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 大事业:中国基层卫生发展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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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初级卫生保健四十年

改革开放给上海市嘉定区的医疗卫生事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在改革开放40年中,嘉区充分利用与WHO的合作,在卫生部和各级政府机构的领导与指导下,大胆探索和积极改革,把国际先进的理念及技术与嘉定实际相结合,以科研促发展取得了斐然的成效,使嘉定区的基层医疗卫生工作处在国内领先地位,与国际初级卫生保健工作和健康城市建设相接轨。

起步

20世纪50年代,嘉定初级卫生保健工作开始起步,农村三级医疗卫生网络、乡村医生、合作医疗被称为当时农村卫生的“三大法宝”,是中国初级卫生发展的缩影。

嘉定农村合作医疗建立于20世纪60年代,是一种农民互助共济的合作医疗保健制度。随着时间推移,资金无法及时兑现和抗风险能力弱等问题也逐渐显现出来,为有效地解决农民“因病致贫”的问题,嘉定出台了《嘉定区农村合作医疗保险管理办法(试行)》。区镇政府和村集体出资比例增加,对困难户所有的医疗费用基本上都能得到报销。农村合作医疗改革犹如为卫生事业发展插上了腾飞的“翅膀”,在全市、全国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世界银行卫生项目考察组在考察后,称赞嘉定为“农民医疗保障的典范”。嘉定合作医疗保险制度管理也获得了“上海市卫生事业管理成果二等奖”的荣誉。

成长

改革开放初期,嘉定的基层医疗卫生服务水平领先于国内平均水平,但与国际基层医疗卫生服务水平仍有差距。如何使基层医疗卫生服务的发展更上一个层次,满足广大农村居民与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相匹配的服务需求,是当时嘉定政府思考的一个重要问题。幸运的是,当时WHO正积极与我国卫生部协商,准备在我国南、中、北三个区域分别建立合作机构。嘉定抓住了这次机遇,积极争取,经WHO和国家卫生部的审核和实地考察后,1980年11月,嘉定县被确认为WHO初级卫生保健合作中心,建立了嘉定初级卫生保健合作中心。嘉定初级卫生保健合作中心的建立,不仅为嘉定通向世界卫生前沿开启了一扇窗口,更为嘉定基层医疗卫生改革带来了历史性的发展机遇。

嘉定当时进行了很多研究,一个是“农村卫生调查研究与发展”项目,通过了解农村经济发展过程中农民的实际健康状况,发现影响农民健康的主要因素和存在的问题,为制定农村卫生工作计划提供了依据。此次研究帮助我们在农村科研方面取得了经验。另一个是“中国农村初级卫生保健Primary Health Care,初级卫生保健适宜技术与基本药物”课题,深入13个县的30个村广泛开展调研,完成了《中国农村初级卫生保健适宜技术和基本药物目录手册》,得到WHO的充分肯定,并提供经费出版了英文版,为此后与国际初级卫生保健领域进行深一步的交流提供了基础。其中部分指标被卫生部等五部委纳入全国初级卫生保健达标考核指标。

同时,积极开展国际交流,我们举办了两批国际讲习班,参加成员是来自各国的官员与专家,讲习班的老师都是嘉定本地的领导和专家,这次培训班让嘉定的经验走出了中国,也让世界认识了嘉定,WHO称:“中国是初级卫生保健的发源地,嘉定是中国初级卫生保健的样板。”1980年,WHO还特地聘请当时嘉定初级卫生保健合作中心的陈龙主任参加WHO在日内瓦总部召开的初级卫生保健专题研讨会,陈龙主任被评选为会议副主席、WHO总部临时顾问和专家咨询团成员,卫生部授予他“中国农村卫生工作终身奖”的荣誉,该项目也获得了“上海市医学科技贡献奖”。

1980年,时任上海嘉定初级卫生保健合作中心主任陈龙出席WHO初级卫生保健专题研讨会

壮大

2014年7月,WHO总干事陈冯富珍亲自为时任嘉定初级卫生保健合作中心主任郑益川颁发了任命函。嘉定成为自我国同WHO在初级卫生保健服务合作建立的原来7个初级卫生保健合作中心中,唯一一个继续与WHO合作的中心。

随着嘉定初级卫生保健服务能力的不断提升,我们与WHO的合作也更加深入和广泛,合作内容从最初的4项增加到后来的8项,课题研究包括社区卫生服务综合改革、基层医务人员培养、慢性病防治等方面,在研究与实践方面不断总结经验,为上海和全国的卫生事业发展,以及在推动一些领域的卫生管理、卫生改革、居民健康中取得了一定的引领和示范、辐射作用。社区卫生服务围绕“健康嘉定、基层为重、签约服务、全程管理”目标,在全区建立和覆盖了全民的健康档案,高血压、糖尿病管理小组等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建立,预防保健工作取得显著成效。嘉定对乡村医生的培养进行大胆改革,集中定向培养一支“留得住、沉得下、干得好”的新型乡村医生队伍。通过在本区户籍应届高中毕业生中选择上海市高等教育统一考试合格者,委托上海医药高等专科学校进行三年社区医生专科培养。定向培养生与区卫生局签订协议,在校期间的学费、书杂费、住宿费予以减免,并给予每月500元生活补贴。毕业后,由区卫生局统一分配,原则上回所在地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工作,具有执业助理医师资格的纳入事业编制管理,服务期限至少10年。经过“3+2”模式培养的新型社区医生,医学基础理论全面扎实,专业技术操作比较规范,成为社区卫生服务新成员,自此,社区居民有了自家的健康“守门人”。

基于以上改革,嘉定区先后获“国家卫生区”“全国农村中医药工作先进区”“国家慢性病综合防控示范区”“全国卫生应急综合示范区”等称号,推进了初级卫生保健及全民健康覆盖在嘉定的良好发展。

嘉定还举办了多期国际国内的初级卫生保健、健康城市等讲习班和研讨班,吸引了世界几十个国家的卫生官员参加,接待了200多批、千余名WHO和各国的卫生官员、专家学者、友好人士和大量国内同行来访。先后派人出国参加各类国际会议、合作项目会议、参观考察或者进修。2017年11月,时任嘉定区卫生健康委、合作中心主任方云芬参加了WHO西太区第二届全民健康覆盖技术研讨会。2019年7月,WHO在嘉定召开了会议,一方面学习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助力嘉定建设健康城市,另一方面也希望在国际舞台上展示嘉定健康城市建设和整合型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建设的成果,为全球、全民健康覆盖贡献嘉定的智慧。

展望

合作中心将在WHO全民健康覆盖的要求下进一步深入探索初级卫生保健工作的模式和内容,总结经验,扩大地区间和国际的交流,为中国的农村和城市卫生事业管理发展提供参考,为世界初级卫生保健作出贡献。

嘉定作为初级卫生保健合作中心,已与WHO开展了连续十一期、四十年的合作,具有非常坚实的社区卫生基础和管理品牌,被誉为“初级卫生保健的典范”。未来,嘉定将更加积极地融入“一带一路”倡议的卫生领域合作项目,更具国际胸怀,为初级卫生保健事业贡献力量。

(作者:上海市嘉定区卫生健康委 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