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公主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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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阿昆

沈玉告诉我静姐说那天是她给擦的文江的呕吐物,他的衣服里面绝对没有相机。那个时候有数码相机也不大,但是放在衣服或者裤子的口袋里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所以,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沈玉和静姐没有经验,但是我知道照片或者图片可以“PS”。然后我问沈玉:“你的床单和被子是什么颜色的?”

“我的是蓝色的,静姐的是粉色的。”

“床单和被套一个颜色?”

“对啊。”

“那上面的图案是什么?”

“没图案啊,我不喜欢什么乱七八糟的图案。”沈玉确实穿的衣服我看到的绝大部分是纯色的。

这时我觉得我又找到了一个真相。

“照片上的床单和被套是什么颜色?”

“照片是黑白的,原来什么颜色看不出来。”

好了,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你怎么确定那个床上的女的是你?”我觉得第一个邮件之所以什么都没写,是一种试探,沈玉几天没去上课,以及之后去上课的状态,肯定让他知道沈玉确信照片上是她自己,所以他继续了后续的第二步第三步复仇计划。

“那个不是我?”

“得问你自己啊,脸还是头发还是身材,什么地方让你觉得那个女的就是你?我没看过照片我不知道你说的侧卧是个什么姿势。”

“是差不多趴着那种,看不到脸,而且照片模糊,我感觉那个样子是我,我也会那样睡。”

“来,来,你摆个姿势我看看有多优美的。”随着对事情的层层解剖,我越来越确信我的判断,内心轻松起来,还带有一些兴奋。

沈玉听话地趴到床上做了个姿势,我笑了。

“我想只要是人类都会有这种姿势吧!要不你看我趴个给你看看?”说着我伸手把沈玉拉起来,动作太快了,那条宽大的裤子一下子掉下来,沈玉赶紧提起来。我俩笑得前仰后合的。大概是一种压抑心理的突然释放,笑得一下子刹不住车了。我趴在床上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翻身仰躺在床上。沈玉提了下裤子一下子扑到我身上,吻住我的嘴。我紧张加上之前就气喘不过来了,把她推起来,侧头换口气,紧紧抱住她,一直吻到嘴巴发麻。

“中场休息下?”我又把她推开,开了个玩笑。她笑嘻嘻爬起来,宽大的裤子又掉了,她索性脱了,我的宽大的T恤在她身上像一条连衣裙。她快速掀起被子跳了进去。

那天晚上我给她划了一条“三八线”,中间放着我那条宽大的运动裤。因为我觉得对我而言,她还是个小孩,更何况她还需要完成学业,过早分心不好。

那天我睡得很沉很沉,连日来的疲劳,加上长途航班的折磨,人一旦内心放松下来,就会像瘫倒了一样。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沈玉坐在小写字台前,穿着自己的牛仔裤和我的T恤,光着的脚翘在桌子上,吃着零食。看到我醒了,她马上把脚收了下来。不过看到她开始轻松的样子我还是很开心。

“你昨天这呼噜打得,我吹口哨都没用。”法国电影《虎口脱险》就有吹口哨这一幕。

“这样都没把你打跑?”我刚说完,沈玉跳到床上一下把我摁住,又吻上来。

“我牙都还没刷呢。”我把她推起来,结果她像个小老虎一样,在我嘴巴上轻轻咬了一口。

起床后,我吃了点沈玉给我买的点心,喝了一杯咖啡,感觉身体恢复了,昨天的疲劳困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打电话给阿昆,约了在春天百货后面的一条小路上的咖啡馆见面。这个咖啡馆不大,里面装修还蛮精致的,跟巴黎的很多小咖啡馆一样,门口放了一排椅子和小圆桌。我和沈玉在最边上的一个桌子旁坐下,这样以便于阿昆一眼就能看到我们。

过了约定时间大概半小时,阿昆叼着一根烟出现在马路对面的一个拐角,穿了一间军装风格的卡其色外套,黑色的牛仔裤,一双黑色的布面鞋,斜背着一个黑色的单肩包。他还带着一副墨镜,短短的头发,看起来像香港电影里的“社会人”。

阿昆一眼就看到我了,走过来挥了下手打招呼。

“女朋友这么漂亮啊!”阿昆拿下嘴里的烟,他右手食指戴了一个戒指,小拇指也戴了一个戒指,还有一个金属手链。我看到他脖子上还有一根项链,是个十字架,所有金属配饰全部是银色的,看不出来是银的还是铂金的。

“哦,这是沈玉,阿昆。”我给他们简单介绍下。

阿昆扔掉手上的烟,又点起一根,身体后仰,翘起二郎腿。前文我大致讲过我的一些经历,很早我就在社会上混,所以跟这类人打交道很多。后来跟阿昆很熟悉之后,他跟我讲我的气质一看就是比他更牛的那种,气场强大,看起来冷酷无情的狠角色。

我把沈玉告诉我的情况详细说了下,当然我们昨天的研究发现穿插在其中也说了,这样虽然方便阿昆了解一些细节,但是也有了一些我自己的思维导向。

阿昆在听我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停扫视沈玉,大概是一种审视人的习惯,或者在查看我讲的部分沈玉有没有杜撰或者说不实的部分。阿昆这样的“社会人”有不少聪明人,特别能察言观色,因为每天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生活在一片谎言或者危险的环境中,会具备很强的洞察力。有的人会很比较轻信别人的友情,有的人则铁板一块的无情。

后来阿昆跟我说,他一开始就对我很有好感,所以对我他是真诚的。

其间,阿昆在一些关键问题上打断过我的话,我当时还是蛮奇怪他的洞察力。后来才知道,他小时候其实书读得很好,成为难民有一些特殊的原因,这里也不做赘述了。有的人可能会知道是什么原因。

全部听完我的话,阿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重又坐下。脸上带着笑,低下头摇晃着。

“弟妹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比较好,这你也敢一个人出来。还好没搞出太大的事。”阿昆一边说一边笑,越笑越厉害。沈玉勾着我手臂的那只手不停使劲捏我。后来她说当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两个“臭男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