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首次交手
没等到120赶到，卫红就在公交车上咽了气。
遗憾的是，公交上坐前排的乘客当时并未察觉最后一排的异常情况，甚至凶手杀人并且已然到站下车，也没人知晓。司机当时亦没有留意车后的情况，车上的监控不知为何刚好在此次出车时就坏掉了，无法正常录象。直到司机发现死者卫红胸中插着匕首倒在血泊之中时，他已经记不清前面下了多少乘客了。
此时此刻的王安只感到非常的愤怒，不断地用拳头捶向路边的大树，把树干都砸出了2寸深的凹痕。
“王队，不要这样！你已经尽力了！这次我们只是慢了一步，至少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未来还有两个要杀的人。我们提前做好布署，一定可以将凶手逮捕归案的！”李莹在背后极力地安慰王安道。
“我发誓，一定要亲手将这凶手绳之于法！”王安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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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45分，周昌就拿到了工信局回传过来的报告，并立即打电话向王安进行了汇报。
工信局那边查到那个招聘启事最早发布在商业流程论坛，发布的账号就叫‘AMT的招募’，这个帐号登记的电话是外省的一个号码，而周昌调查到这个号码的拥有者是一位80多岁的老人，所以这号码很有可能是从网上买来的。然后这条发布的消息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删除了，包括注册的账户，只是这张招聘的图片被人转到网上流传下来了。
而那个接收应聘者简历的邮箱，登记的拥有者是一位70多位的老奶奶，而且一个月前已经移民到国外了。另外，工信局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他们根据邮箱登录的IP地址和那条招聘消息发布的IP地址，查到两者都是来自于旧城区的一个叫‘女神之吻’的网吧。
当晚，王安就指派了姚杰和许通前往网吧进行调查。由于网吧的监控只能看到最近半个月的视频，再加上网吧之前因为经营管理的问题，恰好上一周易主了。然后两人好不容易拿到了之前网吧老板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咨询的时候，上任网吧老板表示平时来上网的人龙蛇混杂，他都无法分得清楚。至此，这条线索到这里也追踪不下去。
王安从那则招聘启事上推断凶手剩下要杀的两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思盟公司爱果项目的副总监路智和运营经理郭易，因此，从30号开始就已经安排黄彪和姚杰轮流进行暗中监视和保护。
而关于汪永和卫红身上的两把匕首来源的追查，最后也无果而终，因为两把匕首都是在黑市交易，根本没有按照管制刀具管理办法进行登记和销售。
一日之间，两条重要线索都断了，唯一庆幸的是，王安和李莹后面再次拜访思盟公司的郭易并且首次与路智的访谈时，他们两位都提及到祝娜在思盟公司的直属上司龙傲。两人同时还表示龙傲是一个很关爱下属的上司，尤其与祝娜的关系特别深厚，早前爱果项目遇到很大的业务挑战，两人当时同心协力，没日没夜的工作，终于将整个业务带回了正轨。不过他们表示当年祝娜离任时，貌似两人产生了一些矛盾，具体不太清楚，但后面就很少听闻两人的事情了。然后龙傲是在祝娜死后一个月后离开了思盟公司，具体离任原因不详，不过后来听说他事业不太顺利，甚至还沦落入厂打工，直到如今他们都不是很清楚他的状况如何。他们两人说完都表示非常婉惜。王安当时心里就在想这个龙傲有很重大的犯罪的嫌疑，于是安排了杜风带人去调查龙傲的下落。
杜风安排警员联系了龙傲的前妻和父母，甚至之前龙傲的下属，但都表示不清楚龙傲在本市的最新的居住地址。考虑到龙傲很有可能居住在旧城区‘女神之吻’网吧附近，因此，杜风带同一干民警、辅警以‘女神之吻’网吧为中心，对方圆2公里以内的出租房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然而搜索了一整天，依然没有找到龙傲的下落。
由于四起命案都是发生在夜晚，王安估计凶手很有可能也会再次在夜晚行动。因此，他下午5点就和李莹来到景泰大厦附近和值守的老黄会合。老黄的车子此时正停在景泰大厦停车场出口前面的路边。老黄表示，有一名队员在大厦的监控室，负责盯看所有监控视频；有一名队员在景泰大厦前面的一辆车上，负责监视景泰大大厦的正门；大厦后门还有另外一名队员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盯着。
夜幕直到七点多才降临，此时景泰大厦前面两排的路灯早已亮起来。大厦里的员工在六点到七点之间也已经走得差不多，而大厦的后门一到六点就会关闭。在监控室的队员看到郭易此时走出了大厦，跟随人流走去地铁站，于是立即向王安和老黄进行了汇报。老黄随即安排那名负责盯后门的队员一路跟随郭易，暗中保护。
这边话说路智一直工作到晚上10点25分的时候才回去，在监控室的队员看到路智背着黑色的背包前往停车场的负二层，于是赶紧向外面暗中监视的王安和老黄汇报。此时王安和李莹在另外一辆车上监视整幢大厦的情况，而之前一路暗中保护郭易的队员在确认郭易平安到家之后，已经折返回来，此刻正和老黄在同一部车上。王安提醒所有队员此时务必要特别留心注意，因为凶手很有可能随时会出现，尤其是负责监控室的队员。
然而负责监控室的队员看到路智走进自己的小车后，等了5分钟也不见他把车开出来。由于路智的车有贴反偷窥膜，所以从监控上并不能看清车上的情况，况且临控也只能拍到前半部分的车身。此时在外面的王安也已察觉不妥，于是从车上立马就跳了下来，三步并两步快速跑去停车场负二层。老黄、李莹以及另外两名在外面的队员此时都赶紧从车上下来，飞一般地跑去停车场负二层。
王安很快就跑到了路智的车子前，他迅速拔出了手枪，然后小心地打开了路智的车门。一看，他立即傻眼了。此时的路智已然没了意识，胸前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汨汨地从胸口中流出来。老黄和其他队员此时也都赶到了，大家都立即警戒起来，并且都已经拔出了手枪，紧紧攥在手上，随时准备着和凶手作战。
“快，叫120！”王安急促地说道，“李莹，你来按住他的伤口，其他人跟我一起去追凶手，他应该还在这停车场内。”随后，王安又立即让在监控室的队员盯着所有景泰大厦的出口，如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立即报告。
景泰大厦的停车场只有负一和负二层。王安带着一名队员负责搜索负二层，而老黄带着另一位队员则负责搜索负一层。此时负二层的停车场内还停有二三十辆车，王安小心翼翼地排查每一辆车及停车场内每一根承重柱背后的情况。他相信凶手绝对还是在现场的，毕竟这么短时间内，凶手不可能逃出这停车场。此时，陆陆续续有些大厦的员工来到停车场取车。王安用犀利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位取车的人，他需要排查每个人，因为很有可能凶手就藏在他们之中。然而这些人都陆续把车开出了停车场，他也没在他们当中找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老黄在负一层的情况也一样，他们几乎把所有的角落搜了个遍，也逐个排查了经过的车主，但依然没找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一轮紧张的搜索之后，老黄和其他队员都回到了负二层，与王安和李莹会合。王安此时陷入了沉思，他想不明白这个凶手是何时潜伏在这停车场的负二层，然后他又是如何离开这停车场的？他们明明已经一直在监控着整幢大厦的一切出入口，还有留意每个监控镜头下的情况，但为何凶手还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的呢？
120救护车在15分钟内就来到了现场，救护的医生确认过路智其时还没死。他们先是为他做了急救措施，随后就送往了就近市医一院的ICU房。王安和李莹后续都过去了市一医院。当他们来到ICU房前时，路智此时正在被抢救中。大概两个小时过去之后，路智才被推出来，医生跟随其后。王安和李莹随即上前向医生咨询了路智的情况。医生摇着头说，匕首已经伤及病人的左心房，病人已经失血过多及出现心包压塞，他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通知他的家人尽快给他准备后事了。
王安听完之后，再一次情绪失控，用拳头狠狠地捶打医院的墙壁。这一次，凶手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案和逃走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办案能力，他非常懊恼地认为，自己空有这10年的办案经验，但竟然都没法提前察觉危险的到来而作好准备，也没法在事发之后找到任何凶手的蛛丝马迹。而李莹看着痛苦的王安，慢慢走到他的身后，用右手抚摸了王安的头，并轻轻地告诉他：“王队，别泄气！相信自己，你是我们大队里最厉害的人，你一定可以把凶手绳之于法的！”说完，她把手搭在王安的肩上，她知道，或者现在他也需要别人的一个依靠，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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