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进文院参加院试
6进文院参加院试
苏诚木讷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声音分明和刚才是两个人，“莫非是你在冒充圣人？”
“错。”绛雪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可爱地眨巴眼，“我祖上和圣人结缘，我从出生开始，一直都栖息在壁画中，这一次，是圣人派我来的。”
这就是【儒道至圣】卡片的效果吗，也太牛掰了吧！？
“叮……”他脑海里响了一声。
【由于你的泼天浩然正气，吸引来了壁画中的鹿灵相伴，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你未来的命运，奖励1000点真元。】
“多谢圣人。”苏诚对着明朗的天空，抱拳而拜。
“当今圣上昏庸，沉迷修道，朝堂佞臣结党营私，东南沿海水寇滋生，国不堪负，我观你命格短缺，非长寿之人，却身负磅礴浩然正气，若投身报效，涤清流弊，定能拯救万民于水火。”
苏诚有【儒道至圣】的加持，自然有那份雄心壮志，只是岁数实在小，怕过于妖孽，为当世所不容。
绛雪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不安和恐慌。
“你是在害怕自己的年龄太小，不足以担当大任？”
“嗯。”
绛雪挥舞着手里的耐冬木法杖，口中呢喃着咒语，法杖散发出晶莹的白光，无数耐冬树叶朝着苏诚簇拥而去，将他裹得如同一个大粽子。
“百草竞发。”绛雪低喝一声，所有的绿叶在顷刻间分崩离析，飘然而落。
再仔细一看，苏诚竟然变成了一个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的七尺男儿。
苏诚错愕地看着自己，刚才还穿着开裆裤，现在，变得和成年男子，丝毫无差，简直不可思议。
“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绛雪满意地看着几乎不着寸缕的苏诚，丝毫也没有花季少女该有的娇羞，一边吃吃地笑着。
“这还是我吗？该不会是你用了障眼法吧？”苏诚看着自己健硕的八块腹肌，和发达的肱二头肌，颇为吃惊。
就好像做梦和女神去看电影，醒来的时候，女神居然还睡在自己枕边。
“这是法杖的仙力。”绛雪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着。
这根法杖有点神奇啊，像韩老魔手里的小绿瓶，可以令世间万物快速成长。
“那我现在，是几岁？”苏诚困惑地挠挠脑袋，长发披散，胡须邋遢，就像贞子出来压马路。
“催生二十年，你现在是二十三岁，尽管如此，依你命格一算，你仍剩下十年寿数，这一点改不了。”绛雪略微遗憾地说道。
被看了半天，苏诚回过神，怯生生地伸手提一提那条破烂的开裆裤，挡住关键部位。
“我们回去吧，早点研习学子的课业，以备院试。”苏诚提议道。
“好，如你所愿。”绛雪握紧法杖，绽放白色光芒，重新变成了一只白鹿，体形有赤兔马那般大，就像是为苏诚量身定制而幻化出来的。
没等苏诚反应过来，它已经冲了过来，将他一头顶到后背上，他匆忙双手抓着鹿角稳住身体。
一溜烟，疾风呼啸，竹林掩映的青石板路上，荡起了一阵雷鸣般的蹄声。
没几息的功夫，白鹿就将他带回了圣人殿门口。
朱子柳，程浩，纪随云三人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乱蓬蓬的陌生男子，几乎不着寸缕，简直有伤风化。
“有辱斯文！”三人异口同声地指责道。
丫鬟小翠羞得双手遮住眼睛，露出指缝偷偷瞄了几眼陌生男子那健硕的胸膛。
“三位先生，学生苏诚有礼了。”苏诚撩开额前的乱发，站在白鹿旁，抱手躬身行礼。
“你是苏诚？”朱子柳声音颤颤地问着，鸡爪般褶皱的双手，想上来握住，又看他如同街边乞丐的打扮，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长袍给他裹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才去了一会儿，怎么变这样了？”
程浩和纪随云两人跟着围上，迫切地追问着。
苏诚勉强用不太合身的长袍裹住，将事情的始末跟他们讲了个清楚。
“好事啊，好事啊。”朱子柳一听说是鹿灵显神威，激动不已。
“正好，朝堂现在急需有志之士去涤清这群贪墨无度的蠹虫，太好了。”程浩跟着朱子柳附和，转念一想，“可这岁数户籍问题，该怎么办，这查下来，可是欺君之罪啊。”
“神鹿有灵，此乃圣人之意也，谁敢说圣人欺君，我纪随云第一个就不答应。”纪随云撸起袖子，板着脸，说得义愤填膺。
“没错，我这白鹿书院江州分院的院长也跟他拼了。”
“也算我一个。”
在这个问题上，苏诚还担心三人原则性会很强，不肯轻易妥协，没想到，三人竟然三位一体，如拧麻绳一样一条心。
三人如此支持自己，他内心不由得激动，感动，还有点想拥抱三人的冲动。
……
外有三位大儒的悉心教导，内有【儒道至圣】的才气加持，苏诚在一个月内，便将学子一生的课业，都融会贯通。
一个月后，苏诚在纪随云的帮助下，获准参加院试，通过之后，他就能成为一名秀才，可以参加今年江州城举行的秋闱。
景国规定，入品的儒生，一律视为童生（未考取秀才前的称呼），所以苏诚毋须参加童试或者捐献银子就能获得参加院试的资格。
院试当天，风和日丽，白墙碧瓦的文院门口，一大堆童生们聚在一块，等候入场。
那场面，跟高考如出一辙。
苏诚就如同那超级新星般，横空出世，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月前，他还只是个穿开裆裤，满地跑的稚童。
眨眼间，他就成了圣人亲点的门生，身后有两位白鹿书院的大儒罩着，还有江州知府撑腰，这待遇一点也不低。
神鹿有灵，他现在是二十三岁的模样。
大部分童生们，想跟他结交，却又不想跟他结交。
一方面不屑，一个三岁孩童，也来考秀才，可笑可笑。
嫌不够卷是吧？
另一方面眼馋，他们想和白鹿书院的两个大儒攀攀亲，得个指点，未来仕途就能走得更广。
这一天，文院外，苏诚孤零零一人，没有朋友在场，他朋友们，还在学堂念三字经，要来帮他呐喊助威，得买些糖人吃。
旁边的老父亲，和母亲和他一块等着，还有绛雪。
平日里她都变成白鹿的模样，跟他东奔西跑。
只有在私底下，它才会变成少女的模样，陪他秉烛夜游，畅聊书中趣事。
苏诚偶尔会给她讲一些四大名著的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之余，经常硬拉着他通宵达旦地讲。
这个时候，一个衣冠楚楚的书生，主动拱手上来打招呼，“敢问阁下可是苏诚？”
“正是。”
“在下淳安县童生孙不六。”孙不六说到童生二字的时候，特意抬高了嗓音，颇为自豪。
“孙兄，有何贵干？”
“久闻江州城中有神童，特来结识。”
“久仰久仰。”苏诚客气地敷衍对方，他根本就没见过这号人，只能逢场作戏。
“那不是孙童生吗？”
“听说他从小也是神童，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
“今年第一次赶考就中童生。”
“看来这次他也很有希望中案首啊。”
“就是就是，怎么还去结交一个三岁大的小屁孩呢……”
苏诚也无暇顾及旁人的闲人闲语，耐心地等候着。
文院的大门刚打开，由卫所派来两队精兵一位悍将维持考场秩序，开始入房搜身工作。
朱子柳，程浩，纪随云三人已经在文院内的庭院，坐在太师椅上，品着昨夜刚冒尖，新摘下来的狮峰龙井。
今天是学子们院试的日子，也是最能出儒道门生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是他们得意的名誉学生苏诚，初次上考场施展拳脚的日子。
以他的聪慧，鸣州之诗保底，镇国之词大概率可能，传世之策也不是没可能……
平日谁也不服谁，今天三人一条心，只要不吹嘘谁功劳大，大家就是好兄弟。
“阿爹，阿娘，我进考场了。”苏诚躬身拜谢二老。
“好，好。”苏诚的老父亲喜笑颜开，一朝若能中秀才，就能光耀门楣，想想都激动地直哆嗦。
“快点去吧，等着你给我们报喜。”苏诚的母亲轻轻将他胸前的扣子整理好，捋平他书生衫上的褶皱。
“绛雪，乖，陪我爹娘回去等着，考完就回来给你讲故事。”苏诚轻轻抚摸着它的小脑袋瓜。
“呦呦……”绛雪冲他高兴地叫了两声。
他便头也不回地背起装有笔墨纸砚，干粮，水的书箱，前去排队，等候检查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