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新的起点,悠闲的夏日
(各位!小生这番有礼了![急匆匆]待小生先开扇吧!
[一把打开折扇,把个扇子摇得像蜂鸟的翅膀]
呼~~!非是小生想破了规矩,只是这大铁皮房子里热得要命啊!原本给书生准备的办公室更糟,所幸书生和文哥儿一起跑进了其中一间库房,这库房宽高广阔,至少通风,反倒热得痛快些,不似那办公室里闷着皮肉发热,书生也曾笑道:“那个是蒸屉,这个是热锅”。
此时,要说这书生正是:
“傻子书生真庸才,发配蒸屉等楼台。
虚礼客套随衫褪,汗流侠背才痛快!”
嘿!说你呢!接话儿了!)
书生给了一个抱拳礼,那身段样貌依旧是往日那般,要说变化的话,就是全身上下都黑上了几分。
没错,就是能几乎看见全身的,现在的书生浑身上下就一条三分裤,早就不见了平时的拘谨和白净。
“各位,各位!”摇头晃脑左右踱了一步,其实又走回了原处“在下我实是没有想到,远离了城市的忙忙碌碌、世俗的纷纷扰扰之后,居然在此间得到了片刻安宁,只让书生我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右手剑指一挥,头也向上一摆,眯着眼仿佛在这乡野清新之地能够吸收那天地之精华“…真可谓‘悠然自得’矣!”
就在我还在之乎者也的时候,一条被揉成一团的潮湿毛巾扔了过来,不曾防备,被它扔个正着,“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这毛巾砸上来倒是不痛,只是一股子汗臭味,嫌弃得慌。
“悠你妹的自得,热死了,你说的办法都试了,没多大效果啊?”
那边的文主任也是袒露着上身,拿着一把自制的纸扇子拼命扇动,几滴汗珠又在这时滚落下来。
(你还真是武官扇肚子……)
“严格说,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的…”看着一旁拼命转动的小电扇,还有片刻之前用水管降温了的仓库大铁门,小心翼翼地伸出指背去试了试温度。
“C!可以煎鸡蛋了!”
“烫死你都活该!你不是会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吗?搞点有用的啊,不然真呆不下去了!”
“这呆不下去你回办公室啊!”
“我又不傻,那边就一扇窗户,根本不通风,闷着热,比仓库更厉害!”
“…蒸屉…”
“…MD,还真像,去那边是蒸人肉包子!”文哥儿向我招手,示意快把毛巾还给他,汗又要流进眼睛了。
白了他一眼,我站起来把毛巾摊开,一把拍在文哥儿肚皮上,不听他装模作样的惨叫,就要走出去。
“这么热,你还出去?”文哥儿还是把脚翘在另一张椅子上,支棱起半个身子问我。
“当然去给铁门上浇些水,好让文老爷消消暑!”我也提着P眼、捏着嗓子,活脱脱一副太监样地回话。
“去吧,小浩子,记得给寡人整杯能喝的水来~”
他手一挥,还真就演起来了。
“喳!不知这位寡(蛋[轻声])人,是要加‘无根水’还是‘黄金汤’?”
“哈?什么玩意儿?”
“唉!这蛋人就有所不知了,这‘无根水’就是……”说着我丹田用力,气冲喉管,想啐一口唾沫,但是都怪这天儿,失败了……尴尬地笑了笑,不过看文哥儿已经明白了,我便继续说道“那‘黄金汤’吗……”做出一个国际通用手势,只不过没有用来怼人,只是把那指头缓缓指向地面,还没等那躺在椅子上的文哥儿有什么反应,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在叫我了。
“浩哥儿,浩哥儿!”
看来是没注意我们根本不在办公室,听声音还在朝着那边的“蒸屉”里叫着。
“没在那边,我们在仓库!”先回了一句,免得别人心急,便想推开这库房的大铁门。
又用指尖试着碰了几下,依旧滚烫得吓人,于是便将脱下的T恤当了隔热的东西,双手才把铁门推开。
屋外夏日炎炎,只是看出去,就觉得连那空气都扭曲了几分,且不说这四周根本没有遮阴的大树,单是这仓库的朝向,就决定了它早上正被阳光直射。把个右手做猴子望,想看看是谁人能顶着这样的阳光来此间寻找这两个被发配边疆的可怜人。
(如果有人问旭哥儿的话,那个没义气的见没网又没空调,跑去现场办公室了,临了还是那句话“要车打电话啊!我游戏没开的话五分钟就到!”)
“唉…谁让别人是‘半个陈家公子爷’呢,终是只有我们这朝中无人的小喽啰,活该落得‘蒸屉人肉包’、‘热锅滚肉皮’二选一的下场哦……”
吐槽着自己的惨状,将头探将出去,一时间直觉得一片炫目光芒,眼睛还未能适应外面的强光,只得一边虚着眼睛一边去努力分辨,更加摇头叹气,吐槽起旭哥儿来。
“你们怎么躲在仓库里的哦?也对,那办公室连风都不透,闷热得我和你嫂子后半夜才能睡……”
(那你和嫂子玩到后半夜再睡啊…这话书生当然只是想想,不得当面说将出来啊……)
见他跑了几步,向这边打开的铁门溜过来。
来人正是“尖嘴廋腮小圆眼,淡眉还往一边偏”的黑面猴子,我们的辉哥了。
“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在这嗮黑的,要是的话,不知道我从现在起搞个月亮贴在额头上,能不能晒出几分‘黑面文曲’的样貌来?”
这样想着,辉哥已经冲到跟前来了,见他想要往铁门上伸手,我忙叫“别!”,这个“烫”字还没出口,他已经摸了上去,又“哦吼”一声缩回了手。
“狗R巴(粘)手啊!”
“快点,那边有管子,牵过来洒点水,给门口都浇一下,这房子尽是些铁皮皮,R麻热得像锅儿了!”见抓到了壮丁,我也毫不客气地使唤起来。
“吔,浩哥儿你这个书生儿都在吷(骂)人了,那日头是有些毒哦!”
“哗R嘛,平时人多嘛~我还装一下哦,现在又没得外人,我跟哪个去装哦?”
“哈哈,这个话说得我舒服,等下哥子给你们搞两个好东西来!”
辉哥一边和我扯白(聊天),一边拉来了水管,捏了一角朝我这边洒起水来,我干脆走出去,示意辉哥给我身上也来几下。
被清凉的水淋了个透,又双手捧起来灌了几口,真是感觉如获新生。这水是从坡上的蓄水井里直接引下来的,蓄的是山顶涌出的一股清泉,等管道中被晒热的水都洒出来,那泉水天然的冰凉就让人贪恋不已了,这期间书生还更有了一些意外的收获,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真是水有分别,这泉水泡出来的茶,品起来就格外的不同,就连我最喜欢用来先声夺人的“兰贵人”,也多上了一丝它浓郁香气也无法掩盖下去的清甜。
听见水声,文主任也就跑出来了,站在空地上和我一样被淋个痛快,然后我又与辉哥换了手,也淋了他个痛快,三人顿时变作了戏水的孩子,把个水管抢来抢去,玩闹了起来。
(果然,我们男人都是幼稚鬼……)
等耍累了,我才想起来,这时间辉哥不会没理由跑来找我们的,然后这才问道:
“辉哥?你刚刚有么子事来着?”
“哦,大陈总前面打电话来,说这边库房要来几百件东西,让我跟工程部要几个可靠的人,来配合你一下,不急,说是一、两点才到。”
辉哥轻松地说着,果然就听见文主任放在里面的电话响了,他先行一步回去库房,我也示意辉哥进去坐。
“不好吧?这库房里面……”
“辉哥,你才是天天晚上都守在这里的人,都说不是外人了吔!”说完便挥着手,邀着辉哥一起进去。
等我们走进库房,顺手拉上铁门,此时这里面的温度才降了许多,这时候拼命唿扇的电风扇,才算有了一点作用。
“…嗯…嗯嗯,您儿要不要和张主任说话?”这估计是陈老板的电话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不会直接命令我的。
我又走了几步,离风扇近了一些,衣服上的水一路流淌下来,滴在水泥的地面上,很快就被吸收进去,不多时,就再不见了踪影。看见文主任挂了电话,便问道:“怎么说?”
“来的全部是椅子,还有几张桌子,早就买好了的,么得单子,要你个人看着办。”
桌椅啊?我马上便想到我们现在的办公室,那边可还还空荡荡的,凄凉…嗯…这一点凉意没有,应该说是荒芜得很。我还在思考,就见辉哥转身要出去了,便对他说道:
“都要吃中饭了,坐会儿呗?太阳正毒的时候,跑么子哦?”
“说了给你们搞两个好东西,马上回来,等起撒!”
辉哥得意地“啧”了一声,帮我们带上铁门出去了,不多久,听见他那小摩托无力的“突突”声慢慢远去了。
我便趁着这时候坐到了风扇边,享受起这难得的片刻清凉。
如此这般,人呆在这里都已是遭罪,反正以后又跑不出景区的,这样说来,那档案工作也就只是小事了,现如今,如何熬过这炎炎夏日,才是书生的头等大事哦!
不过好在旁边有一条小河,每天我与那文哥儿只要是模拟两可的休息时间,便都泡在里面。
这小溪河中,那石桥下,真是一处好地方。整个河道恰似一个天然的石碗,有一块不知道何时滚落到这里的鸡蛋状石头,正巧就竖立在中央最深的地方,这鸡蛋石一头埋在河底沙石之中,一头露出水面活像个小小的湖心岛。
游水的时候,我们便躲在这石桥的阴影里,在这清凉又清澈的河水中游上几圈,累了就坐在浅水处,还会有许多指头长短的小鱼贴上来轻轻戳着皮肤,偶尔有稍大的,也只是被两指轻轻一掐的程度,有趣的很。
起初,因为自己还只是初识水性,在水里真是万分小心,而这几日,添了泳镜的我能在水下看得一清二楚,就愈发的大胆起来,已经敢在那最深处翻身下潜,待上几十秒再游出水面了。
辉哥是和我们一个日子下水的,因为都是半斤八两,也就想着相互鼓励,准备这一夏学会游泳,哪知道他一个人被我和文哥儿远远抛在身后,尤其是我,这一月中肉眼可见的进步速度,让他羡慕不已,吵着让我教他。
我已和他说了自己感受到的窍门,首先要改变在陆地上的习惯,从竖着走变成爬着走、躺着走,就自然能在水里浮起来。
这也真是人各有异,反正我一想明白这个道理就在水里能浮起来了,见他还在水中用力过猛,时有呛水,就懒得较真去教,全就靠自己参悟吧,哈哈!
然而这几日,辉哥已经放弃了听我的理论课,自己跑去观察那几条狗子在水里游动的姿势,仿佛这才是他的出路,而我,就只是在一旁好奇多看了几眼,没想到比划了几下就又多出一种游动的姿势了。
看着我露出水面的身体平稳得像船一样,不断在他四周荡悠,只惹得辉哥抓头思考:“到底自己是哪点出了问题?”
回忆着辉哥那水里疑惑的样子,就听见他那小摩托的“突突”声又回来了。
我扯了下铁门,拉开一人缝隙,再去摸了摸刚刚淋湿的T恤,就这会儿时间,它已经开始变得温热起来了。
琢磨着辉哥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东西,也就这样懒散地吹着风扇发着愣,也不去关心跑来的脚步声是何等欢快了。
“嘿!”
首先创进库房的,却是一声小女孩调皮的吓唬声,我转头一看,原来是辉哥的女儿,桃子。
(小女孩什么样貌?正是:“羊角小辫绑蔚蓝,水灵眼睛忽闪闪”)
桃子小小年纪,是跟着她父母过来的,辉哥夫妇在景区里打工,孩子就在上了这镇上的小学。
“文叔叔!浩哥哥!”
她也不见外,先喊了人,我嘴上一边拖长了调子“哎~”的应着她,一边去扯T恤套上,我们文哥儿倒是坦荡,也不披上个什么,只是桃子对他的称呼让他有些介怀。
“喂!你怎么给我喊叔叔,给他喊哥哥吔?说了我比他还小几岁呢!”文主任腆着个大肚子,躺在椅子上不满地说到。
(呵呵,别说书生看上去幼稚了些,就你这老成脸,书生一开始也以为你早就三十多了……)
“唉,说不听,辈分喊乱了,我姑娘就愿意给你喊‘哥哥’…”辉哥也随后进来了,带上了铁门。
“么得事!”然后我拿出七彩糖,虽然有点化了,但还是招手让桃子过来。
“你是像小儿啊,一天糖果零食不断!”
我也不去分辨,费脑子的时候,补充一些糖分会好受很多。
看桃子粘我的样子,可不仅仅是因为有零食吃,谁能想到我刚来这的时候,就把别人小姑娘吓得“哇哇”直哭呢?至于此事~待书生日后再叙吧。
“给你们找的人下午准时到,东西也等下一起带过来。”
辉哥不说是什么,我也懒得去问,整天喝下去的水都从身上冒出来了,我也变得更倾向于偷懒起来。
只在这炎热的库房待了一会儿,我们就起身去吃午饭了,因为食堂在现场办公室那边,就在我们下游的对岸,于是便可以找那河中有跳石的地方趟过去。辉哥要带他女儿,就骑着小摩托又一路突突地先走了。
从河里直穿要近很多,比辉哥要早到不少时间,可惜气温太高,大家都有些食欲不振,匆匆吃过饭,便原路赶回。
我们这般心急不是为了别事,只是又到了这下水时间,不管陆地上多热,那石桥下的河水顶多是有些温暖,那可比正午呆在陆地上活受罪强多了。
跑去房间里换上裤衩,带上泳镜,在河边青石上活动了手脚,然后就“噗通”一声就扎进了河水之中,就在此刻,我才能体会到“如鱼得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浮出水面,然后慢慢划去石桥下,我自找了一处舒服的地儿躺平,享受着小鱼儿的马杀鸡,只得两个字形容,“安逸”,安逸得很啊!
等我这边安逸下来,后续部队也才赶到了河边,文哥儿也猛划几下,把河水搅得“哗哗”直响,辉哥还是将桃子套上泳圈,一边嘱咐她不要去水深的地方,然后才都向这边最逍遥的地方趟来。
随随便便、闲闲散散,这便是书生记忆中最悠闲的一段时光了,老丁也借口暂时上来也无事,便呆在了无风山上。这时段,只有我与文两个无网刀客,一户普普通通、异地打工的三口之家,放下了虚假的客套礼数与繁琐的人情世故,我由内而外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又因为最近的水性大有精进,尝试并喜欢上了一种让我感到新奇不已地思考方式,那便是游到鸡蛋石旁,然后深深地憋一口气,翻身顺着它往下潜去,直到河底。
潜到河底便用手抓住石头上的缝隙,这才能不让自己上浮,再来就可以试着翻身蹲坐下来,调整好自己在河底的姿势,再往上向水面看去,那便是一片陆地上无法企及的光景。
看那水面上的景物都绰绰影影,几束柔和的光芒由上而下洒落河底,有着几群小鱼儿围绕这鸡蛋石游动着,再仔细看去,它们身上的小鳞片却在时不时在闪耀着五彩的光华。顺着它们游动的方向瞧去,就能看见从鸡蛋石衍生出来的一束束绿色发丝,那其实是附着在上面生长的一些水草,正在随着水流上下浮动着。
再低头看看脚下,刚刚被自己激起的泥沙已经慢慢落回了河底,此刻,视野与头脑都前所未有的清晰,就这样放开四肢划动起来,用这头下脚上的姿势去好奇地查看河底,只想着去发现一些可能会有趣的东西,虽然大多数时候只能看见色泽单一的石头,但如果再费些心神去仔细分辨,便能寻找到一些隐藏在其中的,颇有天然趣味的宝物了。
这些宝物,有时是一些带着似是而非花纹的青白鹅卵石,有时只是透明的石英块,间或碰上些奇形怪状的树根,更有那玫瑰渗色的清江石,或是如云似雾的云锦石……
这河底满眼的新奇,满耳都是区别于人言的先天喃呢声,只能是在这水底,才会有一种抛下了一切尘世间的负担,就连时间,也就好似放慢了脚步一般。
我也就这样贪婪地享受着全身心的放松……直到,感觉有些难受,实在憋不住气了,方才停止划动,双手抱腿,如同婴儿般蜷缩起来。这种姿势,完全不需要自己去费什么力气,这温柔的河水就会将你背天面地的姿势托出水面,这时候只需舒展四肢,把头一仰,便能久违地吸上一口夹杂着河水腥味的空气。
再侧身一滚,仰面朝天,自能就这样浮在水面,双脚微微发力去保持平衡,便可以把河底捡到的宝物放到眼前来细细查看,慢慢地去品味它的浑然天成。
“每次看到你这么漂来漂去,我就想把你按下去!”不远处的文主任带着几分嫉妒,恶狠狠地说到。
我只是“哈哈”笑了两声,把手中不太满意的宝物又扔回河里,同时对着另一股朝我投射来的怨气表示理解。
一个月前,我们都是小心翼翼下水的半个旱鸭子,只有书生我这水性,愈发地不像话了,到了现在,我已经能够直接往脸上甩一块毛巾,就这样漂在水里睡午觉了。
这当然不为一起下水的两位所理解,被他们拷问了数次,我也都交箱底儿似的说了自己的心得,我游不快,也不能在水中负重,然而书生我的方式,只是想着如何能尽可能的少动便能浮起来,说白了,就是连如何在水里浮起来也要偷懒而已。
就这样得意地漂来漂去,忽然听见保坎上传来一豪迈的男声:
“狗R的!你们几爷子是快活啊!”
一看,是工程部的胡师傅,正坐在小皮卡里伸出大半个身子咋呼着。
“辉哥,你要的东西拖过来了,放哪里?”还没等到回答又朝我喊道“浩哥儿!今天又要受你指挥了吔!”
我翻身快速刨了几下水,游得近了一些,再去说:“谈不上‘指挥’哦,把车先停院坝里,下来泡起撒,有事等下一起搞,货车来了再说!”
“那还要你说!走,把车停到阴凉处,不然等下回去烫死!”
胡师傅拍了拍车顶,然后缩回车里,我便看着他们从视野里暂时消失,只一会儿,几个脱得只剩裤衩的精壮男子便从保坎飞了下来,站在河岸的青石上。
“先活动下,小心…”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就见胡师傅带头,那几个深水炸弹就直接砸了下来,在这漫天水花之中,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然后河里响起几声欢快的“哦呼”,MMD,再拖长一点就像夜月狼嚎了。
这原本平静的河面就因为这几个蛮子的加入而喧嚣了起来,顷刻间转身一变,就成了群雄割据的战场。
只不过这是“一力降十会”的主场,MD,几个憨憨打出来的水浪又多又大,没几个回合书生我就率先败下阵来,战术撤退到桃子那边去高挂免战牌了。
坐在浅水处,桃子挂着游泳圈在我身边嬉笑,我又看了看那一群正在酣战的混江龙,我突然悲哀起来……
“这要是一群妹子该多好……”
说来巧了,我正在谈操心的时候,就又听见车辆过来的声音,只是分辨出貌似有些熟悉,“啧”了一声,知道半个陈家公子爷也跑来了…
兴趣缺缺,都懒得回头去看,却听见保坎上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然后更加大呼小叫起来:
“浩哥儿浩哥儿!你们好舒服哦!中午还可以泡水!”转头一看,从保坎上探出一支淡粉桃花。
(嗯,好桃花啊,[斜眼笑]还是白底的。)
原来是我见过的婷儿姑娘,此刻正在勾着腰看着河里的我们,于是我站起来,邀她下来乘凉。
“过桥,那边可以跟着田坎走到桥下来,躲下阴凉,有事等货车来了再说。”
“嗯~”
小姑娘甜甜地应了一声,兔子般跑开了。
心情大好,这酸腐书生的毛病就又犯了,活生生挤出两句:
“正叹边关夏日苦,一支桃花反季出啊!”
还没等这下半截琢磨出来,我便看见这支白底的桃花出现在了河对岸的田坎上,而她的身后,却是一小支繁花簇锦的队伍。
这下,河里的人都高兴起来了。
([清嗓子]各位!转场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