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画皮和赌符
《促织》真出了蛐蛐,也让邱风对《画皮》和《赌符》两文的书灵会是什么。
“要是出一个像小唯那样的书灵,看着倒也是养眼至极。”
想到此,邱风揉了揉有些微微发酸的右腕,便开始继续书写了起来。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抱襆独奔,甚艰于步……”
成蛐儿现在已经跃到了陆判的身上,可能是因为同出自《聊斋志异》的缘故,它才和陆判多于近亲些。
“瞿瞿,陆老哥,你说主公接下来这文中又会出何种书灵?”
陆判双手抱胸,瓮声瓮气的说道:“不知,刚才你出来前便是吕道友猜中的,不知吕道友以为如何?”
这次吕洞宾也有些拿不准,毕竟从他从他的内心上来说,他并不希望书灵是那会画皮描眉的青面獠牙鬼。
索性双手往后一背,直接没入了邱风的神识之中。
当邱风写下最后一字,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光影消失之后,只见一张流转着七彩光晕的半透明面具出现在了空中。
“奴家千幻见过主公!”
邱风一听这女子声音和千幻这个名字,再看了看这面具的造型,大概便猜到了这书灵的用途。
“可以变换样貌?”邱风还是开口确认了一下。
“奴家的能力不单单是改变样貌,包括身形气息都可以完全改变,半圣之下无人能察觉!”
陆判肩上的成蛐儿扭动着头上的触角,摩挲着翅膀道:“瞿瞿,这次这个是一件宝物啊!”
陆判则是用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若是我有这千幻的本事,文中也不用为那朱尔旦的妻子换头了。”
听到千幻的这个回答,邱风已经脑补出了无数种这个书灵的运用办法,而且脑中已经有了第一个想要变幻的形象。
还没等邱风开口,和他意念想通的千幻直接飞过来覆在了邱风的脸上,转眼间邱风便成了那蛇屠的形象。
“老陆,你看这幻化的如何?”邱风开口,就连蛇屠那极度沙哑,雌雄难辨的声音也是被模仿的一般无二,但是他自己的感觉还是如平常一般。
陆判一愣,握着判官笔的手都不由的紧了紧,然后才道:“老奴眼拙,分辨不出!”
“气息呢?”邱风继续问道。
陆判这次没有敷衍邱风,在他周围绕着观察了好几圈,最后才认真的说道:“若是不动手的话,应该分辨不出来。”
有了陆判的这个评价,邱风心中也算是有谱了。
正准备撤掉这幻术,却见吕洞宾从神识中主动窜出,手提纯阳剑对着眼前已经幻化成蛇屠的邱风大喝道:“何方妖物,胆敢谋害主公,看我纯阳剑……”
“老吕,是我!”邱风赶在纯阳剑落下之前撤掉幻术。
吕洞宾及时收手,然后上下大量了邱风一圈,最后才将信将疑的问道:“真不是妖邪作祟?”
“《画皮》中的书灵,叫千幻……”
听完邱风的解释,吕洞宾道:“贫道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这个邱风也拿不准,问了之后千幻便道:“只可幻化书灵那书中的人物。”
吕洞宾一听,便和千幻就彻底玩上了。
只见他在八仙之间相互切换,一会铁拐李,一会张果老,一会何仙姑,看得另外两个书灵啧啧称奇。
而且他对其它七仙的法术多少都会一些,这个幻化在吕洞宾的手上用起来简直就是以假乱真。
“这两书灵合作就是以二敌八,真是有点不讲道理啊!”邱风在心中感叹着,也不再管那两货,回到书案前继续书写最后一篇《赌符》。
“韩道士,居邑中之天齐庙。多幻术,共名之仙。先子与最善,每适城,辄造之……甚而枵腹难堪,遂栖身于暴客;搔头莫度,至仰给于香奁。呜呼!败德丧行,倾产亡身,孰非博之一途致之哉!”
写完这最后一篇,邱风长舒一口气,然后看着那飞快流动的金色光影,心中的期待愈发的浓烈。
等到光影散尽,果然有一道符箓飘在空中。
“这是赌符?”陆判开口道。
“瞿瞿!我看八九不离十!”成蛐儿也附和道。
“赌符?”邱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豹子,见过主公!”
听到这名字,邱风先是一愣,然后才开口道:“小豹子,你的能力可如文中一样?”
“回主公,小豹子确实有逢赌必赢的本事,不过每次的效果不可超过三个时辰。之后需用烟火气作为补充,并且在墨泽之中休息上一日。”
“多要烟火气补充一次?”邱风又问。
“三百烟火气即可!”
请到三百烟火气就能补充一次,邱风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只要有这个赌符在身,狠狠的赢上那百乐坊几次,不愁见不到那后面的管事人,且有陆判在暗中的观察护持,到底是不是魂修就一目了然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何找到能带他入门的人了。”
不过这个事情邱风在心中也只是有个初步的计划,能不能行还要试试看才知道。想到这,他将所有书灵全部收回了神识之中,然后倒头睡去。
……
百川学院的宿舍之中,祁东阳想着白天的事情就这么都睡不着,索性便借着油灯在书案前写起了《东游记》。
他这个寒门学子之所以比大部分的同龄学子优秀,除了勤奋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有着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今天白天看的半部东游记便被他都给记了下来。
“点绛唇流水行云,气清奇,将谁依附?烟云名声,留与幽人付……”
刚刚才用天道文默写了没几个人,他便发觉了体内竟然有一丝气体缓缓的生成。这感觉就和他诵读儒门经典体内初生浩然正气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怀着这惊疑不定的心情,祁东阳又再继续默写下去,体内那气的生成竟然愈发的浓烈。
“这……”
祁东阳越写越快,发挥出了他生平最快的誊抄速度,一边写一边细细感应着体内那道气的情况。
一炷香之后,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毛笔。
感受着体内那气的涌动,祁东阳的心在一次发生了动荡。
“要真是另外一种可供修行的气,那么这伴读的身份,我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