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的战争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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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巾帼英雄二

营长那边的人是真没子弹了,是真的跟小鬼子拼刺刀,但我的这些长工们,当与鬼子距离接近到两丈的时候,突然把手中的步枪扔了,并将身后背的轻型机关枪转了过来,对着鬼子就是一阵突突……

我做为总导演、总监制、总策划,当然没有上去;我得观察现场所有演员的表现,并给他们评分。所以我早就看见他们身后背着的机关枪了,但我故意没说。

我这个人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偏心的。

战场立刻显得有点儿乱,营长那一半在拼刺刀,而我这一半在枪战,但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虽然我的人枪法太烂,但这样近的距离,瘸子都能打中。

有点儿丢人了!

但结果是好的。

他们突突完了自己这边,又捡起步枪向营长那边靠拢过去,边靠拢边点射……

鬼子不干了,说你们作弊,立刻就有人转身逃跑,大家就嘻嘻哈哈地练习打活靶,但跑远的怎么打也打不中,最后营长手下的士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接过枪来,一阵点射,弹无虚发,将跑远的鬼子全数撂倒。

我以为接下来营长会批评教育我一番,结果营长握住我的手说:“同志,谢谢你们了!鬼子最擅长拼刺刀,虽然拼不过我们,但鬼子人多,有三百人,我们才二百人,正常拼下来我们必有损伤,你们救了我们很多人的命。”

我一听,啥意思啊?先说“鬼子最擅长拼刺刀”,又说“拼不过你们”,就不能谦虚点儿吗?

稍带着我对他刚才的话都有些不相信了。

最后打扫战场,清点人数,营长的手下也不是一个没死,但不多,共死了三人,营长说:都是被对方的神枪手射死的。又说:我早点出手干掉鬼子的神枪手就好了。

我一想,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比神枪手还神枪手?

营长又说:“小鬼子以杀人为乐,他们特别不愿意和我们八路军打,因为一场战斗下来,即使他们赢了,也打不死我们几个人,他们就感觉特别憋屈、窝火;但他们愿意跟国军打,一场战斗下来,数着成千上百的尸体,他们就特别有成就感。”

我当时很想问一句:你这意思是想说国军勇敢,还是想说你们狡猾?

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是想表达他们能打、会打。毕竟所谓的胜利,谁活着谁才是真正的胜利,对死人来说是没有胜利可言的。我总是对这方面的理解比较迟钝。

营长要带着他的队伍回根据地了。

我说:“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你们费劲巴力地打下来,不占着?”

结果营长说:“在现代战争面前,没有什么战略要地这种说法……”

我一想:也是,地球是圆的,南辕北辙在古代是笑话,在现代还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营长接着说:“我们之所以打这里,与阵地无关,与战略要地无关,就是为了消灭这里的三百名鬼子。但没有你们的重武器,我们也打不来,如果不是遇到你们,我们就只好绕着走了。”

我秒懂,这就是十六字方针里的“敌驻我绕”。

其它十二字分别是:敌进我退、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我一听,就决定把重机枪和迫击炮送一些给他们。但营长说:“我们是轻装上阵,一天行军四百里,不能携带重型武器。”

四百里!我一想,四百里在我心中也就是个数字,古代的千里马还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呢!也就是说一天一夜是一千八百里,四百里算个啥?就不用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最后营长说:“我们要回去补给弹药,还有,回去吃饭。”

我说:“你们回去吃饭?不带干粮啥的吗?”

他说:“我们轻装上阵,为了减轻负重,除了枪支和必要工具,只带子弹和一壶水,出来执行几天任务就几天不吃饭。”

我听了一阵心酸,当时很想说:你们跟了我吧,我养你们!但我终于是没敢说出口。

我一想他们现在完全没子弹一路上也危险,于是让长工们把子弹和干粮都拿出来送给营长他们。子弹,长工们是拿出来了,但干粮扭扭捏捏不愿意给,只拿出来大约三分之一。

我正要训斥长工们,营长说:“足够了,吃饱了跑不动!”

我说:“你们是用跑的?”

营长说:“我们行军就是跑,比走能轻松一点儿。”

好吧!我就当我自己听懂了。

营长说:“鬼子的增援部队快到了,你们也赶快离开这里吧!”说完,他犹豫了一下……

我知道他犹豫什么,他得了子弹之后,犹豫着是不是消灭掉即将到来的鬼子增援部队。毕竟,打移动中的增援部队比打盘踞在工事里的鬼子轻松多了。

但他只犹豫了半秒,就一声呼哨,带着他的人飞奔离去,转瞬就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我理解他,在弹药不多的情况下就与鬼子硬拼,就相当于拿着一手好牌去烂打。

我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像似做了一场梦一样。几天之后,我都不太相信这一天的经历是真的。

我说:“三只手,你过来让我打你一巴掌。”

“啥?”三只手没听太懂。

我说:“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能理解后来抗美援朝战争中我们的部队为什么能打败装备比我们先进十倍的美军了。

可惜,他们没有倒在枪林弹雨中,却大部分被飞机轰炸和冻死。

回到庄子后,我猛然一拍大腿:忘了问营长名字了。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比较尊重别人的隐私,一般不习惯去问别人的名字。

我把重武器上交给指导员。众人一脸的不舍,纷纷报怨:我们千辛万苦大老远扛回来的……

我说:“你们会用吗?你们用得好吗?好东西还是得交给会使用的人!”

指导员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夸我“本事”。

但是我都不在意了。

我想我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心血来潮,训练长工们打靶。说实话,我自己都想好好练练打靶了,说起来,我还没正儿八经地练过呢!

我不是伯乐,但我要发现千里马。方法很简单,我把每匹马都喂饱。

我报怨道:“你们有六十三人之多,你们当中就不能出现十个八个神枪手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不能!

我又跟豹子头说:“你以前总是吹嘘自己是神枪手,你现在还敢说你是吗?”

豹子头说:当家的,你肯定记错了,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神枪手。不信你翻开以前的章节看看?

我才不翻呢!我自己写的东西我费那个劲呢!再说,你爱说不说,关我屁事?

我对众人不是很失望,而是相当地失望!

我也认清了事实,也就放弃了与敌人正面硬刚的壮烈想法。还是继续抢……骗取小鬼子的补给物质吧。

我虽然是相当地不满意,但其实训练还是有些效果的,豹子头十发中能有六、七发打中靶心了,其他人十发也能有个三、四发上靶了。我说的是二百米的靶。

随着战争的继续,战场形式出现了一边倒的倾向。随着小鬼子的节节败退,我感觉我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这有点类似于巴顿将军,战争一结束,巴顿将军也就完蛋了,战后再也没听过他打胜仗的战绩。

我招集众人,开了个重要的历史会议。

我说:“以前,周围都是鬼子的天下,我们混得如鱼得水。而现在,周围大部分都是八路军的地盘,我们再敢穿着鬼子的军服出去,我保证分分钟被打死,注意,是被自己人打死。所以,解散吧!我们的历史使命完成了。”

立刻,有人不服气地站起来说:“那也不用解散啊!我们可以端起枪,堂堂正正地跟鬼子做过一场。”

我说:“拉倒吧!还堂堂正正,你们的枪法我还不了解?人家别的游击队的神枪手能在二百米外一枪命中我的心脏,你们行吗?”

“我行!”立刻有人站起来端枪瞄准我……

我赶忙打手势:“等等!等等!我知道你行,不用试,啊!赶紧把枪放下!”

这事儿大意不得,万一枪走火了,我就白死了。

我接着说:“解散了不是说不抗日了,你们可以加入到别的游击队,或者跟着豹子头和大刀关继续干,只是别再带上我就行了。镰刀头游击队不存在了,你们可以继续叫‘神枪队’、‘大刀队’什么的。”

豹子头说:“当家的,你不能扔下我们不管,你得继续领导我们。”(潜台词是:你得继续管吃管住)

但我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我说:“我有些累了,在剩下的时间里,我想好好陪陪小玉。”

结果豹子头说:“这么多年,你也没少陪,再陪也就是那样了。”

我一听立马不高兴了,眼睛一立:“那样是哪样啊?你把话说清楚!”

他说:“不是……那个……当家的,也没啥!我是说,你累了,可以让小玉代替你继续领导我们打鬼子啊!反正都是你们家的,是吧?”(潜台词是:你们家还得继续管吃管住)

我一合计,我下来了,小玉上去了,合着我们家人必须得奉献出来一个是吧!

好在,我对此事也有应对,我说:“此事,我已经与指导员谈过了,你们就做为指导员的亲兵卫队,归指导员直接领导,待遇上有保证,肯定不会让你们去执行太危险的任务……”

当时,小玉和指导员,两位年轻的女性,正在我的卧房里嘀嘀咕咕、叽叽喳喳,谈论的都是女性间的私密话题,我也就没好意思多听,况且,我这儿正开会呢!

其实,听女人间的私密话题也是件很有趣的事。但是听得太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我也从她俩间的谈话中知道了,指导员还是单身,她的身边有很多人在追求她,但她觉得:一旦结婚,接下来就要生孩子,就要转移到后方,不能继续在前线作战了。所以,她拒绝了所有人的追求,她想等抗战胜利后再考虑此事。

她的这个想法倒是与小玉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时候我也不禁想:指导员对我,难道就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她拒绝了所有人,会不会是因为我呢?

后来,我琢磨了一下,分析了一下,应该是小玉太强了,不然,指导员未必不会对我产生那么一丝想法。

小玉有多强,当时的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她培养起来的妇女手枪队也经常出去执行任务,而且每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那时,鬼子和伪军被我们打怕了,行事非常之小心谨慎,我们很难再找到打伏击的机会。

但鬼子也好,伪军也好,对花枝招展的妇女们天生缺乏警惕性,尤其是遇到小玉这样的,超会演戏的。

试想这样的画面:小玉她们笑眼含春地到了鬼子们近前,鬼子们以为这些妇女是来给他们送鲜花的,没想到小玉突然从花篮里摸出两把手枪,左右开攻,一顿点射,十几名鬼子手中的枪还没来得及端平,就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然后小玉用樱桃小口轻轻吹了吹枪口,煞有介事地说: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但我依然不觉得小玉有多强,毕竟这属于近身偷袭,类似于我们的“镰刀割”。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小玉之所以变强,竟与我默写出来的那本《华山七绝剑》有关。

对于《华山七绝剑》,我觉得前三式都太难了,所以直接练了第四式,也只练成了第四式——回天封喉斩。而小玉觉得,前四式都太难了,所以她跳过前四式,直接练了第五式;她又觉得,第六式又太难了,于是就跳过第六式,又练了第七式,也就是最后一式。

我以为,这样的高绝剑法,一个人能学会其中的一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足以引以为豪、沾沾自喜了。没想到,小玉竟学会了两式,第五式和第七式。更别说当年的不二子叔叔,七式都练会了,而且还不满足于此,继续向更高的境界进发。

我每晚看完第四式之后,浑身燥热感消失,舒爽的清凉感来临,我就美美地睡觉了。而小玉则要再看一会儿,我也没在意,我想:也许是女人的身体更热一些的缘故吧,需要更长些的时间来降温。

话题扯的有些远了,赶紧拉回来,其实也不太远。

小玉与指导员,两位巧笑嫣然、身姿婀娜的女性进了偏房,诺大的偏房瞬间被点亮……

当时,我们在偏房里开会,两排大炕上坐满了男人。屋子里弥漫着男人们的汗臭味儿和脚丫子的味道……

小玉又拿出她的经典动作,拿出精美的手帕,捂住精巧的鼻子……

我感觉这个画面就像似臭烘烘的牛粪堆里开出了两朵争艳斗丽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