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变化
书剑与杜锡文在床上满身大汗，抵死缠绵。
杜锡文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狠狠地报复着她。
因为他记恨书剑对陈默念念不忘，妄想藕断丝连……
书剑心里委屈，但仍配合着他，心情极为复杂。
突然，杜锡文将她狠狠推倒在床边，狠狠地瞪着她骂道：
“渐人！你这么烧，难怪陈默喜欢你！给我滚！我也不要你这种烂货！”
书剑捂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
正哭着哭着，突然发现杜锡文的脸出现了变化，慢慢变成了陈默那张无比熟悉的脸……
书剑顿时大吃一惊，惊叫道：
“你……陈默！！！”
陈默哀伤地说道：
“你背叛我，书剑！你背叛我……”
书剑又伤心又着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再一看，陈默已经不见，杜锡文正冷冷地站在床边，一双恶毒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手中拿着一条用于某方面的皮鞭，朝着她狠狠甩了过来……
“啊！不要！”
书剑浑身被抽打，遍体鳞伤，一边躲避，一边苦苦哀求道。
杜锡文毫不怜惜，依旧狠狠抽打着。
“你特么，你这个带颜色的茶王！”
书剑一颗心都被撕碎了，眼里除了泪水，就是绝望……
深深的绝望……
“不要！不要打我！”
正在哭叫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碗碟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说道：
“这个混蛋！他打过你吗？你跟他上了？”
书剑睁开眼睛一看，心里一直惦记着的陈默竟然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原来陈默一直没睡，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便去给她做点吃的……
还在桌上给她准备好了解酒茶……
好死不死，偏偏刚刚走出来，就听她在睡梦中大呼小叫，又哭又闹，他智商再低也听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默顿时心如刀割、心痛不已……
书剑虽然脑袋还有些晕，但一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就清醒了一大半，赶紧惊惊慌慌地爬下床，跑到陈默面前，揉了揉眼睛问道：
“真是你？陈默？真是你？”
陈默不说话。
书剑明白自己在梦中已经喊出了很多话，顿时也倍加绝望，见陈默面无表情，而给她准备的饭菜，在陈默失神之际，掉了一地。
她彷佛觉得这些饭菜就是自己的贞操，真是一地鸡毛！
见陈默这个表情，书剑最后一点倔强上来了，也不再扑到他怀里，只是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她很少抽烟，在离开陈默之后，才开始喜欢上了香烟的味道。
在这一刻，她觉得被燃烧的，是青春，是激情，是他们之间的爱情……
这根烟抽完，他们之间也就完了。
按照陈默平时的习惯，应该会先收拾一下地上的东西，但今天，他没有。
见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最终还是陈默先开了口，只听他问道：
“杜锡文打过你？”
语气之中带着仇恨！
只要答案是确定的，不管书剑曾经做过什么，也不管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他都会马上宰了杜锡文，毫不留情地！
书剑一听，马上低下头，脸上露出痛苦和难过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没……没有！”
陈默看着她，有些不相信。
“如果他敢打你，我决不放过他！还有，他必须离开公司！”
书剑突然抬起头，说道：
“都是出来打工的，又何必为难他呢，错都在我！”
陈默又沉默了。
他现在摸不清书剑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杜锡文照顾了她，她对他有了感情？
如果是这样，说实话就行了。
我陈默绝不会死缠烂打！
为什么看她的神情这么痛苦？
她心里到底还有我！
在她心里，我还是比杜锡文重要吗？
是精神上更重要，还是物资上更重要？
陈默很想问个清楚，但他死死憋住，就是不说。说了多没意思，什么都没了！
即便是现在，很多事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曾经深爱的，已经不再深爱。
曾经心痛的，已经不再心痛。
还真是一地鸡毛……
说到底，还是自己先走，没能给她这份安全感，才发生了后来这么多事！
想到这里，陈默还是决定开口问道：
“你跟他已经两清了？”
书剑点了点头。
“你还爱他吗？”
这个问题，陈默必须先确定。
书剑摇了摇头。
陈默说道：
“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书剑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点点头，不说话。
陈默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拉起她，把她抱入怀里。
“既然这样，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书剑哭道：
“我……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陈默也流下眼泪，但还是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不？这个世界变化太快，生命又太短，当你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些东西早就失去了！既然还爱，为什么不在一起？”
书剑突然推开他，低着头说道：
“陪我再喝点儿吧！”
陈默平日里讨厌喝酒，讨厌那股酒味，但今天，他也想喝点儿。
“好！咱们喝点儿！”
于是陈默取出一瓶白酒，摆好酒杯，两人坐下。
陈默先给她和自己倒了一杯。
书剑还没拿起酒杯，陈默就先一饮而尽。
“你酒量不好，你还是慢点儿喝吧！”
书剑陪着喝了一杯之后，轻轻说道。
在这世上，恐怕也是书剑对陈默才这么了解了……
陈默触景生情，不说话，又连续喝了两杯。
心里在滴血。
不止他……
还有她！
喝了几杯后，书剑说道：
“把话都说清了吧！说清楚了，再决定在不在一起……”
陈默深深地看了看她，摇头道：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离开你！错了就错了，不怪你！我该问的，刚才都问过了。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了。”
喝了酒之后，他的脸很红很热，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书剑见他这番模样，很是心疼，拉着他的手哭道：
“陈默，你不要这样！我怕！你好好的，行吗？”
陈默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回忆一幕一幕地浮现在脑海里。
相遇，旅游，相恋，怀孕，流产，陪伴，思念，忧伤，紧张，痛苦，争吵，醉酒……
一幕一幕，就像电影里的不断快速倒退的画面……
在眼前一一闪过……
她本来可以很幸福，要不是自己的出现，她可能早已嫁了人，做了一个幸福的太太！
偏偏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她人生的轨迹。
他悔恨、痛苦、难过，夹杂着幸福、期望，心里哪里是什么五味杂陈，简直就是五十味杂陈好不好？更何况，这颗期盼幸福的心还支离破碎……
书剑也是一样，对他又爱又恨。
但谁也不放手。
这可能就是爱吧！
所以陈默流下眼泪，还想紧紧拥抱。
虽然，一切都在急剧地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