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时是蜷的，这时是比着萝卜挖坑
（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是年中的时候，这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书生已经接到通知，说是景区为我们博物馆的办公室已经准备妥当，我、文主任就要作为先锋驻扎上去，从今往后，我们博物馆的工作重心也会转移到景区里面了。
听见这个噩耗，书生也索性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了，只是没想到一闲了下来，心里的不安也愈发明显起来。其实不光是书生我，这博物馆的年轻人没几个愿意去郊外上班的，有心无意，大家都散发出各自的负面情绪，更糟的是相互影响到一起，只是将这情况变得更糟了几分。
终于，一位学外语的妹子率先递交了辞呈，理由无外乎是不想去远离市区的地方上班，况且是还在建设的景区，即使有接送车也十分不方便，每天的工作时间不变，其实付出的时间成本就大大增加了。
既然有了人起头，大家都难免都起了这个念头，这种不安便可见地扩散开来，即便这只是故事，但难免让叙述的小生也受到了影响，情绪低落起来……
[叹气]真想就这么摆烂了罢，可是在这时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实在是让小生不吐不快，那只能带着这种焦虑，把这故事仅当成故事来说吧……
金饭碗、银饭碗，有谁不想端得稳的饭碗儿？人往高、水往低，哪个不思谋个公家的事儿？
书生其实是明白的这个道理的，这一年下来，早就隐隐约约发现了众人只是把这当成跳板的事实，文主任说书生离了这儿可惜，丁馆长说这儿离了书生不行，可又有谁知道，书生只是求一个“安”字呢？
真是应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贪图了一时的安逸，却种下了长久的恶果，此时的书生，不会明白，只有摔了跟头，才会记得痛。
大道理说了一番又一番，这故事发生在今年的饭碗选拔赛之后，这一年恐怕只有书生一个人傻傻地在每日工作，其他人，多数在带薪复习罢了……考试刚刚过去，考上了的自不多说，当然再也不会回来，没考上的，有努力准备明年再战的，也有早早有了其他打算的，书生也知“人各有志”，只是为这迟早的分离感到有些失落罢了。
此时办公室里坐了一堆打了败仗的残兵，又听说用不了多久就得去郊区上班了，办公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情绪，无人脸上还有笑颜。
哼！你们至少还有个把月，书生和文主任马上就要过去了！而且书生这工地恐惧症才刚刚缓解了一些，要说最不想去的，应当是书生啊！
可这话又不说出口，故事就此开扇吧……）
“咳！”我干咳了一声，试图打散小剧场中散发的不安气息，一瞬间，办公室里的人却都看向我了，今天我连打开电脑的心情都没有，你们还指望我去安慰你们一下不成？
唉…算了吧…被小剧场一说，想起了更不痛快的事，权当自己是发发恶气吧，就让书生我又借古言今、指桑骂槐一次吧……
“你们好歹是报了自己去考试的，这换了还在清代，估计连公平考试的机会都没有，没考上就没考上呗，都垮着个B脸怎么办？我和文主任过两天就上去了，你们就准备在这一直唉声叹气？”
没有人回应我，书生其实自己心情也糟得要命，于是想到了一个应景的故事，存粹是自己想说，也不再去管有没有人听了：
话说的就是清末时候，那位最喜欢弄文字机巧的陈贤方陈老爷，那时候朝廷是明码标价的官位与学位，只要有银子，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年，县里的张财主就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捐了个监生，为了这“光耀门楣”的事情，张老爷就大摆宴席，要宴请全城够得上面儿的人，而这位货真价实考出来的拔贡陈老爷，当然被视作上宾，便专门下了帖子。
到了宴会这天，场面是很热闹，可是临开席之前，这张老爷往席面上一看，来的这些秀才监生，大多是买来捐来的，全部都是些富家子弟、纨绔少爷，而自己专门去请的陈贤方，却迟迟不见人影，心里就有些膈应，就想打发下人再去请。
结果这位陈老爷风尘仆仆的自己来了，张老爷一见，十分高兴，赶紧上去迎他。
搭话行礼之后，陈贤方就向客人们拱手道歉，再去同大家解释，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就见他说道：
“陈某失礼了，本来是想早一点出门的，但是出门之前家里碰到点杂事，也不大，就是有点糟心，所以来晚了……”
“陈相公碰到么子杂事？还要自己亲自处理么？”
“事情真的不大，就是家里的母狗子不懂事，把一窝小狗下到了灶洞里面。嘛，我家里弄饭的人不晓得，当时就一把火塞了进去，就听见里面嗷嗷直叫，这还不赶快往外面掏啊！”
说到这，这陈老爷就去学灶洞掏狗崽的样子，一边学一边骂：
“这些小狗R的，都是些经不住烤（考）的东西，掏出来一个是蜷（方音读捐）的，再掏一个也是蜷（捐）的，MD一窝都是蜷（捐）的！”
书生把这故事说完，自顾自地笑了，最近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了，就这样的半温不火的笑话，却让我笑的“哼哼哼”弯下了腰，外人看似我是笑出了一滴泪水，其中的苦涩却只有自己知道了……
就这样半真半假地笑着，那还顾得上他人是怎么看我的……
（唉…让他发癫去吧，小生也说一个关于考试的故事，一个刚刚发生在书生身上的故事……
某日，又是这似曾相识的场面，都是一般年纪的年轻人齐聚在这一堂，不过这次，却是为了获得更加平稳的饭碗。
书生也在其中，虽有些发慌，却认同这是一次好机会，一次堂堂正正去那从小长大地方的好机会。
自己在陈老板这里经过了一次边学边教的时光，又独自看了一年的杂物，相比于前，精进何止一点两点，对这考试，几乎信心满满，站在这儿都能想象出这面试的场景了，还能怎样？席上坐的肯定都是些熟面孔。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陈老板，但马上得调去工地，自己又在这一年中已经积攒了不少疲劳，对于这孤军奋战的场面也着实有些感到烦躁了……
只要去那边就不同了，虽然自己又得重新开始，但是这基础中的基础，自己已经熟练到可以教别人了不是？一切，都只要去了那边……
于是，书生的白日梦被人还在报名的时候就打破了。
“嘿！兄弟！你不能报这个单位，专业不合！”
“啊？不会吧？”
“真的没写你这个专业，你自己看！”
书生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来那一份打印文件，细细查看，顿时心中不知涌起了些什么情感，只觉得失落到了极点，就连那些无奈与愤怒，相比之下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把文件还回去，自己便转身离开了，返回的路上不断地苦笑，不住地摇头……
“哼哼…”这般情景，却让书生自嘲地笑了出来“原来这‘后辈’与‘后辈’之间，‘关怀’与‘关怀’之间，倒真是有着天差地别啊……”
脑子里将刚刚那份文件上列出的要求一一排列组合，便浮现出三个人的身影“你们宁愿要搞电脑、搞艺术和那搞舞蹈的，也不愿给我这舞文弄墨的书生，一个公平考试的机会啊！”
书生又无奈笑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唉……算了，罢了，就此打住吧，这，只是故事而已，书生又何必再去较真呢……
那些文字，删减掉那些激烈的语句，就只剩下这么多了……
哈哈…书生…太矫情了……被这故事又乱了心神……
只能…就此别过收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