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妄想症判断专家组
(一)
基于“规则”,第一个要搞定的,其实并不是德意日,而是另一个国际组织。
而是总部位于莫斯科的“GGGJ”,这是苏联的统治合法性来源和理论根基,失去了这个国际组织,苏联虽然可能会仍然保持强大,但已经没了“规则”这个根,所以也就是失去了挑战“新秩序”的源头和根基。
斯大林将苏德战争定性为“卫国战争”,就是为了区别于GGGJ的“世界革命战争”,苏联最大限度求同存异,先抓住“主要矛盾”。
但这很明显不是美国人想要看到了。
解散GGGJ,将苏联作为一个国家纳入到基于“规则”的联合国新秩序中,哪怕是让它当个“副盟主”呢!
所以,目前美国人的当务之急,就是敦促,利诱,等等,一切手段。
实现第一步,解散GGGJ!
电光石闪之间,关山冷汗直冒。
此前,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过!
毕竟身份差异太特么大了,这辈子的人设,只是个山里放羊娃出身的小兵而已!
那特么会去整这么个规模的宏大叙事!
(二)
“喂!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Maja喘着粗气把关山推开,关切地摸了摸关山的额头。
刚刚Maja主动吻住了关山之后,惊讶地发现关山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得笨拙,甚至他的技巧……
就在Maja完全沉浸其中,甚至已经做好了更深入准备的时候。
关山这边却,戛然而止。
不光是戛然而止,而是关山身体僵硬,身上直冒虚汗……
“抱歉,抱歉。”关山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
Maja赶紧扶起一把椅子,扶着关山坐下。
而此时此刻,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木楼梯处传来。
Maja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拢拢自己的头发。
“保尔!保尔同志!没事吧!”卫兵大声喊道。
关山还没来得及回答,虚掩的房门就被“哗啦”一声推开了。
“没事吧保尔?”一个金发俄罗斯制服大妞香喷喷地冲了进来。
这是达达莎少校,暂时还没有对关山下手,也是暂时还没有心理阴影的那个。
“这么多汗?你这是……”达达莎疑惑地看看关山,又看看Maja。
“哦,关山这边……”Maja冷冷地看着达达莎,轻轻用身体挡住这个俄罗斯大妞试图凑上来摸额头测体温的意图,轻描淡写地说道:“刚刚我告诉他,德军全身而退,他的方案基本没有发挥作用,关山他有点生气……”
“哦……”达达莎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路线,凑过来轻轻摸了一把关山的脸,柔声说道:“千万不要自责,保尔,这完全不是你的问题……哎呀,你好像是有点发烧?走走走,去医务室,这位盟军同志……你帮我一起架着保尔同志!”
Maja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架起了关山的另一支胳膊。
门口跟着达达莎跑上来的两个卫兵坏笑着相互挤眉弄眼地笑着。
(三)
左右两种不同的香型,关山没有挣扎,但他也没有沉溺在香味中,他的脑袋仍然在高速运作着,刚刚那个“宏大叙事”,关山接着思考了下去。
还是那个句子,基于规则的协议。
这个事情但是在东方大国是个非常冷门的新闻,也没有做特别的解读。
虽然这个《新大西洋宪章》里隐晦地指出,英美要“We commit to working closely with all partners who share our democratic values and to countering the efforts of those who seek to undermine our alliances and institutions。”
(我们承诺与分享我们民主价值观的所有合作伙伴密切合作,并反击那些试图破坏我们联盟和机构的人的努力。)
“who seek to undermine”这个句式里面两个单词很有讲究。
“seek”的语意语境是,谋求,试图实现。
并不是已经在进行,已经发生,已经实锤。只是说判断你有这个“意图”。
“undermine”的语意语境是,侵蚀XXXX的基础,在XXXX之下挖洞挖隧道。
并不是说已经造成了破坏,已经有什么证据。
类似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意思。
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字里行间里透露着一个意思。
我!要!办!你!
协议签订一个月之后,波罗的海小国立陶宛突然暴走,
6月10号到7月10号,恰好一个月时间。
而在此期间,某东方大国正在办一个百年庆典的大仪式。
文件里第六条,有个词汇是“rules-based global economy for the 21st century”,完全是呼应“ruled-based order”的句式,只不过把后面的“order”具体化到了“global economy for the 21st century”,21世纪全球经济。
句式的前面还有几个定语“inclusive, fair, climate-friendly, sustainable”,包容的,公平的,环境友好的,可持续的。
还是那句话,内容是什么不是最重要的。
解释权归他们。
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你别以为你承诺“不称霸”就行了,你有钱了,也不行!
(四)
原本以为,这辈子会简单点。
跟着李云龙和魏和尚一起打打仗,骂骂娘,喝喝酒。
尤其是,还有南囡这么个女儿。
简单的不好吗?真是的!
关山在内心里咒骂着自己。
上辈子为啥去搞那么多极限运动?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不就是因为,没朋友。
这辈子你好好的去炸个碉堡,不就特么拉倒了吗?
逞什么能?逞什么能!
哼哼哼,关山内心里冷笑着,质问上辈子的那个自己。
独自呆在候诊区的关山,长发呆过程中,时而愤怒,时而冷笑,不时还嘴唇轻轻蠕动像是跟什么人在对话。
这一切都被隐藏摄像头拍摄了下来。
另一个房间里,Maja和达达莎面面相觑,她们看向抱着胳膊的几个医生,听着他们嘴巴里掺杂着德语和法语词汇的俄语。
毕竟现在德国奥地利法国才是医学界的理论技术高地。
那些什么“大脑电信号”、“前额叶皮层”什么什么的,那些词汇太过高深,Maja和达达莎全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