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没女人缘
红玉照顾了李卿凝一段时间，也算是对李卿凝的性子了解一些，想法子哄着她吃饭自然是不难。
果然，李卿凝为了听红玉继续说下去，乖乖拿起汤匙喝粥。
咽下一口之后，李卿凝忍不住好奇，追问道：“她们为什么打架呀？”
红玉笑着清了清嗓子，道：“后日府中要办升迁宴，库房拿了一些头面首饰由着几位姨娘挑选，但是大人向来不大过问这种事，也没说让谁先挑，结果几个姨娘为了抢那些珠宝打了起来，好像两个还伤了脸。”
李卿凝瞪圆了眼睛，嘴里忍不住惊叹了一下，萌得红玉都想揉揉她的脸。
李卿凝一边喝着粥，一边继续问道：“那后来呢，谁打赢了？”
“这当然没有什么胜负之分，大人下朝知道这事以后，直接准备了马车，把九个姨娘都送进宫里去了。”红玉大早上的还抽空去围观了一下，那几个姨娘各个都哭得梨花带雨的。
“为什么要送宫里？”
红玉想了想，道：“包括云娘在内的十个姨娘，都是先皇直接从宫中赏赐来的，也没有办过嫁娶纳妾之礼，自然也就没有休弃之说。”
“那些姨娘被送回宫会怎么样？”
“大人说交给宫中的礼仪女官，等教会了规矩再送去给别人。”
李卿凝若有所思，一碗粥也喝了大半，突然小声嘟囔道：“萧珩这么没女人缘的吗……”
其他都被送走了，剩下一个云娘还留着，而云娘还给他戴了绿帽子。
红玉在收拾碗筷，没听清李卿凝的这句抱怨，“公主说了什么？”
李卿凝摇了摇头，闭口不言，但心思却活络起来。
……
萧珩已经正式掌丞相印，圣旨也不会收回，地位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变。
后日的升迁宴，连皇帝都要亲驾，府中自然也就忙活了起来，以免后日酒宴有哪里疏漏了。
李卿凝手里转着拨浪鼓，倚在窗边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心中还是不免担心起来。
到时候酒宴上那么多人，除了云娘，若是有其他此刻对小皇弟不利可怎么办……
李卿凝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去府中找萧珩。
许是在萧府住久了，只要萧珩不发疯要抄家杀人的，李卿凝的胆子也稍微大了一点，每天去找萧珩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
“大人正好也让奴婢唤您过去，说有东西要送给公主。”从外面回来的红玉和李卿凝撞个正着。
李卿凝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道：“送我？”
“嗯，大人这会儿在秋池听琴，奴婢带您过去。”红玉对常嬷嬷微微颔首，让她放心。
萧珩在先帝在位时就十分受宠，甚至在重病之时，不让自己的儿女们近身服侍，反而让萧珩住进宫中贴身伺候，所以赏赐给萧珩的府邸都是按正一品待遇来建造的。
李卿凝跟着红玉去了秋池，远远便听到了池子中央的小亭子里传来的悠悠琴声。
李卿凝走上木桥，见在亭子里给萧珩抚琴的是云娘，想起昨夜偷听的事情，心中有些不自在。
倒是萧珩面色如常地坐在一旁翻阅奏折，但也只是随意看看罢了，并未做任何处理。
李怀安年幼，秦太后又去了白马寺礼佛，如今宫中政事几乎都握在了萧珩手中。
李卿凝极力忽略云娘投来的视线，然后走到萧珩身旁坐下，脑子里想了想，喊道：“舅舅。”
萧珩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有意见，听到李卿凝这么喊他，目光不善地扫了她一眼，看得李卿凝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可怕……她说错什么了吗？
好在萧珩没有和她计较，而是把手边的锦盒推给她，“打开看看。”
李卿凝疑惑，接过锦盒打开，锦盒里静静躺着一支珠花金钗，金钗尾端嵌了几颗珍珠大小的红宝石，像极了成熟饱满的果实，周围还有用纯金精雕细琢成的枝藤装饰，做工精巧美丽，李卿凝一眼便喜欢上了这支金钗。
“若是喜欢，便送给公主了”萧珩说道。
李卿凝笑弯了眼角，道：“谢谢舅……萧大人。”
迫于萧珩眼神的威压，李卿凝立刻改了口。
不过萧珩怎么心血来潮送了她一支金钗？
在一旁抚琴的云娘看清了李卿凝手里拿的金钗，心中一沉，那金钗不就是今早让几个姨娘大打出手的东西吗？
大人就这样直接送给清乐公主了？！
云娘心中忍不住嫉妒，她不会忘记自己的任务，但是面对萧珩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会不想把他据为己有。
能比过后院其他侍妾被萧珩另眼相待，这让云娘很快就飘飘然起来，在府中也暗自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但自从李卿凝来了，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云娘可以忍受萧珩不亲近任何女人，但是在看到他对李卿凝那般好的时候，便有些忍不住了。
云娘光顾着去看李卿凝手中的金钗，手下不小心弹错一个音，显得十分突兀。
云娘猛地回神，立刻跪下请罪，“大人恕罪，是妾身琴技不佳。”
萧珩冷眼瞥了一下云娘，没多说什么，“你下去吧。”
“是。”云娘憋着一肚子气退下，一时间心乱如麻。
李卿凝没有察觉云娘的心思，她将金钗放回锦盒，正要盖上盖子的时候，忽地觉得这支金钗有些眼熟，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李卿凝有一瞬的晃神，但很快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记错了。
李卿凝盖上锦盒，倒也没有立刻起身离开，只是低垂着头，晃了两下小腿，似是在犹豫什么事情。
“公主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萧珩又拿了一本奏折随手翻了翻，又是弹劾他的。
李卿凝抿了抿唇，转头看向萧珩，试探地问道：“萧大人，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手中的奏折被萧珩一个用力捏皱了一角，萧珩抬眸，问道：“公主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卿凝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为情，不禁红了脸。
萧珩眯了眯眼睛，见李卿凝一脸娇羞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李卿凝皱了皱眉，似是在想要怎么开口，纠结了一会儿，微微凑过身子，一手挡着嘴，小声道：“萧大人现在不是缺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