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交战利品
秦邵有些无语。
几个月接连打仗,女人变成了稀罕物。
千里荒野,母猪都能晒貂蝉!
特别是他们保护的赵夫人死了之后,营地里现在除了母马,基本都是公的。
前两天,还有几个兵士盯着营地里的母马看半晌,他真担心那些人做不可描述之事。
秦邵和周阔以及这几个亲兵,都是保护赵公子赵越的。
赵越就是赵鐩的儿子,也算是他们家的独苗儿!
一个月前赵夫人被流箭射死,如今只剩下21岁的赵越。
刘三这人虽然是响马盗,但很义气,跟赵鐩相交至深!
赵鐩将妻儿交予自己,战友的妻子自己看护下被人射死,如今只剩下一独子。
刘三深觉对不住赵鐩,明令他们这帮人对赵越的保护更加严密。
秦邵回到营地,营房中女人的尖叫不绝于耳。
他撕了衣服中的棉絮堵住耳朵,只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声音还是不停在耳边环绕。
片刻功夫,他还是起身朝营房走去。
营房简陋,女人蜷缩在角落,周阔正用力卸下盔甲。
角落的女人,褪去破旧包裹头部的头巾,肤色雪亮晶莹,大眼睛水汪汪,唇红齿白,虽然受了不小的惊吓,仍能看出姿色不俗。
“秦勇,你先出去,老子先发现的,老子解决完了说会送给你,你没听清楚吗?怎么又来了?你烦不烦!”
周阔看到秦邵,火气直往上涌,这两天他一直很焦躁。
秦邵为了不暴露自己,起名秦勇。
秦邵上前按住周阔的臂膀,刚想说话,就又被周阔给打断了。
“老子盔甲都快解掉了,你别说现在想跟我抢!”
周阔扔不满地看着秦邵。
如果这位不是救过自己的命,凭他的暴脾气,真想一刀挑了这货!
周阔是一个月前加入队伍的,据他介绍,家里原先是开绸布庄的,城被攻破,家里被官兵提早抢劫。
店铺洗劫一空,爹娘家人也没了,他走投无路,干脆加入义军,只为混个饭吃,有个出路。
义军先前被明军追赶,折损了不少人,急需扩大队伍,周阔被获准加入。
这小子勇猛,身材也壮硕,很快显露头角,如今是他们这群人的副队长。
上次占斗中,周阔差点被箭矢所伤,幸好秦邵用刀阻挡,不然这会儿早就归西了。
俩人自那次时候,关系还算不错,只不过遇到女人这种生物,他有些不想相让。
“你不问过公子就……”
秦邵眼神示意不远处赵越的营房。
营房不隔音,周阔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赵公子那边很快就能听到。
“这……”
周阔还是有些犹豫。
“你还想不想当队长?”
周阔现在是他们小队的副队长,原先正队长上次战役死了,周阔一直对正职有图谋。
秦邵对此无任何意图,义军现在越来越少了!
赵鐩带走了大部队引诱明军,刘三只带了一万五千人。
虽然他们遇到的都是明军小主力队伍,但几场战役下来,已经折伤大半还多,现今不到六千人。
如今是正德年间,距离明朝灭亡还有好多年。
这些响马盗早晚就会被灭亡殆尽。
历史上这些人的起事都没有成功过,其下场都是惨烈无比。
秦邵可不想表现太突出,万一自己跟赵鐩一样在朝廷挂名,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蛰伏,等待有利时机,早日脱离这里。
到时候自己去安陆州找到自己亲爹,有了身份,就能安定下来。
听姨母说,自己老爹凭借同窗在那里谋了个小官。
那自己去了也大小算个官二代,到时候置几十亩田地,当个逍遥小地主快快乐乐过日子,岂不美哉!
他研究系统中大明地图好久,发现自己要去的安陆州就在湖广。
先前大军在镶阳,距离安陆州还算近。
想着在那里如果能脱困,就可以早点到达安陆州。
没想到刘三他们现在又绕道桐柏,这节奏是距离自己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远。
这些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真是让人忧心。
周阔听了秦邵的话,有些沉默,但迟迟不愿意放手。
秦邵不再劝,转身打算离开。
“你等等,我们一起过去回禀,功劳你我都分些,兄弟我可够意思?”
周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人意思,两人共享功劳?
其实他根本不稀罕!
只是如果自己表现得太淡薄名利,很容易让人起疑,只得点头答应。
秦邵跟着周阔去赵越的营房禀报。
当然禀报者是周阔,他只是跟随做个证明而已。
营帐内,一个身着有些陈旧的白衣男子正坐在一侧的椅凳上,此人就是赵越。
赵越跟赵鐩不一样,瘦弱、文气,更符合白面书生气质。
虽然秦邵并没见过赵鐩真正的样子,一个膂力过人的秀才,应该不会是白面娇弱书生。
可能是赵鐩太强,虎父倒是养了个娇弱子。
赵越从小跟着父亲读书,一心科举成名。
他不想打仗,只想回去好好读书,赚取功名。
先前战役流箭伤到他一只腿,休养几个月仍未痊愈。
赵夫人前段时间又新去,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公子,小的们抓到一女的,姿色甚美,您要不要尝尝鲜……不,让过来侍候您!”
周阔说道,声音略带紧张。
虽然这位面白孱弱跟个娘们似的,但队伍大首领是刘三对这位一直很礼遇。
他们这些属下岂敢造次?
赵夫人被箭矢射死,他们保护不力,每人挨了十军棍。
如果不是队伍太缺人,他们这些人估计早就被杖毙了。
他们已经受到警告:如果再出差错,让他们一起陪葬。
赵越一句话就能决定周阔的小命,周阔可不敢造次。
“不是说不让抢掠无辜百姓吗?尤其是女子,你们也是父母所生,家里也有兄弟姐妹,如果你们的家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将何处之?”
赵越的神色有些难看,脸上满是抑郁。
他是读书人,一直学习的都是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这些人的粗鲁暴行一直让他很是反感。
“公子,不是抢掠,是周队长看到此女子无家可归,甚是可怜,就想着照顾一二。只是我们营地男性众多,不方便女子居住,就想着不如安排到公子营帐来侍候公子。”
秦邵急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