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古华村篇·血衣悲厄
经过警方的不懈努力，我们调查到了以下线索，李温宝是被活活勒死的，而且，脖子左侧的勒痕明显要比右方要深。
在案发地附近，非常有顺序的叠了一些千纸鹤，警方小心翼翼地进行了勘察，那上面并没有留有指纹，但是奇怪的是，打开千纸鹤一看，那上面工工整整地写有几个大字。
“必杀！古华村的所有人！”我们拼出了这几个字，除此之外，基本没有其他线索，这里并没有监控，也没有凶手留下的足迹指纹。
“还真不愧是二十几年前来无影去无踪的血衣杀手！作案果然还是这么完美！”李玉寒不禁赞叹道，这个人可比以往自己破获的那些案件的主谋还要难对付很多，自然地就激起了他的胜负心。
“古华村？难道凶手的目的是所有古华村的人？”楚歆兰疑惑地说道，“可是不应该啊，就算这个凶手再目中无人，也不该这么欠考虑才对。”
“你们有眉目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难道说，霍兄是猜到一二了？”李玉寒十分好奇地问道，嘴角微微上扬，摆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那倒不是，只是这个凶手是故意针对古华村人的，我作为那里的老土著，肯定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啊！”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李玉寒闻言倒没有继续说啥了，反而低头继续思考案情。
楚歆兰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没好气地说道，“放心，人民警察会保护好你的人生安全的！”
“算了吧！有你在我才是真的危险！”我嘲讽道，面上却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楚歆兰见状，眉头紧锁，要不是心里知道还有正事要做，否则她刚才都想要动手了。
“紧急来电？”闲的无事，我打算掏出手机刷刷视频，却发现了有人对我打来了电话，奇怪的是，来电的人，是一个我并不知道的陌生电话，我以为是那个路明远打来的，就接听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似乎是传来了电流声，然后紧接而来的是一个人可怖的怪笑声，我顿时感觉到某种莫名的不适感，连忙问道他是谁。
“是天麟吗？果然是你！嘻嘻！”那头听到了我的声音，十分满足地舔了舔嘴唇，然后用那种十分冰冷的语调说道，“看到李温宝了吗？”
“你在监视我？”我问道，并向四周望去，发现周围并没有可疑的人员，然后又低声问道，“你这么煞费苦心，是想要我做些什么？”
“明天来古华村废墟这里，我有事要对你说。”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倒是毫不忌讳地约我明天去古华村谈一谈。
“……李温宝是你杀的？”我询问道，并随手打开了录音功能，打算截取证据。
“是，也不是。”电话那头的人笑道，“我杀人都是为了你啊，天麟！他的生命确实是我终结的，但是他的灵魂是因你而被屠戮的，对我来说他的退场正是为了取悦你才有意义！”
听到对面那个人的疯言疯语，我本能的感到恶心，但是这种人，又有可能是凶手，所以我肯定不能放弃这种钓鱼的机会。
“对了！天麟，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警察身边，但是我不管那些，我只需要你明天一个人来我们的老家，陪着我们，最好不要带那些多余的人回来，我相信这两声哀求也会坚定你的想法！”
语毕，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两声哭泣，我只能大致通过声音判断处这是两个女生的哭声。
“怎么，为了讨好我，就专门找了两个马子来？很不错，刚好我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约定个时间，明天什么时候把这两个马子交给我？”我说道，按照这个变态的表现来看，要是我太过正常，只能处于被动，我只能赌，赌这个人会为了限制我而不伤害这两个人。
“你变得不可爱了呢！不过，我很喜欢你这样，这本来就是我们该有的样子！”那面那个人猥琐的笑声传来，又说道，“明天正午之前，来古华村废墟前找我，期待咱俩的人再次遇见。”
挂断电话后，我努力地在脑海里思索，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古华村人？按照那个老民警所说，这个杀人犯应该是个高智商罪犯，但他今天却自爆卡车，把自己的坐标公众于我，是太过孤傲了，还是说他另有别的打算？
“刚才是谁在给你打电话？”李玉寒来到了我身边，狐疑地看着我，刚才我还跑到人少的地方悄咪咪的回电话，肯定有问题。
“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问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我们的李大侦探调查到哪一步了？”
“杀人的手法非常简单，甚至过于简陋，案发现场有非常明显的清扫痕迹，而那些千纸鹤更像是临时撒上去的，唉，而且这期间过于充忙，根本没有计算好千纸鹤之间的距离……”
“停！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在推理，而是好像在对罪犯的不完美犯罪感到惋惜和痛恨？”我连忙打断了他的推理，我可没兴趣听他的罪犯修成史。
“并不是，二十几年前的那起血衣悲厄案，无论是手法还是千纸鹤的摆放仿佛都严格遵守了某一个数学函数，曲面是由最单向向椭圆到某一处交汇，当时这个案件比较诡异，我们还请了数学家来看，没想到他一眼就道破玄机，这人使用的正是黎曼当年研究时所涉及的多指函数变单指函数理论，换句话说，是黎曼关于黎曼面的最初概念，甚至还当场验证过，结果在某一种空间概率中，完全符合！”
“这个图形比较简单，不过间接可以证明这个凶手对数学一列略有涉猎，不过并不像是数学专精户。”我思索了一下，说起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凶杀案。
“何以见得？”李玉寒眉头一紧，函数虽然简单不复杂化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能做到如此完美无暇的案件，如果不是数学教授，数理专业人员之类的人，可就很难做到了。
我看了他一下，心里略微提起了提防，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与心理有关，如果他是一个数理高手，就没有必要只做一个简单的函数，毕竟他都有时间给死者换一套血衣了，当年监控并没有普及再加上上个世纪末的诸多社会因素，所以压根不存在时间不够不能弄更多函数的可能，而且，现场十分干净，即使是除去那堆千纸鹤，照样是个很难侦破的案件，我个人认为凶手这样做，可能是由于以下原因：
一，混淆视听，把案件的侦查方向搞反，利用人的惯性思维达到目的。
二，多人作案，一人负责布图，另外一人负责整理现场。
三，千纸鹤可能传递了某种感情，如果我是凶手，我肯定不会大胆到现场叠千纸鹤，而是在之前就有了预谋，能保证自己能躲开监狱的排查，且有足够的时间杀人，布置现场，且对数学方面略有涉猎……我想，这人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我想应该能缩小侦查范围了。”
“……”李玉寒看了我一眼，十分地说道，“等这件案子结案了，我请你喝酒？”
“实习警察请不法少年喝酒？亏你想的出来！”我调侃道，“这件跨越二十几年的案子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解决！”
“这不是有你在吗？如果只是靠我一个人确实难办，不过，有你在，这一切都成为了未知数。”李玉寒说道，头却望向了下午的残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看向了那烧红了的半边天，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楚歆兰一脸鄙狐疑地望着我们两人，按说我这种人干这种事倒是不奇怪，但是他李玉寒好歹也是被老师委以重任的警校顶尖生，如今不好好学习如何破案，和一个……不良少年在一起探讨人生？
卢虹看到这几个人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只得摇了摇头，和其他警察一起护送着死者遗体，他们这些尖子生的脑回路自己真是无法理解。
此时，案发现场的民宿的天台上有一个人影，正盯着我和李玉寒看。
“看来，新的故事该开篇了。”那个黑袍人自嘲般笑了笑，随即平淡地说道，眼光却死死盯着我看，“当然，我怎么会忘呢，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对村庄里的大家做的那些事！其实说到底你们和这个杀人犯都是一路货色！”
那个人离开了那里，随之而去的是那消沉的背影，似乎他经历过一些常人不敢想象的过去。
经历过这一天的奔波，我疲倦地躺在了床上，随着夜色降临，周围的一切都静的可怕，无限的孤寂围绕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段时间我的状态很不对，倒不是总体的方向有问题，而是这段时间，我已经变得神经很敏感了，我总是感觉那些新来的人新来都事都对我充满了猜忌与怀疑，说不上来好坏，希望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吧。
『你人去哪了？』我久久看着这条消息，最终还是发了出去。
『同学过生日，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来』苏天宇回了一条消息。
『明天就是疯狂星期四了！麟哥v我五十！』张旭发了个搞怪的表情包后，就下线了。
『霍施主，你这段时间频繁请假，多半是不能戒冲所致，我这有多年行医的老中医，如若需要，请及时支会一声！』何悦书调侃道。
『我知道你是沉迷于我的魅力无法自拔导致麟哥你夜夜笙歌，但是请不要自卑，多年以后，你就会为我这个，第二个鳗，第二个传奇而感到骄傲！』余春也发了一条消息。
『我以月光骑士的名义命令尔等跟上我的步伐，共同讨伐巨龙，哪怕只是一瞬间，我也会用我的剑护卫队友的安全！』牧倩雪中二病又犯了，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是怎么了，就好像是我失踪了几十年了一样。
呃……
『你在照料叔叔的也要记得学业哦，月考加油！』最后这一条消息是洛青依发的。
真希望，明天就能结束这场闹剧，然后我的计划回到正轨，免得又得编一些谎言，讨的几日假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