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元素能源矿
他此刻正盯着朱浩的个人账户明细发愁，账户并没有收到巨款，有的只是一笔显得异常的付出款。
十万用来雇佣一个杀手，多多少少也够了。
他来到左旋的公寓处，一场送别晚宴正在举行。
他走进来，一大群老同学们看他的眼神古怪。这些人都认为他是不会再来这里现身的。
黄心手里握着一杯酒水出现在他身前，“你提前离开了葬礼。”
“临时有点事，”杨敛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她的手环，和秦苑娅的一模一样。
黄心意味深长地说道：“还对秦苑娅念念不忘？”
“啊哈，被你猜中了。朱浩的情况怎么样？”
黄心望向坐在房间另一头的朱浩，“左旋的死对他来说打击很大，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我相信他一定很伤心。”
“是啊，”黄心离开他，插入另一场对话。
有人戳了下杨敛的后背，他转过身去，看到自己的大学同学栗子一。
“杨敛，”她认认真真地打招呼。
“我没想到你和左旋的关系这么好。我的意思是，我和她中学时代就是同学了，”杨敛说道。
栗子一抿着嘴唇，似乎对杨敛拿起一杯酒水的行为恨不赞同，然后说道：“我和她一样是在能源监测站工作。我听说她死前的那段日子过得不好，小道消息说她还从监测站偷走了一点没有被安全监测过的C元素。”
“话说话来，你最近是在干什么吗？”一个男人的手搭在杨敛的肩膀上，“栗子一在能源监测站上班，铁饭碗一个。我在航天科技部上班，金饭碗一个。你呢？”
杨敛拿给王益志的手，板着一张脸说道：“有时间我会去看看你的金饭碗到底含多少克金子。2050年后金子的价值就不是很大了，不是吗？”
王益志嘴角抽搐地看到杨敛亮出的执法部徽章，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李栗子一说道：“我一直想问问你能源监测站的具体工作是什么来着。”
栗子一别有深意地注视着杨敛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回答道：“能源矿物有时候会携带危险的物质或者病毒，它们需要被检测无异后投入使用。”
杨敛来到一个角落里，在平板上调出秦苑娅所说的她和左旋在大学期间参与的科研竞赛信息。
奖品的确是那淡金色的手环，同届的学生都参加了，获得手环的人只有左旋和秦苑娅。
那么黄心手上的手环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瞥了一眼正在安慰朱浩的黄心，然后看向屏幕上她的个人账户上多出的五百万。
“请用户通过以下渠道联系执法部探员吕新，通知他在左旋案件中有盗窃的C元素存在，并且整理手中的资料一并发送。”
杨敛不甘心地说道：“我不能对他们俩进行逮捕？”
“用户的确在执法部系统中有一个探员的身份，但状态是已死亡的状态。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用户必须保持低调。”
“去他的，”杨敛走向朱浩和黄心，“我一定要看看这两个家伙的表情。”
杨敛来到他二人面前，一脸严肃地开口道：“我知道是你们两个联手害死了左旋。”
朱浩抬起头，紧握着玻璃酒杯，“你在说什么？”
“杨敛，你——”
他伸出一只手示意黄心不要打断他，“如果你们不想让整屋子的老同学们都知道这件烂事的话，就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我知道你花了十万雇佣杀手，我也知道你把C元素转手卖出五百万了。你手上的手环，是从左旋身上取下的一种恶心战利品吧？”
黄心和朱浩交换了下眼神，“你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的。”
朱浩眼神阴翳，“我让左旋从监测站偷点C元素，事到临头她后悔了，我能怎么办？我们需要这笔钱。”
“是你让她背上巨额债务的，是吧？”杨敛鄙夷地说道。
朱浩咧嘴冷笑，从怀里抽出一把精致小巧的B-2500型电浆手枪，对准杨敛。
黄心手里同样握着一把型号相同的手枪，用她的手提包遮住，对准杨敛。
“这两个宝贝的价格可不菲，”杨敛面上稳如老狗，心中慌得一批。
“实话说，”朱浩此刻的口气听起来足够阴险，“我觉得这枪用在你身上还有些浪费。你个穷光蛋子，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把枪的声音可以小到20分贝，蚊子在你耳边的嗡嗡声。”
耳机中传出阮音的声音，“用户右手向前泼洒手中的酒水，左手握拳打向朱浩的手，现在。”
来不及多想，杨敛咬牙照做，泼出去的酒水倾洒在黄心的腿上，让她低呼一声往边上坐去；挥出去的左手成功击落朱浩本来没怎么握紧的电浆手枪。
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内，杨敛一脚踩住朱浩的电浆手枪，及时取出自己的2000型旧式手枪对准黄心。
“谋杀一个能源监测站的员工，倒卖把控严苛的C元素，你们两个要在能源矿产里挖大半辈子的矿了，”杨敛说道。
一个小时后。
执法部的专用车A-3000停在公寓门前，朱浩和黄心被几个执法部探员带走。收到匿名文件的执法部探员吕新，在路边扫视着，希冀能够发现某人的身影。
杨敛及时躲进巷口，他可不想被吕新发现。
有人戳了下他，2000型的旧式手枪掏出，动作不灵活地转身，把枪口对准了栗子一。
“杨敛！”栗子一惊呼道。
“对不起！我以为是抢劫犯。”
“真要是抢劫犯还会戳你吗？”栗子一满脸的不认同，“你提前离开了。但你终究没有错过这一幕。”
“刚刚听说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
栗子一叹气，打理着毛茸茸的围巾，“是啊。你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毕竟，你——”
“嘘！”杨敛道，“我更像是个卧底探员，你懂吗？”
“这样啊，王益志把他能想到关于你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执法部的探员。”
“那家伙，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拜访下他的。”
栗子一露出惊悚、否决的表情，挥了挥戴着毛茸茸手套的手，在漫天雪花里离开了。
耳机里传出阮音的声音，平板屏幕上也出现一个装置的画面。
“用户较为出色的完成任务，请前往以下地点领取奖励B-2483监听装置。”
3049年，柠苔，九丘区，8月17日。
这天早上，杨敛走进冷清的八大行星酒吧。
魏德以500万的价格买下黄心手中的C元素，因为左旋的案件重启，10毫克C元素在柠苔黑市里流通的消息不胫而走，各路凶神恶煞都在寻找魏德。
吧台尽头的一个醉汉瞥了他一眼，随后不再理睬他，自顾自地喝下一杯一杯的酒。
酒吧的屏幕上正播放着环球新闻，联合国派遣出科研人员和军队前往各地调查不明飞行物等等。
酒吧老板是个健壮的汉子，手指灵活地擦拭着酒杯，看了一眼杨敛放在吧台上的执法部徽章。
“我这儿不经常有执法部探员路过。”
杨敛开门见山地说道：“每天这个时间段来这里点一杯奇异蛋啤酒的男人，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信息？”
他把魏德的图片放给老板看。
酒吧老板笑了笑，“我不想惹麻烦。”
杨敛在桌面上放了一张面值1000的通用钞票，“给我也来一杯奇异蛋啤酒吧。”
“魏德？”老板拿走那张价值500杯奇异蛋啤酒的钞票，“前几年勾搭了个有未婚夫的女人，弄得自己一身骚，欠下一屁股的债，因为抢劫差点被送去能源矿产挖矿。后来听说他结识升壤黑帮大佬孙羽，债务被结清，关系疏通，你也知道这些事情怎么运作的。”
酒吧老板没有要给他一杯啤酒的意思，他也没斤斤计较，离开酒吧。
孙羽吗？杨敛不可避免地想到浔歌区的地下黑帮头目梁辉丰，他的2000型旧式手枪还是从他们那儿购置的。
他拉开酒吧的门来到街道上，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唤了声他的名字。
转头看去，竟然是栗子一和秦苑娅。
“你们在购物？”杨敛用下巴示意她们手上拿着的袋子，“我从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秦苑娅冷淡地说道：“我在向栗子一打听能源监测站有没有工作可以提供。”
栗子一认真严肃地对杨敛说道：“这么早就到酒吧喝酒吗？这可不是好的生活方式。”
杨敛尴尬地说道：“我是来酒吧有点事。你有联系方式可以提供给我吗？我想向你咨询一下未经检测的能源矿物的信息。”
栗子一的眼珠子往别处看去，似乎正在思考，“你可以现在就可以咨询我。”
“在大街上吗？我还想着你能发给我一份比较全面的信息。”
“好吧。”
杨敛拿到栗子一的邮箱地址，为躲避秦苑娅怨恨的目光，他迅速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