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夜
彼得等人难得度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圣诞前夜到来，整个纽栎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张焚买了几个圣诞环，分别挂在每道门上；朱比莱莘做好了姜饼，分给家里的每一个成员；彼得难得有时间，买好了圣诞树和彩灯，与梅婶一起布置。
梅婶在超市里买了西芹、笋干、栗子、洋葱、胡萝卜，全都塞进了大火鸡中，放进烤箱烤制。然后开始熬玉米粥。
张焚在买过花环之后便在大街小巷间飞来飞去，他可不想在第二天看到有人死于圣诞前夜的新闻。
好在这一天里纽栎市没有出现像什么沙人、电光人一类的超级罪犯，只有一些抢劫之类的案件，警察们倒也算是称职，几乎不用他插手，反而有的时候还要保护下罪犯。
到了九点钟，张焚回到家里，对彼得说：“该交班儿啦彼得！”
正在用手机和格温聊天的彼得当场把粥喝完，立即脱下外套露出战衣，向外跑去。
他都忘了梅婶在旁边了。
“彼得！你……”
张焚赶快把彼得推出门去，顺便关上了门，和梅解释说：
“他的化妆舞会！你知道他很喜欢蜘蛛侠。”
“哦~对了，你的粥。”
梅起身拿了一个塑料袋递给张焚，并把他拉到了一边。
“张，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梅很难为情地说。
“怎么了梅？”
“你看，朱比莱莘不是小孩子了，她应该上学。但是你也知道，以我的收入加上彼得在报社的收入，让他上学虽然足够，但再让她也接受教育实在太紧张了。所以……”梅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所以你希望我劝说彼得把那枚钻戒卖掉？”
“不！张，我之所以没和彼得说正是因为不想让他为难。我只是想请求你，以后你和蜘蛛侠帮助那些富人的时候，可不可以适当地要一些酬劳？我知道这与你们的行事观念不符，但我……”
“好了梅，”张焚带上帽子准备出门，“钱的事情我来解决。一切事情都会有办法的，你不要着急，好吗？”
“谢天谢地，张。要是彼得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祝你好运！”
彼得和张焚都出去后，千欢自己小声嘟囔着，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
张御剑飞到焦山的森林里，来到格林的小屋，上去轻轻地敲了下门。
门也轻轻地打开。
“你来啦！”
格林把张焚迎进来，蹦蹦跳跳地端过来一碗杏仁布丁。张焚这从纸袋里取出梅婶的奶油玉米粥，上面撒了很多果碎。
“谢谢你，你真好！”格林开心地接过粥，用勺子拌了拌，慢慢地剜起一勺，一口一口地慢慢吃着。
但是张焚却没太展现出开心，看上去反而有些失落，但也有礼貌地吃着布丁。
他原本查询以及请教了很多西餐的礼仪，问得梅婶一时语塞、格温哑然失笑，学了整整两个上午。结果格林就给了他一个勺子。
多琳看张焚吃得有些不开心，便问他：“你……不喜欢吃甜食吗？”
“没有，只是可能不太吃得惯果糖吧……”张焚随口编了个理由说。
“哦！”多琳又低头喝起粥，只是也没刚才那样自在了。
饭后，张焚提出想帮多琳洗下碗盘，多琳却说：“‘大叔’，我可以的！”
“这大姐真是爱驳人面嘞。”张焚心里说道。
多琳蹲在河边，一阵风吹过来，一头野猪突然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就要撞向多琳。
张焚见状，赶快冲出屋去。结果刚走出门，野猪已经被多琳一拳打趴下了。
多琳端起盘子回屋，看着愣在原地的张焚，“噗”地笑了。
一直到十点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张焚也觉得无趣，便起身要走。多琳拉住他说：
“别走！我睡不着，再陪我会儿，行吗？”
张焚看着她恳求的眼神以及旁边的黑眼圈，也有些想笑。于是又坐下来。
两个人围着屋外的篝火，说了很多话。
“今天的夜真美。”多琳说了一句。
“有你才美。”
多琳又笑了一下，靠在张焚肩上，两个人就这样看着星星和火。
今天的火光之下，多琳是一个脸上有些小雀斑且有点黑眼圈的大姑娘，和之前彼得看到的“小美人鱼”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今天为什么要化妆呀？”张焚问。
“唉呀！今天是素颜！”多琳轻锤了张焚一下，但张焚还是觉得有些疼。
他左手从肩处搂住多琳，右手和多琳相扣：“为什么是我呢？”
多琳把左手伸出来，提起袖子，露出一片刀伤，顿时让张焚吃了一惊。
“吓一跳吧？没事啦！都过去啦。”
“到底怎么了？”
“我从小就被班里的同学欺负，我父亲去理论，结果出了意外。转学之后我又因为这条尾巴被视作异类，同学们都来诟陷我。恰好那一年我哥哥在金国战场上牺牲，我没有任何依靠，只能……”
张焚拿出一点纸递给多琳，安慰她说道：“好啦！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依靠，好吗？”
多琳把泪眸进张焚的怀里，弄得张焚的心脏极速地跳动。
“那个……多琳，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多琳点了点头。
张焚用手抚摸着多琳的头，讲着他的故事。过了没有多久，多琳便睡着了。
张焚抱起多琳，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尾巴，给火炉生起了火。又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便起身去将外面的篝火熄灭了。
此时，多琳的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第二天早晨，张焚给千欢带回来了一份杏仁布丁。
……
某个地下室里，克莱文和斑点商议着该如何对付蜘蛛侠。
“我想我算是彻底没指望了，乔纳森。”克莱文说，“本来有那个张在我就很难和蜘蛛侠一对一的较量，现在又多了个松鼠！我顿觉无从下手！”
“你怎么了克莱文？别气馁呀！他们有人，咱们难道就不能叫人吗？”
克莱文摇摇头：“你就是不爱看报纸，乔纳森！上周的报纸里，焦山工厂，七个人围攻蜘蛛侠，结果还是被打败！咱俩能叫出什么人来！难不成还要叫我那个……”
克莱文眼睛一亮，乔纳森则笑着点了点头。
“对呀，对呀！我是猎人，我们可以一起布置最致命的陷阱！可以展开最狂欢的捕杀！”
“所以你打算叫回你弟弟变色龙了？”
“不！我有一个更好的人选，他可以横扫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敌人！”
……
奥斯本大楼的一间实验室里，奥斯本的爪牙们聚在了一起。
奥斯本生前有四个最得力的手下，即金斯利、文森特、菲尔斯和梅森。这四个人被人称为奥斯本的“鹰熊虎豹”。
“现在包括哈利在内还没人知道奥斯本离世的事，我们应该立即行动拯救他！”文森特对其他三个人说。
“他被炸得连灰都没剩多少，你打算怎么救？我看还是趁早把哈利扶上去的好，免得夜长梦多，再生变故！”说话的是金斯利。
“我把三位唤到实验室来，就是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忠诚而伟大的科学计划！这可以复活奥斯本！”
“你不会是想用克隆体来复活奥斯本吧？”说话的是菲尔斯。
“正是！这件事要做到绝对的保密！咱们得尽快地复活奥斯本！三位，现在请听我说……”
四个人聚在一起，实施着他们忠诚而错误的计划，这改变了他们本可以金盆洗手、回归平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