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钻入牛角尖
张攀和师父见李如悟几天都没有消息，都着急了。
师父连大寿都没有过，带着一些师兄弟到处寻找李如悟的下落。
张攀想起李如悟说过想要去找丘怀玉，再度对其发起挑战，便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他们的师父。
当时的爷爷已经在正邪两道出了名，想要找他的人海了去了。
可即便如此，真正知道他在哪里的人却并不多。
张攀一边修炼，一边跟着师父寻找李如悟的下落。
就这样过去了好一段时间，张攀所在的小队，终于在某个地方找到了李如悟。
此时的他，刚刚结束和我爷爷的战斗不久，浑身是伤，极度狼狈。
他虽然很不甘，很不服气，同时却也很兴奋，很开心。
但是看到前来抓他回去的这些师兄弟，他就不开心了。
“喂，我刚打输了架，现在心情很不好，不会手下留情的，还想要小命，就赶紧滚回去吧。”
虽然身上没有邪气，但是却有了一种特殊的血腥味。
这是只有杀人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气息。
张攀怎么也不敢相信，同为正道，同样出身名门正派玄道宗的李如悟会杀人。
“师兄！你可是正道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你是我们玄道宗的骄傲啊！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道忘了之前我们的誓言了吗？！”
看得出来，张攀很痛心，李如悟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是他最好的朋友，最依赖的人。
李如悟闻言，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老张，我不是给你留下一封信，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对什么匡扶正义，什么除魔卫道之类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这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从拜入玄道宗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我只想变得强大，因为只有不断变强，才能遇到更厉害的对手，我只喜欢战斗，只对战斗感兴趣，其它的东西，我不想管。
老头子非要我做宗主，咱宗主是什么鸟样你也看到了，整天处理不完的事务，在书房里面一坐就是一天，每天忙的都是些无聊到几点的事情。
我才不要成为这样无趣的人，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想剥夺我的自由，我就和谁翻脸，你也是如此！”
为了让李如悟回心转意，张攀所在的小队与其大战了一场。
可此时的李如悟与其叛逃玄道宗那会儿已经是天差地别，他和当初的我爷爷一样，一人击败了包括带队长老在内，整个小队里的所有人。
张攀是整个小队最强的人，却是第一个被打倒的，因为他冲在最前面，李如悟也根本没有手下留情。
当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眼前的一幕，令他先是呆滞，而后近乎疯狂。
包括带队长老在内，小队中所有人，除了他以外，都被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
他是第一个昏迷过去的，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情，但是当时他们正在和李如悟战斗，也没有别的人在场了。
这么说来，这些人不是李如悟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那一瞬间，张攀的内心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崩塌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好的朋友，正道未来的顶梁柱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他无法接受李如悟会变得这么残忍，连同门师兄弟都会杀害。
其中有一些，大家还一起睡过同一个房间，吃着同一锅饭啊！
由于这是张攀的记忆，我还真不知道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是以我对李如悟的了解，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即使身在邪道，他心中也始终还是保持良知，恪守自己底线的。
可张攀当时只看到一地的尸体和鲜血，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不认为李如悟是凶手。
经过这事儿，玄道宗正式将李如悟定义为叛逃，归于邪道，发布了悬赏令对其进行追杀。
而张攀，也陷入了自己的心事漩涡之中，心理开始慢慢出现了问题，钻入了牛角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此人蛊惑了张攀，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诱导出其心魔，让心魔将张攀本人囚禁，占据起身体，而后此人再和心魔打成协议，将被心魔占据身体后的张攀收入了麾下。
几日后，玄道宗再度掀起轩然大波。
继李如悟之后，玄道宗双子星中的张攀也叛逃了。
叛逃之前，他还杀害了藏书阁值守弟子，闯入藏书阁，将自己没来得及学会的术法秘籍都给偷走。
在大家看来，张攀步了李如悟的后尘。
可此时此刻，我却看到了真相。
那之后，张攀的记忆就开始完全模糊了，毕竟这之后都是心魔在操控其身体。
看完这些记忆，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我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张攀的里精神世界。
这里已经变成了漆黑的牢笼，张攀本人被无数漆黑的铁链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来啦。”
看着我，张攀的表情有些复杂，片刻后，还是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而后这样说道。
盘坐在其面前，就这么看着他，我心里的憎恨和愤怒还在，却已经不再只针对他了。
“李如悟没有背叛你，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说太自私也好，太自我也好，反正就是如此，现在的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也很后悔，他……”
还未等我说完，张攀轻声一笑，打断了我：“我知道，这些我其实都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家伙。可我没能及时想通，给了心魔可乘之机，中了首领的圈套。”
听他这么一说，我眉头微皱：“这么说来，当日蛊惑你，诱导你心魔出现占据你身体的那个人，真的是你们组织的首领啊，看样子在那个时候，他就开始盘算这一切了。”
张攀摇了摇头，告诉我，实际上，自从远古种族陨落的那会儿，他们组织的首领就在盘算和计划这一切了。
这么多年来，我们人族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里面，寿命又短，这么多代过去，早就没人知道当初的真相了。
而他们组织的首领却一直在暗中行动，做着各种的准备和布置，一直静候时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