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适应
第二天一早，当陈默醒来时，发现隔壁床的老大爷已经不见了。行李物品搬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看样子已经出院。
正好女护士来巡房，陈默便问道：“大爷这么快就好啦？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出院了？”
女护士没好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可以出院了！但大爷可没有出院，而是搬到别的病房去了！还不是都怪你！”
陈默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怪我了？我睡得好好的，也没怎么他呀？”
女护士苦笑道：“人家大爷投诉说，他这颗小心脏可受不了惊吓！你晚上睡觉磨牙打呼噜也就算了，你还学人诈尸！”
“啊？不会吧？”
陈默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怎么诈尸了？我咬他了？”
女护士一脸无奈地指了指他的被单，说道：“你自己看吧！等会儿出院的时候，记得把被子的钱一起结了！我就从没见过有人……”
说到这里，实在说不下去了。
陈默仔细一看，更是吓了一跳……
自己床上的被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撕得破碎，看那样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的！
难道是我自己挠的？
这么一想，他赶紧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
只见自己的手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又长又尖，看这长度，应该有三公分……
“我……我变僵尸了？”
这句话他可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忐忑不安地揣摩着。
“不对啊！我是猫！！”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因为他偷偷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伤口，发现经过一个夜晚的恢复，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痊愈，再也看不出任何伤痕，就连刀疤都没留下……
脖子上的勒痕也完全消失……
应该是在快速自动恢复的时候，全身的细胞都在新陈代谢，所以加速了自己身体的生长。
应该是指甲长出来的时候，觉得痒痒，便不自觉地挠被子，把被子给挠破了……
挠了一夜，也闹怪老大爷怕得要死……
要是估计得没错的话，头发也该长了。
就连身高都增长了吧？
他赶紧跑到洗手间看了看，头发果然长了两三公分，好在梳理一番之后也没太明显。
身上的钥匙串里边正好有指甲刀，他抓紧时间修了修指甲……
再跑回病房四处察看，终于给他发现了角落里有个测量身高的机器，跑过去一量。哇塞！原来身高一米七五的他，现在已经是一米七八了……
他回到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还是快出院吧！”
于是，陈默给书剑发了个信息，说他没事了，也不用她来接，自己就办理了出院。
刚回到小区楼下，好几个邻居见了他，都来打招呼，他记不起他们的名字，只好微笑着点点头。
陈默的记忆，大部分留了下来，但有一部分已经丢失。
丢失了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
刚走到单元楼的大门口，一只白色的小野猫突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跑到他脚边。
“喵……”
陈默一眼就看出，这只小野猫是只母猫，只有不到六个月大，应该是被谁抛弃的，可怜兮兮地磨蹭着他的鞋子，在恳求他收留。
“喵……”
陈默忍不住用猫语问了一句：“你饿了吗？”
小野猫又“喵”了好几声：“我好饿！哥哥，带我走！”
陈默心一软，蹲了下来抱起她。
“喵……”
——“好吧！去我家！”
小野猫顿时高兴坏了，又“喵”了一声。
——“谢谢哥哥！我喜欢你！”
陈默应道：“哥哥也喜欢你！”
突然抬起头，发现几个邻居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自己，就像看精神病人一样……
陈默身子一颤，强作镇定解释道：
“嗨！也不知谁家这么没良心，这么好看的猫咪都舍得扔！我看它可怜，带回家养吧！”
邻居们仍是一脸懵。
他们震惊的不是你收不收养，是你喵个屁呀？你真当自己是猫吗？
外语学院毕业的？
学的是猫语？
陈默怕越解释越难堪，赶紧抱着小野猫回了家。
刚把小野猫放到地上，它就自己跑过去跟阿虎一起吃猫粮了。
陈默一天一夜没方便，憋得要死。
一看到猫砂盆，就像见到了世上最亲密的朋友一样激动，二话不说就跑了过去，拉开裤子……
“哇，舒服……”
他不习惯在医院的洗手间方便，所以一直强行憋着。刚附到主人的身体里，还有好多事需要时间去慢慢适应……
他是痛快了，可是阿虎和小野猫意见大了！只见它们朝着他喵喵叫了好几声：
——“你拉的太大啦！太多啦！猫砂都被你用完啦！”
——“干嘛占用我们的洗手间！快走开！”
陈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先借我用一下！等会儿我给你们洗干净！给我点儿时间，很快我就可以不用你们的洗手间啦！大家兄弟，别小气，互相让一下嘛！”
阿虎和小野猫这才罢休。
“喵，喵……”
——“好吧！一定要洗得干干净净！”
把猫砂盆洗干净后，他又给它们重新倒上猫砂。一闻，身上臭的要命，便去浴室洗澡。
刚洗没多久，就听见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的听力现在超好！
又听见书剑关上门后，说道：“陈默！你家里怎么这么臭？为什么有股……屎味？”
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窗户，还打开了空调……
陈默在浴室喊道：“都是他俩拉的！我刚清理完，忘开窗透气了！”
阿虎和小野猫顿时瞄了两声表示抗议，可惜书剑听不懂。
书剑见到小野猫，好奇地喊道：“陈默！这只小猫咪哪里来的？干不干净啊？你别把它跟阿龙阿虎放在一块儿！它可能还没打针，有病呢！”
小野猫带着愤怒喵了一声。
——“你才有病！哼！”
陈默大声喊道：“刚才回来在小区捡的，见她可怜就抱回来了！没事，我回头带她打针！”
书剑坐了下来，打开汽水喝了一口，又问道：“阿龙呢？还没接回来？”
陈默说道：“还没呢！等会儿没什么事，洗完澡我就去！”
书剑喊道：“你哪有时间啊！张总让我告诉你，看你的身体情况，要是下午有时间就陪他接待一个大企业！你不如哪儿都别去，在家休息好了！”
陈默有些犹豫。
见什么客户？公司的事，我能搞得定吗？
书剑见他没声音了，觉得有些奇怪。
正好好久没跟他那个了，心里有些想念，便走到浴室门口，突然打开门冲了进去……
此时陈默已经关了水，正在拿毛巾擦干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