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留下，为阿若

北越。都城。钰王府。

夜风微冷。

玄夜依然在自顾自的喝着酒。

蓝钰唤他：“玄夜。”

他答应一声：“嗯。”

“你不想知道你离开以后，我为什么没找你吗？”

玄夜不语。

“我想天高海阔，总有你的容身之地。许多年以来，没有你的消息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听到这里，玄夜手一顿。

蓝钰默默抬头看着已经有点西斜的月色。

玄夜沉默片刻才说：“我想带烟烟离开。”

“如果我说不呢？”

“我不想烟烟她受伤害。”

“你又怎知我会让她受伤害呢？”

“路不同，轨迹不同。将来你必会是一代君王。”

“诚如我与父皇说过的一样，这本就不是我想要走的路。”

“你没有选择。”

蓝钰反问：“这和我跟她在一起互相矛盾吗？喜欢一个人你能控制得了吗？”

玄夜无比认真的说：“我只想她平安。”

蓝钰说：“我和你一样。”

玄夜听到了无比的认真。

“你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阿钰吗？你的固执会毁了她的！”

“玄夜，你认为走进我心里的人能轻易放弃吗？”

玄夜回答：“不能。”

沉默了一会。

“你认识她不过数日之久，没想到，你有如此心意。”

“一眼万年。我曾经对她说过：会对她负责。”蓝钰深沉的双眸满眼都是认真。或许从东方茗烟不顾安危舍命相救，或是深谷里的朝夕相伴。都注定此生非她不可。

“我信你，但是无论从哪里考虑，我都希望她不要受任何伤害。无论来自你的或是我的。”

“玄夜，我可以答应你。”

“等她伤好，我会离开。”玄夜何尝不明白，无论如何，此生他都只能把她藏在心底。爱，只能冠以师徒名份。太沉重。他怕这份畸形的情感说出来会让东方茗烟更加受伤害。

“你留下，为阿若。”

“为什么？如果我不愿意呢？”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自从你救了阿若，你们注定是分不开的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

“就像当年你守护着我一样，他也需要你的守护。”蓝钰回头看向玄夜说：“我唯一信任的人始终只有你玄夜一个。所以我把阿若的未来交给你。”

玄夜低声说：“阿钰。”

“诚如你所说的，我没有选择，那么我要走的路必定危险重重。”

“你担心顾及不到他？”

“玄夜，我母妃过世时，拉着阿若的手交到我手中。没说一句话就走了。但是我知道母妃是要我护阿若一生平安。”

“好。余生我就像当年守护你一样的守护着他。”

只此一句，蓝钰知道这是作为玄夜最为重要的承诺。

蓝钰说：“玄夜，你去看看她吧。你在她身边陪伴，她会更安心。”蓝钰飞跃而下。

玄夜随后而下进了钰湘阁。

蓝钰就站在东方茗烟屋外，静静的看着远方浩瀚无际的天空。

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