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时候会有小姐的存在吗
[本来以为分离只是一瞬间的痛苦，但是现在我已感到迷惘，人世无常的道理愈来愈明显；虽然如此，不管有任何事发生也请不要抛弃我。]
——森欧外《舞女》
氤氲水雾漫上玻璃窗，乌发少女直直盯着他自己，男人端起茶水轻嗅却没有抿上一口，他放下茶杯望着窗外：“莉斯小姐给我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男人勾起嘴角：“小姐是在难为我，在港口Mafia的时候那份签约条款你是见过的。”
“你们经历过那场战争了吧，如果因为资金问题才去签条款，属实不太高明，明明是首领，为什么还没想起最关键的事情，请森先生好好回忆我来到你们总部那天做了些什么事情。”
“小姐是一路打进来的，损伤我不少重要部下，可小姐不是治愈了他们吗？”
“对，他们都是我救的，我的异能力能维持他们继续活着，我的确可以彻底治愈，但有时候只是假象。”
这句话让森鸥外收起表面的笑容，他眼里满是寒意：“多少人。”
“所以我在让森先生选择，抓捕我的结果是港口接近一半的人都死，置之不理的结果是他们肯定活着并且彻底治愈。”
眼前的少女笑容逐渐恶劣，她似乎是想起什么将头侧着仿佛苦恼着什么：“森先生，就连金发小妹妹——”
“第二个！如果她发生什么异状，我会让你看见地狱。”
仅仅一瞬间莉斯似乎看见了那本书上展示的“鬼”，她只是将自己左手伸出，森鸥外愣住，他看见无数丝线缠绕在少女每一根手指上。
“我很高兴森先生选了一个对你我都好的结果。”
话音刚落她拽动后无数丝线都断裂，少女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可以醒了……”
手机声音响起，森鸥外拿起放在耳边，里面传达的消息让男人不可置信着盯着少女。
莉斯站起身轻声：“中也，恭喜你们，森先生选了第二个。”
“你这家伙到底在哪里！”
这声音虽然好听但掩饰不了主人情绪有些烦躁的心情，少女离开咖啡厅，往某个方向踏出了几步，森鸥外的梦境结束，他的床边留下一片羽毛，而她笑吟吟出现在少年不远处的樱花树下的长椅上坐着。
轻淡的香气让少年回头，他静静看着她，颤抖的呼吸而不自知，他在害怕什么，明明莉斯都站着自己眼前，那自己是在做什么笨蛋行为？
少年冲上去握住少女的手腕，微凉的体温让他回神，确定是真实的少女后，中原中也放开手看着少女有些疑惑的神情：“啊！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活的。”
看着少年的神情，莉斯勾起嘴角：“中也君还是那么直接。”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她牵住他的衣角示意在旁边坐下：“那颗珠子你可要好好戴在身上。”
“当然，毕竟你就送了这一样东西给我。”
这话让莉斯感觉对方是在吐槽自己，少女贴近他的脸：“你还想要什么礼物。”
虽然模样有些陌生，但熟悉的气味让他想起刚刚认识少女的时候——她的笑容，虽然极淡。
“莉斯能安全回来就行。”
两人分别后，少女叹气轻骂：“笨蛋……”
其余的话语湮灭在风声中，黑发少女倏然落泪。
漆黑一片中，一只有些惨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准确拉下灯具的开关，光芒让男人回神，他过于锐利的目光猛然盯向旁边的羽毛，森鸥外拿着羽毛起身搜寻房间内是否有不寻常的地方。
仔细寻找了两遍后男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羽毛不停翻转着：“天使？”
想起梦里发生的事情，他拿出手机看着最近的通话记录，10分钟之前他接了电话……
是他自己吗？没有片刻犹豫，男人将号码拨打出去，对面立即接起：“BOSS，爱丽丝小姐生命特征稳定，刚刚睡着。”
“醒过？”
“醒过。”
“好，辛苦你们了。”
转眼森鸥外就把电话挂下，他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玩着白羽，男人不禁笑出声：“霍华德小姐，你这能力难怪让那些人惦记着。”
少女依旧坐在那里神情游离，倏然一件带着玫瑰气味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有些清冷的男声响起：“走吧，我们回家。”
“好。”
回应后莉斯站起身跟在少年身后，看着少年有些瘦削的身材，她又想起梦中的画面，猛的她感受到心脏停止不止的痛楚，少女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离他近一些。
如果是平常状态的话观月莲会有些疑惑看着对方，只是他微微攥紧了拳头，嘴唇微抿，目光带着不可言说的悲伤。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
[因为我更像一个丑陋的怪物，虽然很想普普通通地活得像个人。]
——太宰治《人间失格》
早春三月樱花却过了花期，但不少其他花卉却有了不小的花苞，白发少女穿着简单的针织连身裙走到一家住户门前，按下了门铃，头发有些凌乱的男人睡眼惺忪得开了门。
“莉斯小姐？”
灰蓝色的眸子带着笑意，莉斯被邀进对方家门，少年在她换下鞋的功夫就换了身行头，她笑了笑：“早上好，太宰先生。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能找到你。”
“毕竟小姐再来横滨会掌握更多消息。”，少年单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将水杯递给少女：“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接过水杯毫不掩饰道：“太宰先生作为干部却退出港口Mafia，估计是森先生的意思，那中也不就会打爆你的电话？”
“所以我才不接他电话，倒是小姐，现在的我可帮不了你。”
“是吗？四年后的太宰先生肯定能帮到我。”
这个时间点让太宰治顿了一下：“预言？”
“我也不确定，或者是我多心了。”
“小姐的能力的确惊人，难怪森先生想让你成为五干部之一。”
“四年后，大家想要那本书而抓捕月下虎，我希望你能帮帮那个孩子。”
少女一直在提及他人而她自己却一字未提，少年静静看着她接着出声：“小姐呢？那时候会有小姐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