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没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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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加入文学社

小颖:哈哈,就你最听话,是吧。

我说:最听话的是刚走了的那个马小会,英语月考,全班最高,83分。

小颖盯着贴在墙上的班级成绩表:你也不错呀,77分呐,哇,杜海珠比你还高两分哎。

我说:你认识杜海珠?

小颖说:对啊,我们是一个县的老乡哎,住对门寝室。

我说:哦,锁门,咱们走吧,吃水煮去。

每天的晚自习里,我不是最听话的那一个,是从上课坐到下课,不爱说话的那一个,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看完还回去,再换一本,偶尔心血来潮,写点诗词歌赋投进校刊征稿箱里,就在我以为石投大海,全军覆没,文稿都给别人抹完鼻涕,随手丢进垃圾桶里的时候,居然被征用了一篇。

那天中午下课,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大三生,翻山越岭的从东边校区跑来找到我,手一伸:你好,我是院文学社的,你的那篇《向阳而生》,被我们征用了,做了排版,下月发校刊里,写的太好了,真没想到,中科部居然也是藏龙卧虎。

我手握了过去:你抬举了,闲来瞎舞笔捣墨的,真没想到会被你们选中,荣幸。

他自我介绍:你的文学可塑性非常高,对了,我叫陈文涛,社里副编辑,这是五十元稿费,还有两张多媒体教室周六的电影票,你收下,我们社在东区综合楼东角,109室。这个周末,早上九点半,你能过来吗,你不来,我就白跑这一趟了。

我说:我能起的来,就过去。

陈文涛说:你宿舍电话留我一个,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我说:嗯,周末没事我就过去。

陈文涛说:尽最大的时间量来,我们社广纳贤士,你真的可以,要不然我也不会过来的。

陈文涛又说:别忘了,九点半,109室。

我说:好。

陈文涛:那就周末见。

我:好。

周末,踩着教学楼九点的钟声,去了综合楼109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学姐学长们,胸前佩戴着青红蓝,三种颜色的社徽。

陈文涛招呼我落坐,签了到,递过来一个青色的社徽:戴上,以后你就是我们社里的人了。

这枚社徽别上胸前的那一刻,瞬间有一股找到了组织的感觉,教室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变的亲切起来,我更像一只落单的雏雁,回到了雁群,端坐在最后一排。

当你和别人共同热爱某一样事物,他们的身上就会散发出能和你走到一起的气息,来于心灵的感知和靠近,在某一时间段里相遇,相聚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这场商讨会,文学社,美术社,音乐社,齐聚一堂,你一言,我一语的谈了两个多小时,主题是迎接元旦和10年校庆,双喜临门,学院要举行一场隆重的联欢会,各个科系排练出节目。

文学社的正编辑,彭才芳,个不高,侧脸看起来很像周迅,非常漂亮的一个学姐,笑起来,两个小酒窝能淹死个人,也是院教导处征稿组的组长。

她说,文学社在联欢会那天,准备出一篇上台朗诵的节目,同时也负责主持人演讲稿的写稿,希望兄弟姐妹们,最近的几个周六周末里,集思广益,齐心协力的写出来,还有音乐社要出两首歌,他们作曲,歌词的填写需要我们社的帮助。

说完,抬手握起拳头,信心十足的:加油,挥洒出我们最靓丽的风采!

散会后,陈文涛把我留了下来,同时留下来的还有彭才芳,和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戴立兵,音乐系的。

陈文涛介绍完我,彭才芳像邻家大姐姐一样,跟我握了握手:才华出少年啊,你的投稿我都看了,真不错的,文体很纯粹,我们社需要这样的多样化,稿费和电影票文涛都交给你了吧。

彭才芳说,稿费是文学社给的,两张电影票是戴立兵给的,他创作了一首歌,谱了曲,没有适心的填词,找彭才芳帮忙,看到了我的投稿:青春是唱不完的歌,是写不完的诗,是球场上的大汗淋漓,是打着哈欠等待下课的晚自习,青春是画在黑板上的一场梦…

戴立兵说:这几句写的好,太符合我心之所想的场景了,拿去做了歌词,你QQ多少,我加你。

我说:我没有。

戴立兵说:我给你一个,以后多交流。

彭才芳和陈文涛把QQ也写给了我。

陈文涛说:有事可以在QQ上留言。

回宿舍的路上,像得了奖状的小学生一样,心里乐的开出了一朵花。

偶遇到回女生宿舍的同班同学,夏灿灿,让她把黄颖喊了出来。

最喜欢看小颖一蹦一跳的从楼道里出来的样子,马尾一甩一甩的,太可爱了:大帅哥,找我干嘛?

我把投稿被征用,下月发表在校刊上,和加入了文学社的事儿,一股脑的抖了个干净。

从口袋里掏出社徽:呶,还给了个这个,挺好看的吧,一丛绿油油的青草,环绕着一个“文”字。

小颖也很高兴的:哈,真棒哎,怪不得上午找你去食堂吃饭,你们宿舍人说你起床出去后,一上午就没回来过,我就寻思老哥出去吃什么好东西,不会不带我的,哈哈。

我说:上会网去啊?

小颖:好呀,等我换双鞋先。

元旦和校庆来临前半月,大专部各系紧锣密鼓的张罗着节目的策划和排练,唯独中科部风平浪静的。

院教导处找来两个班主任:好歹你们也出一个节目,合伙出也行啊,总不能两个班学生,一人抱着一瓶矿泉水,一直仰脖子当观众吧,看看班级里有多才多艺的同学,鼓励鼓励,踊跃报名,中科部高低得在台上亮个相,唱首歌,跳支舞,都可以啊,实在没招,找个同学上去,背篇课文也行。

院教导处铁了心的让中科部出一个节目,两个班主任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晚自习做了决定,下了通知,预科班和五年一贯制,来一场大合唱,军训时的那首大合唱《相逢是首歌》。

最后三天的晚自习就不上了,八点全部到综合大厅,两个班学生一起练习练习。

我跟班主任,汪思城,请了假,要感冒了,嗓子不舒服,唱不了歌。

班主任同意了:那这几天的晚自习,你就别来练了,在宿舍好好养养。

第一天的晚自习练歌就没去,下午吃过饭就被陈文涛叫去了综合楼的109里,和他们一起编稿,给戴立兵改歌词。

他拿着稿纸:郭老弟,这句:我在风中咆哮着…别扭。怎么改?

我说:我看着也别扭,咆哮,是情绪的舒发,太肤浅了,改成:怒吼,这个词,有力量感,你唱下试试,是不是能感觉到满腔的炽热,是从心底并发出来的。

戴立兵竖了起大母手指:有你的,我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