望的名字成了这个新生婴儿的终生代号,伴随着他度过漫长的一生。
作为“麒麟贵子”,程莘农一出生就与众不同,这些都注定了他这一生必将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若干年后,这些美好的愿望都实现了,程莘农成为一位弘扬医学、传扬国粹的名医,程氏家族也走出了中国针灸界第一位中国工程院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