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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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每个人都有遗憾

我们喝着啤酒,吃着烧烤,享受着这种快意人生,给了我一种之前的一切都是梦,我并没有停留在青岛,而是继续漂泊在路上的错觉,不过,很快这种错觉就消失了,才让我重新与现实相连接,这时,我看到转盘已经直直的指向了李浩了。我们就看向李浩,等待着他的故事。

李浩这时喝了口啤酒,再吃了一串羊肉串,似乎在回忆,过了一会,然后缓缓说道:“我先描述一下她吧,她很美丽,印象里她的声音很轻柔,每次笑起来,像一串银铃,清脆悦耳。我和她都出生于同一个小镇,我们的学习很好,从小学起我们就是同学,也一起考入了同一所大学,她家很穷,我家也不是很富裕,所以,我们也经常在周末的时候出去兼职,所以,也存下了不少钱,在大四这年,我得到了我们学校出国留学的名额,我本来不想去,想和她毕业就结婚,但她却劝我去,所以我答应了她去留学,并且,我们约定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只得到她嫁人的消息,从她的亲戚口中,我得知了在我出国一年后,她爸得了重病,当时她不仅照顾自己重病的父亲,还时不时给我买礼物,打电话鼓励我。”说着,李浩的眼里涌出了泪水,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口瓶酒,在缓了一会后,又说道:“当时我对这一切并不知情,直到留完学后才她才向我提了分手,我并不怪她,我向她的亲戚要到了她的住址,我就在藏在一个角落里远远的看着她,她现在过的还不错,有一个孩子,丈夫也对他不错,我就在他的门口留下留下了一笔钱之后便走了。”说完,李浩早已是泪流满面,从包里掏出一根烟抽着,我们并没有嘲笑他,反而陪了一根烟,我们几个大男人就在香烟中疏缓着自己的情绪。

李浩抽完烟后,又继续开口:“游戏继续。”说着又给我们开了几瓶啤酒。然后转动转盘,转盘了指向许七安,许七安年纪在我们之中是最大的,当看到自己被抽了以后,就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和她是大学图书馆认识的,当时她穿着短裙,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从第一眼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了她,大学时候的爱总是青涩的,在一个月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打招呼,说了句你好,她也红着脸说你好。许七安说着,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拿给我们看,透过旅馆的灯光,我们看见照片已经泛黄了,照片的女孩正微笑着挽着许七安的手,阳光撒在他们的脸上,很明显的就看到少女脸上两个大大的酒窝。

“当时,真的很喜欢她,她喜欢种花,我便送她玫瑰花,她喜欢泰戈尔,我便熬夜看泰戈尔的诗集,她也对我很好,她不会织毛巾,但为了给我送一件她亲手织的毛巾,她整日整日的跟着视频学习,那段日子我时常看见她的手上缠着创可贴。后面,大学毕业后,我们回到了家乡,她的家乡在南方,而我的家乡在北方,我俩相隔了大半个中国,刚开始还好,不过你们也明白,异地也会产生许多的矛盾,她告诉我,她被她爸妈逼婚,逼她嫁给一个大叔,她说她快要被逼疯,但由于当时我们产生了矛盾,我也对他爱搭不理的,当晚,他给我发信息说,宝宝,晚安,我并没有回,第二天早上她又发来了消息说,宝宝,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宝宝早上好呀,宝宝我真的好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但我还是没有回。就在那天中午,我从她闺密那里得知了她跳楼自杀的消息。”许七安说完,眼角留出了悔恨的泪水,我们也沉默了,没有开口,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酒。

游戏还在继续,我们分享着自己的故事。

……

在这场聚会上,我们都毫无保留的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在此之前我们或许毫无关系,但人生就是这么神奇,我们永远在路上,也永远会在这条路上遇到不同的人,听到不同的故事。我们都受到了彼此情绪的影响,都流出了眼泪。每个人似乎都眼泪反射着旅店斑驳陆离的灯光,看着他们的眼泪,倒映着我的身影,我在想,在那里面,充满的是遗憾,还是另一种人生。

我发现每个人的一生都或多或少的充满遗憾,有的遗憾刻苦铭心,有的遗憾轻如鸿毛,就拿我那本韩潮见闻来说,里面的大多数也都是遗憾,我这一路走来,见过了人世间的各种苦难,而我的人生,也充满着不如意,我在想,一个见识太多遗憾的人,也将会成为一个拥有遗憾的人,还是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幸的人……带着这种思考,我不断喝着酒,与眼前这群人聊着我一路上见过的人和事,不过遗憾的是,老板并没有讲出他的故事。

……

又过了很久,突然,其中一个女人提议到我们一起唱歌吧,她先开头了,嗓声有点低,唱的是私奔,当唱到在这欲望的城市,你是我最后的信仰时,我们全部人都跟着唱了,唱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许浩大声的吼到,人性的背后是白云苍狗,你我都要做生活的高手。我们几乎是跟着吼出来了,可就在这吼声下,我在思考,身为人类的我们,是否真的能看透这复杂的人性,又真的能做一个生活的高手吗?

……

这天晚上我醉了,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喝酒了,由于酒精的麻痹,我感觉自己时而像只鸟,时而像条鱼,飘飘欲仙,享受着在大自然的无拘无束,这天晚上,我再也没有胡思乱想,而是睡得很香,是我入狱之后睡得最香的一次。

……

一觉醒来,头脑昏沉沉的,很痛,我伸出手揉了楺肿胀的大脑。这时,旅馆的其他的人都还没有醒,于是,我退了房,默默告别这群昨晚刚认识的人。

吃完早饭后,我便赶往了机场,登上了去青岛的飞机。

……

这时,正值秋季,从昆明赶到青岛后,很明显的感觉到温度下降了,街上来来往往的都穿着毛衣和外套。我向外呼出一口气,能看到清晰的白雾。街道两边生长着三角槭,榉树……秋风萧瑟,秋风吹下了许多叶子,给地面铺满了一层红色,红红的,与一旁的建筑,行人相互辉映,青岛这边有着许多红叶,在以前秋天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在秋季的时候,在老城区看这红黄落叶,一个漫步在其中,消散栾雨离开后的忧愁,宣泄着内心的压抑。

……

在偌大的青岛上,找到乔娇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也不想乔娇得知我来青岛的消息,害怕影响她平静的生活……人嘛,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

从包里掏出了一根烟,我一边抽着一边向前走去,内心思考着乔娇可能会去的地方,我想起了以前在青岛时和乔娇以前逛的那个商城,记忆中,她很喜欢逛那个超市。

我从路边买了一个口罩和帽子戴上,感觉有点暖和,然后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便去到了那个商城。

当我来到这个商城后,生出一股恍惚感,五年了,这里还没有什么变化,以至于又让我感到无事人非的沧桑感。

商城里人来人往的,我跟随着人流走进了商城,我低着头,在人群寻找着乔娇的身影。上天也很我眷顾我,我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了乔娇,也让我生出来了一种疑惑,是否我和乔娇也是小说中的男女主,不过是没有善终的一对。

我无奈的笑了笑,跟着走了过去,她的样子在我的眼中越来越清楚,经过五年的时间没见,乔娇的头发更长了,她似乎烫了大波浪,一头卷发让她看起来更为奔放和热烈。也更加古灵精怪,我也想到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时,十里红妆不负卿。”想到这,我感觉很遗憾,顿时,一股复杂的心情充满了我全身。我将口罩取下,从包里掏出了一根烟抽着,就这样恍惚着……

人群里的乔娇似乎注意到了我,往我这个地方看了看,我急忙回过神,将口罩戴好,将头低的更低了。不知是不是我的眼花,通过窗户反射的阳光,我好像看出了乔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等我想仔细辨认却没有了。

我跟着乔娇逛了一会,看见她如今过得很好,心里也觉得心安。而在露过一家花店时,我想起了当初乔娇送给我的那束花,又想到我好像从来没有给过乔娇什么,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小港码头幻想。于是,我走进了那家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

然后走到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对着她说道:“小妹妹,一会可不可以将这朵红玫瑰送个那个美丽的大姐姐啊。”说着,我指了指乔娇,又从包里掏出五十块钱给她。

看着小女孩送花的身影,我意识到我应该走了,我看着商城门外的阳光,照在窗子上有点刺眼,刺得我有点疼,在这种痛感下,又是一阵释怀,美好的结局并不全是能够和相爱的人白头偕老,也有存在着另一种美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我懂了,所以我没有回头,直接走来出去,可一旁的玻璃上,能够看到乔娇眼含泪光,抱着那束红玫瑰,正默默注视我离开的身影……

“再见了,娇姐,曾经激荡在我荒唐生命中的女人。”

……

我想,我,鹿溪和乔娇之间的糊涂账也彻底清楚了,可当初那三人行约定终究不会实现了。走在大街上,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驱散了我早上感到的寒冷,在温暖中,我又感受到了我和乔娇正坐在小港码头,看着落日余晖,享受着吹来的海风……我有点困,可乔娇这时却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揪醒了,让我抱着我俩的女儿……

我也在想,如果我们出生于泰国,那里实行一夫多妻制,在那里,我们会不会一起住在普吉岛,生活会不会很美。

……

一阵风吹来,吹醒了我,也吹走了我小港码头的幻想。

……

无声的告别乔娇之后,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找了一家宾馆住下,这时候已经晚上了,不过对于以前的我来说,现在还太早了,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享受夜生活的韩潮了。

……

我很早的吃过饭,洗完澡,便躺在了床上。有些无聊,便拿出手机,刷起了视频。不得不说,刷视频,真的很上瘾,在我不知道刷了多少条视频之后,手机突然打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有点疑惑,这个人会是谁?

我从包里掏出一根烟抽着,然后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你好。”我一时也记不清是谁,也只能说:“你好。”电话那头那个似乎笑了笑,然后说道:“韩潮,在你入狱前不是向我打探左小薇的消息吗?”这时,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朋友,袁颂。

我急忙追问:“那你现在有没有左小薇的消息。”

“在你入狱之前,左小薇回了小城一趟,然后,便不知所踪,但在最近,我们查到她现在在平潭岛。”

得知这个消息,我有点激动,谢过袁颂之后,又和袁颂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立马,在手机上订好了从青岛到福建的机票。此刻,我感觉当初左小薇在我背后写了什么字也逐渐清晰。我怀着喜悦的心情睡去,今天晚上并没有失眠,也没有做梦。

……

一大早,,我便起床,吃完早饭,去往了机场,赶到FJ省。

福建在中国东南部靠海,是中国重要的出海口,秋季,这里白天依然很热,各种植物生长的很好,各色各样的植物与山水交相辉映,形成了美丽的自然画卷。这里,非常美丽,特别晒秋景观。

以前,当我和栾雨来到福建时,便被这种独特的景观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