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书生的好计策
(这老李交了货,第二天早上又折回来了,书生正在疑惑,难道这短短时间,你又从陈老板那里搞到什么好活路了?
老李似乎看明白了书生的目光,直接告诉了在场的几人,说是这里面的家具有很多被虫蛀了,那天和大陈总商量好后,就决定来一次全面的去虫防腐工作,这事儿就交给他来做了。
“免费的,当然是免费的!”
“这恐怕是买你前面这批货的添头吧?”
书生虽然这样想,但如今已经不会说出来了。
转个角度一思考,这未尝不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也就没说什么了,只不过老李又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
“小文啊,去带点福尔马林上来,那个小张,麻烦你在这边找两个小工,我们先要清理一下,这几天太阳好,都要搬出来晒一下的,我们几个人肯定不能一天都下苦力撒!”老李朝着书生眨了两下眼睛,“我看小张你,在景区一说话都是算得数的,下个货随随便便都来了两批人,这肯定是小事情撒!”
又来了又来了,书生什么时候说话算过数?都是借了别人的势,说了书生就一个守库房的……
唉…这只得开口去求辉哥了……
还好,辉哥也是监管记工的,于是乎只过了一会儿,两个看上去矮了书生两头,皮肤真是黑色树皮一般的,半百年纪小工也就这么来了。
再于是乎,随着这天上的太阳开始毒辣起来,这故事也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开始了。
各位,[开扇]小生先往这阴凉处躲一躲,要不然,这两天的太阳真是越发地炽热了哦……)
看着小书生在那阴凉处挑衅着我,实在让人是有些心烦,把手中捏着的管子往那处一冲,听着他“哇呀呀”地叫着,心里这才痛快了一些。
再来看现在我们的院子里,几百套桌椅分批全部搬了出来,一一冲水刷过,然后又开始用喷雾器洒上兑了福尔马林的防腐液。
炎炎夏日,就成了最好的杀虫工具,只是洒上的福尔马林蒸发得很快,只觉得看过去的景色都有些扭曲了起来,更加还有这冲鼻的味道,如果不是眼前的景物都色彩明艳,那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一定是这鬼味道!将我和那待过的标本室联系了起来……”
一边是阴冷冰寒、幽幽死物,一边是灼热日光、活力四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幻想让我有了一种很难受的错觉,一种生生要被撕裂的感觉……
“张主任!站那里做什么哦!福尔马林有毒的哦!对男人下头不好,快回来!”
老李在库房随意地挑了张凳子,就这样坐在了里面,他身后两架黑风神“呜呜”作响,所以只有大声喊出来,外面才能听得分明。
我按了按口罩,还在,刚刚那难受的感觉说不定是被福尔马林熏出来的。手腕一转,用水管往自己身上淋了些水,湿哒哒地走去老李那边。
到了库房里,一阵狂风袭来,瞬间清凉了很多,我再把T恤脱下来,拧一拧水,先当做毛巾擦起了身体。
“…苟…太阳……黑不溜秋的!”
老李又喊了什么,声音小了些,让我听得断断续续,只有贴近了仔细去听。老李见这样,干脆用手做了个喇叭,提高了音量在我耳边喊道:
“说你们两个这几天被太阳晒得,跟尼玛那两个小工一样了,黑的发亮!”
我TM!我听见老李这么揶揄我们,心里着实有点冒火,这尼玛不是你找的活路吗?我和文胖子是看不下去,三个人监工两个?那还不如搭把手赶紧的做完了事!
“…自己不需要……看着他们……就行了撒!”
老李声音小了几分,我又只能听个一半了,干脆不再理他,出去帮忙做防腐工作了。
等到这一批的木制家具全部清理除虫,又做了些简单的防腐工作,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完事儿的那天下午,辉哥拍着我的肩膀叹气道:
“浩哥儿,回去照照镜子吧…黑得不成样子了…还有,你脸上晒出来个口罩印子……”
“哈?”
到了这时候,我这才惊觉到,恐怕这个夏天我是直接变身酋长了……
“难怪最近什么事都非得要命!”
默默地挤出一滴虚假的泪水,装模作样地擦掉了。
“哭个P哦,搞得我好像跟你不一样是的!”
身后是文胖子的吐槽,听见这声,我也才好过了一些,难兄难弟,好歹有个人照应。
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除开那口罩印子,他还多出一副眼镜留下的印子,看着他脸上的黄黑图案,我突然干笑了一声,让他感觉有些奇怪,就来问我:
“笑么子?你还不是这么黑!”
我摇了摇头,解释给他听:“马拉个巴子,我们这晒得…你脸上再多两条腿,就跟盖了个螃蟹一样……”
辉哥一听,跑到文胖子正面去看,又用手比划了一下,随后我们三人对视,笑了起来。辉哥那是有趣得笑,剩下两人,笑声中却散发着一丝苦涩……
笑便笑过,我又轻声叹了一口气,去跟文胖子说正经事:
“说真的,搞个空调来吧,扛不住了!”
我这一说,把文胖子也搞得叹了一口气:“唉,你以为我没跟李总说么?他又是扯这扯那,就是不落实……”
认真的想了想所谓的“李总”和我们这景区内核是地主庄园的实质,第一次做出了些不一样的抉择,直接告诉文胖子:
“找他没得用,直接找大小陈都行。”
说完,我只看着文胖子,一旁的辉哥也满怀期待地盯着他,都在等他的回答。
“唉…其实我也说了的,大陈总回我,要我去找李总,这么点小事不要找他说。”
辉哥挪开了目光,可能是觉得没希望了,我只是去想对策了,下意识间,一手轻轻摸上鼻梁,顺势往下,用手指在嘴边打转,就好像哪里真的会有胡须一样。
突然就觉得入眼的一切都有些干扰思考,我便干脆闭上眼再去沉思,片刻之后,捋着空气胡子的两根手指突然一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若有所得,这就睁开眼带上了笑意。
第一时间印入我眼帘的,却是两张吃瓜群众的大脸。好嘛!感情这两位一直在把我当稀奇看啊!
被他们盯着很不是滋味,发出声音来抗议:
“看么子?不就是变黑了吗?”
见我没有离神,还是清醒得很,这两位看上去居然有些失望的样子。文胖子也不说什么,直接转身去找椅子搁脚了,只有辉哥还对着我解释了一下:
“没有,你肯定是想到点么子了,要不然不可能是这个动作,说说,说说看啊!”他的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我晓得,你是肯定有办法的!”
只要这屋子添了空调,辉哥晚上也逍遥得多,他当然也十分在意。
就见文胖子已经搬过来椅子,“嗙”一声扔到他跟前,把个吊儿郎当的姿势一做,把他那富态的小肚子一露,手把自制的纸扇子摇着,示意他已经准备安逸了,随便我扯白。
这是猜到了啊,我也就把这含沙射影的故事又说了起来:
这在我们老施州地面上还有土司的时候,当时的百姓都是要看着土司脸色活下去的,因为这土司就是这地的“土皇帝”,生杀予夺,手掌乾坤。
故事说的就是其中一位土司,他中了风,瘫了半边身子,左眼斜,右腿跛,还对此不以为然,自认是这方圆百里一等一的好样貌、真英雄。
于是,他便为了让他的臣子百姓、子孙后代能够世世代代瞻仰他的“英雄气概”,就下令搜捕境内的画师,要让他们给自己画上一副满意的画像。
土司的狗腿子们把画师抓来之后,土司就给画师下了命令:
“你要专心去画,用心描绘,要画得英雄盖世,要画得能流芳百年”
这倒不难,画师只要有心,这些都不是问题,难就难在这土司说的最后一个要求:“还有,必须画得原模原样,要是本王看来不像,杀你的脑壳!”
画师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去画了,不像?要杀头!照着原样画?那估计也是个死!
磨磨蹭蹭,哆哆嗦嗦,这才画好了交上去,土司一看,大骂道:
“个狗奴才!好大狗胆!敢这么丑化你土王老爷!”
当下把手一招,就让人把他杀了。
这一个画师送了命,画出来的东西让土司不满意,那就再抓,这次一抓就是一堆画师,还是这样的要求,让这一群画师去画,画不好,还是杀头。
好嘛,听了这土司的要求,这些画师又是被吓得发抖,等到了时间把画都交上去,这土司一看,差点气炸:
“几爷子都不想活了!杀头!全部杀头!”
只见这些交上去的画,要么根本就不是土司,要么照着样子画下了他那歪眼跛脚的丑样子,结果,这群画师全部掉了脑袋。
土司心里恼火,让狗腿子们再去抓画师。这一次,过了好几天才有人来回报:
“土王,没得画师了吔!”
“不可能!我这么大片地!”
“那些画师听见风声,都跑了!出了您儿的疆域,我们也不好拿人啊……”
“个狗家伙!一个忠心的都没得!就硬是一个都找不出来了么?”
“有…有是还有一个,只抓到个徒弟儿娃,还没出师的……”
“那带上来,让他试一哈!”
就这样,这名还没有出师的徒弟便被押到了土司面前,土司就跟他说:
“你要照着我的样子画,画得好,我赏你金银珠宝,你要是跟那些二把刀一样,嘿嘿!今天就要你脑壳子咕噜咕噜滚下来!”
这个徒弟虽然没有出师,但是人机灵得很,教他的师傅喜欢为难他,所以他平时就处处小心。本来他也是听到消息想跑的,但是半路上被抓个正着,被押回来的时候只想着如何保住性命,就不停地向土司的手下打听前面画师是怎么画的,等他到了这土司殿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等土司下了令,他就在殿上看着土司画了起来,没用一会儿,就画完承了上去,土司把这画一看,哈哈大笑,重赏徒弟。
他怎么画的呢?
就见画上土司,右脚踩在树桩子上,双手开弓,眯着左眼,正在瞄一只豹子。
故事说完,看样子对文胖子很有启发,他已经摸着他的黑框眼镜思考了起来。
“就是说……”我和辉哥竖起耳朵,要听这文胖子能有什么高谈阔论。
“…把大陈总马屁拍舒服了,我们的空调也就有了?”
“嗨!”
我失望至极,立即出言讽刺道:
“庸俗!简直庸俗!”
批评了这位小同志的不良思想,我也就严词厉色地教育起他来:
“是把大陈总请到我们这来视察工作成果,然后我们要精准地、有力地…”看着两人都贴近了一些,认真来听我说话,我也才继续说下去:“…唱一唱高歌……”
“切~!”
他们两一脸失望,觉得并不靠谱,但是这其中的妙处,又是他们岂能知道的?于是,我只得耐着性子,又将这计划徐徐道来:
“听我讲,明天就说我们要汇报一下工作,这老李的活路做完了,有些问题需要请陈总现场看一看,然后再决定。再给李总打个电话,说大陈总明天要来库房视察,看您要不要过来,他是肯定会过来滴!”
看着他们开始渐渐听了进去,书生一脸阴笑,仿佛那排兵布阵的老阴B一样:“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只到了第二日,我们这设计埋伏的两人就都到了我们这景区边疆、两河交汇之地。
书生,这就按部就班地引他们去看清理完的家具,只是这次,书生少见地往细了说,往长了讲……
等到两人巡视一圈出来,书生我就领着他们要去那“精装蒸屉”里“凉快凉快”啰!
只在门前,推门便是一股湿热的气息迎面扑来,为什么是“湿热”?一个不透风的铁皮屋,里面要再不停的烧水,那便是真真正正的蒸屉了。
虽然我的汗已经从慢慢渗出变成了凝珠滚下,可是心里却十分欢喜,这里面的效果已经打到了我想要的程度,然后物品便把手欢快地一挥,要请两位入内“清凉”一下。
再看此时的院子里,时间已经临近中午,顶头的太阳无情地推动着热浪,挥洒着无尽的光芒来抽打着院子里的所有人,于是两位领导急匆匆赶进房内,正中书生下怀。
等到所有人都进来,我便不动声色地带上了门,看着落网的鱼儿,想着:
“今个儿,就让我们一起好好蒸个桑拿吧……”
这水,要是洒在外面,等它挥发的时候倒是能带来一些清凉,可要是换做不透风的铁皮屋子里面呢?这蒸汽闷着出不去,那便是活生生的大蒸屉,还是上了气的蒸屉了。
就直需几句话的功夫,屋内的人就汗如雨下,陈老板、李总体胖,又不似我们几个杂鱼一般穿着随便,转眼再看,连皮带上都湿漉漉的。
我专门让今天的文胖子取下了眼镜,刻意带着那少了两条腿的螃蟹脸在两人面前晃悠,有了前面的铺垫,这时候再看着他们闷热难当,觉得时机已到,赶紧端上两杯热茶,只往他们面前一放,这两位就真真坐不住了。
“唉…小文、小张,确实这段时间是辛苦你们了!”陈老板又看了一眼那傻笑着的螃蟹脸,不知心中做何感想,只是继续说道:
“你们这办公室收拾是收拾得好,就是热得过不出日子啊!”
就等您这话呢!一直蓄势待发的我立即接话上去:
“哦,也就是这几天空调还没来,要坚持一下了,李总已经让人去给我们买空调了。”转头对着李总灿烂一笑“是不?李总!”
见此,这老油条又是那一张糖精脸地说道:“已经交代了,您儿不是说现在要交单子统一采购吗?我一早就写了,采购的是怎么回事?我回去马上就问!”
陈老板把额头上的汗一抹,就势一甩,说道:“是吗?那些个把个的小东西,单独在市里就买了,上来的时候就带过来撒,不要搞这么麻烦!”
李总把胸脯一拍:“那行,明天早上我就带上来!”
我见势插了一句:“那这下好,以后陈总少不得要带人来看一下收藏的,走累了往这里面一坐,别人都会觉得,就算是个临时的板屋,陈总都能搞出个别出心裁啊!”
听见我这样去说,陈老板果然拍腿笑了一声,然后去叮嘱李总:“这还没到三伏天,再没得空调,这过的出日子啊!李总你要搞快点啊,以后我带人来参观,肯定要在这里喝茶休息的吔!”
李总笑容不变,点头答应:“马上去办!必须争分夺秒!”
陈老板听见他这么说,就随便应了一句:“是吧!那就搞快点。”
接下来,他便实在耐不住这房子里的湿热,作势就要起身离开了,嘴里还在念叨:“苟!不行了,走了走了…嘛,在你们这里坐一下,跟洗了个澡一样!”
陈老板一开门,从外面吹进来一点点热风,他却忍不住说道:
“苟,外面这大太阳搞得好像还凉快一些了!”
再不多说,同我们道别离开,书生一脸堆笑,去看身形,那只突出一个卑歉,口中不断在向两人惜别:
“陈总走好,李总走好,两位走好,一起走好……”
等到他们只一在转角不见,我便冲回那蒸屉中,一把脱下湿透了的T恤,在放东西的口袋翻翻找找。这时候,那两人也才转回来,见我已经解脱,也各自扔掉了上衣,过来找我说话:
“呼…得不得行哦?陪他们热了这大一会儿……”
“你看刚刚李胖子那个态度,已经成了,明天不到位就去催他,但我估计他那个人啊……”
“怎么?”见我停住不说,自顾自找东西,文胖子忍不住抱怨道:“又说个半截话,你找么子吗?”
我手上已经摸到了泳裤泳镜,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在看了,脱了裤头就换了上去,把个泳镜往头上一带,毛巾往肩上一披,再转过来同他们说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仰头一比剑指“老纸先躲躲这炙热天!”
身后想起悉悉索索地换衣声,我也不去管它,撒着凉拖“吧嗒吧嗒”走向了那救命的小河……
过午正常吃饭,桌上问了问李总,他仍然挂着标志性的糖精笑容说道:
“搞了搞了,已经喊人带上来了,马上!你们博物馆的事,怎么能不优先呢!”
(呵呵!我信你个糟老头子!)
小书生说得对,可这是陈老板开了金口的,我也不怕你不兑现,所以我也笑了起来,外人看来,我们俩人莫不是那亲密友好地忘年交哦?
饭后,我们这守边疆的几个残兵们又去了河里自在,条件艰苦,也就这么点优待了。
我漂在水上,正在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之间,听见几声机械的屁声,是何道理?自是那有些破旧的皮卡车,一开起来排气管发出的声音,便活像是一声声放屁声了。
“我就晓得!你几爷子整天都在河里潇洒撒!”
保坎上传来胡师傅那爽朗的声音,我睁了半只眼,就这么漂在水里喊道:
“老规矩,有么子事等下说,先……”
“……下来凉快一下撒!”
胡师傅学着我的语调一起说出了这句话,于是他们火速扔了车,甩去了身上发烫的衣服,一条裤衩跳入了这清澈的小河之中。
等他炸过水花游起来,又抹了几把脸,便指着其中一位略有些胡子的师傅介绍道:
“谢师傅,专门搞水电的,等下上去就帮你们把家伙事按起!”
胡师傅游了几下,游到了我漂着的鸡蛋石附近,发现水出乎意料的深,快速划动了几下手脚,不停游动,保持着浮在水面,有些惊讶地对我说道:“苟!踩不到底啊?我看你仰起打瞌睡的,还以为不深呢?”
我只是笑而不语,自认为高深莫测,胡师傅游了几下,觉得费力,干脆攀上了鸡蛋石,坐在上di 面和我说话:
“浩哥儿,你是有些不一样吔?我在市里办事,回来半路接到李总的电话,非得要我带个空调上来!”
我听到这话,赶紧去谢他,他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是难得调头,不想搞些麻烦事,就说身上没得钱,嘛李总直接说给我卡里先搞点,不够的我先贴起,回来再给我报。我日嘛调头找个ATM一看,哈个咋(方言,惊讶的语气词)!再打个电话去问,说是给你们博物馆买的,要我带个好点的回来。”说到这里,胡师傅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有些发毛,勉强忍住泼他一脸水的欲望听他说了下去:
“我就想问,苟!李总是有点扣的啊?你是怎么逮到他这么大方一次的啊?”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没想到早上的计策“效果拔群,打出暴击”了!
这一笑,我便泄了气,直沉了几分,差点呛了一口水,手脚快速划动几下,等我回到原来的姿势,再去跟胡师傅解释:“我没找他,直接拉着大陈总跟他说的!”
(果然,丁老才是把握住了那一线实质的人呢……)
“难怪……”
留下胡师傅在鸡蛋石上思考,我已养足了精神,去开始我例行的水底探险……
等都凉快透了,胡师傅和那电工师傅便在我们板房上钉钉钻钻,忙里忙外好一会儿,只听见胡师傅一声“成了!”我们便冲进房间,他在身后说什么也没人去关心了,现在房里三人,只关心这空调的制冷效果怎么样……
([伸懒腰]呜……效果拔群,如沐春风!
哎嘿!收扇偷懒去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