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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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圆满

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叫袁颂,我叫他袁律师,今天,我们又见了面,他告诉我,这是审判来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因为我的事情过于特殊,以至于持续了一年多之久才终于迎来最后的审判结果。

袁颂是业内最顶尖的律师,这次,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因为我已经服刑了一年零三个月,加上在监狱内表现良好,给我酌情减刑三个月,所以我的刑期只剩下一年期,而我也迎来了在这所监狱的最后一次探监。

在冷硬而灰暗的监狱墙壁之间,会见室的门吱吱哑哑地打开。在铁栏的另一边,我的亲朋好友们带着沉重的心情和无尽的忧虑,走进了这个他们从未想过会踏足的地方。

三个月后,在邹畅离开之后,我也终于迎来了可以被探视的日子,我的父母自然是第一批探视的人。

我的妈妈首先走进了会见室,她的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

“妈。”我的眼角传来辛热的感觉,是的,每次看到这双本该是柔软细腻的手,如今却变的粗糙不堪,我都很难受。

“儿啊,你受苦了。”妈的眼角流下了滚烫的热泪,我知道这是在替我痛苦,而无奈的是他们对我所处的环境却无能为力,我知道,她心中的痛苦比我此刻身陷囹圄的困境还要深重。

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那双手虽然粗糙却温暖,我仍记得我妈以前的手是用着高级化妆品,去哪里都是开着宝马的手。如果不是我的不理解,毅然决定远离他们,独自在外飘了了四年,我一定会分担一些她的磨难,这双手也一定还会柔软细腻。

紧接着是爸爸。他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但此刻的他却显得如此无助和迷茫。他的双眼深陷,鬓角斑白,他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传递给我一份坚定的力量。

之后就是我哥,吴罗阁。他的鬓角也有了几捋白发,他今年才刚满30岁,或许是为了打理这份他得来不易的家业,也或许是看着我们的爸妈日夜叹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焦虑而导致的,也或许是为了能帮我减刑而一筹不展。我觉得他不应该如此,如果是为了报恩,这些年他给我们家的已经足够多了,我还记得我再进来前,我爸又选择了他的事业,又重新做回了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他,现在的他虽然意气风发,可是眼角眼角残留的皱纹怎么也改变不了他的衰老。

我没有等到吴罗阁先开口,抬起手里的电话指向他:“哥,我这几年就只能待在这里了,我会为自己所做的事赎罪,出去后我会是一个全新的我,爸妈那边就麻烦你了!”可能我和吴罗阁的这层关系,我有许多话不方便对别人讲,却适合对他讲,甚至是我的父母。

吴罗阁也看了看我,摆出一副你放心的表情:其实我感觉这个拜托也挺多余的,这些年他给我们家的已经足够多了如果他不想管我的爸妈,以他这几年为我家的付出足以抵得上那300万了,早就可以作壁上观了。

再后一个是任然,现在她是我的嫂子,他和然姐是第二批来看我的人。虽然然姐是早已实现财富自由的青岛贵妇,但是她骨子里仍然是个希望能被爱的小女人模样,如果当时那晚不是恶作剧的话,我可能真的就被这个女人所攻陷了……我有些庆幸我和她只做了姐弟该做的事,没有越界,而她也真把我当亲弟弟看待,然姐这次来并没有和我说多余的事情,只是告诉我她们现在的住址以及以后得打算,还有就是让我不要把她当嫂子,只当姐姐。

乔娇是第三个来看我的人,本来她是要和鹿溪一起来的,可鹿溪却没有和她一起来,这里面的关系大概就是推让的关系,毕竟她们当了十多年的闺蜜,他们太了解彼此了,同样的情况也适应男人,如果你和一个人相处了将近十年,做了十年的兄弟,最后发现你越来越看不透他了,那么你就要做一些准备了,避免发生某人所经历的事情。

“娇姐。”显然娇姐今天也是精心打扮过的。看见她的装扮,是那天和她第一次见面的衣着,就练头发也是,唯一的例外就是她穿起来像孕妇了。

“潮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居然是为了看你,你说好不好笑啊?这也算你拿走了我众多个第一个次了中的一个了,潮哥这次我可不是代表自己来看你的,还有秃林,骚猪,黑足,山河哥。其实他们也想到这里亲眼和你见上一面,可是他们却把这个机会留给我了,潮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我当了你几天的女朋友?”

“潮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因为我要嫁人了。”说完乔娇用手摸了摸肚子,于是又说道:“对了潮哥,我怀孕了,是个男孩,我想让你给他起个名字,他爹呢姓何,叫何遇,等你出狱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那……那祝你幸福吧,我一直到现在都觉得,你一定会在港湾码头上拥有一栋房子,最后在那里结婚生子,过那个男人能给你,也是你想要的生活,对了别忘了给我发一张请柬,即便我去不了也要给我发,听到没。”

“好,记得想好了名字后告诉鹿宝。”

“不是告诉你吗?”

“如果你能联系到我……的话再说吧,走了潮哥。”娇姐就这样走了,丢给我的是遗憾,也是结局,更是离别,从此我和乔娇没有了任何形式的联系,直到我和鹿姐结婚的那天。

第四个来的是左小微。我竟然有些不敢去见她。我又想起了我把她丢在了平潭的事情,我不想再给她的人生增添任何的无意义的伤害,可是在左小薇三番五次的要求下,我还是见了她。

左小薇没有做任何形式的手语,也没有用口型表达什么,她只是一直用眼睛看着我,许久后,她拿出了递给了我三张照片,一张是满是巨型汽车积木的房间,和一桌子菜的照片,西蓝花炒虾仁,油焖茄子,辣子鸡丁。还有一张是一柜子的婴儿用品。

在我低下头看照片的时候,再抬起头时,她眼含热泪,她又哭了。

第五个来看我的人居然是邹畅她妈。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告诉我一个真相:我来这里看看你之后就该去等畅畅了,有些话畅畅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畅畅其实是自首的。她在自首进入监狱前提的最后一个要求,就是要见见你。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怎么来形容。

鹿溪是第六个来看我的人,是在今年的8月份左右,鹿溪毕竟是个公众人物,她来的晚我并不意外,反而有些担心她被狗仔跟踪偷拍从而败坏了她的名声。

鹿溪只给我带来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在监狱好好的,她会一直等我,并且再三叮嘱我。

最让我意外的是,老歪的儿子也来看我。狱警告诉我有个叫马国振的人来探监时,我都有些疑惑,这到底是哪位主,见了面之后许久我才认出了他。他却告诉我,他爸离开成都前给了他一张30万的支票,如果他死了,就去找那天和他一起来学校门口的那个人。

而马国振并没有提这笔钱让我给他。

马国振的话也间接说明了他知道了整件和老歪有关的事,他让我出狱以后去找他,他也离开了。

马国振走后不久,等来了最后的一批探监人。是情人谷的村民,和享受到萤火虫计划的孩子们。贾国盈当了村长,带这孩子们来看我。

想着他们的眼神,我知道他们对我充满了期待和鼓励。他们希望我能坚强面对困境,希望我能早日走出这个阴暗的地方。而我,也一定会努力不辜负他们的期望。虽然此刻我身处困境,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有我的家人和朋友在外面支持我、等待我。这份爱和期待的力量会支撑着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刻。

终于刑满释放了。

当铁门缓缓打开,一束耀眼的阳光穿透狭长的门缝,犹如一把利剑劈开黑暗的牢笼。那一刻,我仿佛被太阳的光芒所吞噬,我感到一阵灼热的疼痛,但又仿佛洗净了我的心灵。

我迈出了那道门槛,脚下的地面微微颤抖,似乎在为我重新进入社会而颤抖。我抬头仰望天空,那是一片蔚蓝的天空,白云在自由地飘荡。我的眼睛被阳光刺痛,但我不愿闭上眼睛,因为我有些渴望看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有我相见而很久都没见到的人。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自由的气息,清新的空气涌入我的肺部,这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新和自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我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对自由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期待。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高耸的监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我明白自己曾经失去的痛苦和付出的代价,但也明白自己从中获得了坚韧和毅力。

远方,我没有看到爸妈,没有看到然姐,没有吴罗阁,只有一个身影在微风的吹动下,轻柔的向我走来,我那平静了一个许久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离我越来越近,我将她看了个真切,还有她手上抱着的一个,带着兔耳朵帽子的孩子,我莫名感到亲切,因为孩子的眉宇间有着太多我的痕迹,而皮肤和嘴唇却继承了鹿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不禁热泪盈眶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也终于明白,鹿溪为什么会再三叮嘱我要好好的。

我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的错误和过去的决定。在这片星空下,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也许我曾经犯下了错误,但此时此刻,你却在努力寻找一种改变和新生。

我开始想象未来的生活,想象自己走出这片高墙之后的生活。你开始为自己制定计划和目标,希望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重新开始,重新塑造自己的命运。

在这片星空下,我不再感到孤单和无助。我开始相信自己能够走出这片阴影,走向光明的未来。我开始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因为我相信,时间会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一切。

你终会明白,前途比爱情重要,你还会明白,爱情比前途更难得,但最后你会明白,对的人会站在你的前途里。

夕阳下,鹿溪站在监狱大门的正前方,她提了提手中袋子,对抱在怀里的孩子,宠溺的说道:“韩信,将妈妈手中的酒瓶子递给爸爸”

泪水已经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世界美的是如此让人心碎原来,我们的孩子叫韩信,这个名字一定是鹿溪起的,只有她才有这样的心境为孩子起名为韩信。

韩信韩信,可不就是要我韩潮每次叫儿子的时候都要想起曾经给她的承诺嘛。

孩子还不会说话,更拿不起酒瓶子,他只是“咿咿呀呀”的看着我笑,然后又伏在鹿溪的肩膀上,用小小的手拨弄着鹿溪耳边的发丝,似乎这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一阵温柔的风,吹来了鹿溪和孩子的气息,那是我久违没有嗅到的气息,又透过衣服穿进了我敞开的胸口,我知道,我并不是在做梦。

我迈着坚实的步子向咖啡店外走去,我来到了他们母子身边,鹿溪将韩信递到了我的手上,我那么小心的抱着他,他没有因为从来未曾见过我而哭泣,而鹿溪一直握住他的小手,鼓励他认可我的拥抱我的心就这么被融化了,更咽着对鹿溪说道:“三年前,我穿着裤衩子闯进了你的房间,三年后韩潮一无所有的进入你的世界,你还要我吗?”

“嗯,两年前你是我深爱的男人,两年后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们都应该谢谢缘分,谢谢那晚的意外遇见!”

我点了点头,轻轻的将鹿溪也拥入了怀中,而远方已经传来了爸妈,然姐,吴罗阁,还有骚猪,秃林,黑足,山河哥的声音。我牵着鹿溪的手,抱着韩信,向他们的方向走着。脚下这条路是往家的方向,走着走着,我们的身影在太阳的照耀下越拉越长,却留下了一路的融洽。

我叫韩潮,这是属于我的故事,是结束也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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