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年前的闭关修炼
（[少见的先开了折扇]各位！今儿请了！
上回我们说到这，巴人虎魂，震古撼今，小生我虽然不是这一族人，但也会被这冲天豪气感动得一塌糊涂，谁让书生是那多愁善感的书生呢？
可就算这样的感动，也不能阻挡现在小生失落的心情，为什么呢？
现在新年将近，又到了各位债主头疼的时候，小生虽然没有欠人银子，但是却将这工作进度落下不少，实在是和书生平日里的懈怠有关，自觉是欠下了债哦……
不仅如此，这工作已经做了有些时间了，自己也隐隐约约发现大家其实都各有打算了。
偶尔看到他人的电脑屏幕，都是些“中华火锅鱼加盟资料”“主观题解答应用手册”“XXXX真题题选”“母猪的产后与护理”……
咦？是不是混进去奇怪的东西了？唉，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小生的意思是，唉…算了，小生的意思是没什么意思…人各有志哦，况且一样的话语，一样的处理方式，换作了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景，闹笑话是小，搞不好，会闹得让自己进退不能哦……
呵呵…你说为什么？
那小生就来说一则故事，大家好就笑笑，笑笑就好……
话说还在老时候，多老呢？当然还是有“朝廷”的时候，我们这下面出了一位五、六岁的神童，这位神童不仅熟读了诗书，并且为人处世已经像个大人一样，和他交谈的人常常被语出惊人，这消息传到朝廷里，半是猎奇半是招贤之心，就派了一位专员下来寻访查看，如果属实，就要带回为朝廷所用。
这消息一级一级传下来，朝廷专员没到，倒是已经被地方上知道了，这里面，就有一位和这神童同乡的财主。
这财主得到消息之后，就打起了歪主意，他自己的孩子几乎和神童同岁，他就想着如何欺上瞒下、狸猫换太子。财主找来一位戏子，让他假装专访官员去神童家，看看这孩子要如何应付。
这戏子唱老生的，打理了一下，衣着、气度都装的十分有七分像了，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等准备妥当，戏子就赶去试验神童。
戏子打听了神童住所，刚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一个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孩子，上去一看，可不得了，上面黑圈白圈、有章有法，四方八向、规整排列。
他就知道找对人了，上去就问：“小娃娃，你父亲何在啊？”
神童看了戏子一眼，来人衣着整齐，气度不凡，就站起来对他施礼，接着说道：“回这位大人，家父在后山与僧人们对弈谈禅，他们正在妙处，日间众人同席同乐，夜晚共床共睡，若是大人有要事，我这就去唤家父来回话。”
听了神童的回答，这位戏子暗自吃了一惊，觉得这神童果然机敏聪明，回答得体，自己虽是假扮，但是他能从衣着言语上揣测身份，确实比远非一般孩子能做到的。戏子想自己既然来了，就把戏做足，看看这位神童还能有什么令人惊奇的地方，于是便对这孩子说道：
“不必了，可引我到家中坐坐，我与你谈论几句便回。”
“那大人这边请。”
神童就引着戏子进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门，戏子一看，神童家中的摆放，也颇为讲究，一张八仙桌上放着文房四宝，旁边放着一副象棋，后面墙上也挂着一副古画。
戏子走进前去，一边把玩象棋一边向神童发问：“这有何用处啊？”
“父亲所造，专供往来客人散心。”
戏子再把墙上那画一指：“那又是何物？”
“唐朝古画。”
“这又是何物？”戏子指着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发问。
“传家之宝。”
神童回答简练，言语之中透出远超同龄的聪慧。
戏子试探到这，也就从神童家中离开了，回去之后，就将这些事情一一转告了财主。
财主赶紧叫人，将自己家中的家具摆设更换一新，布置得和神童家里一摸一样，然后趁着官员还没有到访，就逼着自己孩子去背下神童这些话语。一边吩咐下人把少爷关在在家里不断演练，自己就去县衙打点，要让县官为他从中取事。
等了几天，县衙就派人来说，专访官员已经抵达，而这几天财主家的孩子终于背熟了台词，按照步骤演练好了每一个情景。
到了朝廷专员来访这天，县官便把人往财主家引，财主自己躲在后房，竖起耳朵去听，就让自己家的小少爷去前门接待。
县官与专员走到门前，便上去看这财主家的小少爷在做什么，就看见财主少爷在抠着鼻子往纸上涂鼻屎，纸上虽然是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但是官员嫌弃，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越过县官径直去房里坐下了。
这少爷一看，不对啊？怎么人就进去了？自己台词还没说呢！
这财主少爷年纪虽然和神童一样，但是脑子比别人差太远了，想了一想，还是照着演练的步骤来吧。于是，他就对着空气说道：“大人这边请。”
正巧，财主家养的大黄狗跑进院子，看见自己小主人就跑到它跟前站着，这样一来，倒像是这小少爷在对着面前的大黄狗在说话了。
这坐在里面的官员一看，这少爷对着狗叫“大人”，哭笑不得。县官见此，又收了财主不少好处，便上去一把将这傻少爷拎进房里，推到了官员面前。
官员还在奇怪，但看在县官面儿上，自己还是要试一试的，就问那傻少爷：
“小家伙，你令堂呢？”
这“令堂”傻少爷还是知道的，就回答官员：“哦，我回这位大人，母亲大人在后山与僧人们对弈谈禅，他们正在妙处，日间众人同席同乐，夜晚共床共睡，若是大人有要事，我这就去唤母亲来回话。”
官员一听，差点笑了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然后就起身，想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人可以来回话。
正好这傻少爷的姐姐按照日前演练，打扮妥当，出来奉茶，正巧就被专员碰到，他便指着财主小姐去问那傻少爷：“这是你谁啊？”
傻少爷想都不想，按照演练的回答：“父亲所造，专供往来客人散心。”
他姐姐一听，羞红了脸，狠不得抽他几巴掌，又看见有两位大人在，自己扔下盘子就往闺房跑了。
这官员也觉得傻少爷说得不像话了，就吼他：“你这是什么话？”
“唐朝古画。”
“你真真是个活宝！”
“传家之宝！”
哈哈，故事就是如此了，情景与问题不同了，又或自己本身就只是提前演练好的“聪慧”，很容易就闹了笑话，所以大家都在适时而变，这也是常理……不过书生哦，你怎么就认了这个死理，不怕当了这“傻少爷”么？）
（[跑到现实书生的耳边，大声叫唤]喂喂！说你呢！）
书生并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小剧场书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下头去，快速敲打着键盘。
（[无奈的摊手]各位，你看，他都这样三天了，不知道是跟谁怄气！）
书生作势要去弹他的额头，他被吓得赶紧从书生肩膀下跳来，然后窜到到货架上，站在与书生视线齐平的地方。
这三天前，书生突然对大家宣布，接下来自己要一个人独自工作一段时间，希望能够在新年之前将这一整间瓷器库房的档案工作做完，其他人就自行安排吧。
接着书生就自己一人一椅，一台笔记本电脑，拖着一个电暖器，一头扎进了库房。刚刚开始几天，间或还有人来看看，发现书生不搭话，也不回话，就一个人来回盯着藏品和屏幕，去敲打键盘，然后渐渐地，也就放任书生一人在这库房里不管了。
（喂！你知不知道，他们都笑话你“闭关练功”呢？）
书生点点头，也不见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双眼快速打量着目标藏品，一等头脑中浮现出信息，就低下头去，快速敲击键盘。
（算了算了，小生也不理你了，真是，你和谁怄气也没必要和“自己”怄气啊？那小生就放你一个人在这了？你不怕么？）
书生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想了想，再摇了摇头，就此再也不去看小剧场书生了。
（走了走了，真没意思……
各位，我们走了，让他自己待着吧！[从意识中慢慢淡化]）
书生仿佛察觉真的四下里没人了，感觉这房间里除了自己，都当真只有死物了，去把身体压低了一些，然后把电暖调到最大。
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书生紧了紧衣服，干脆把外套的兜帽也带上了。
四下无他声，只有书生敲击键盘的“啪啪”声，见他打了一个冷颤，也许这寒冷并非是气温造成的，也许是心中渗裂而出的那一丝冰冷，切切实实地影响到了现实。
电暖亮如阳光，照耀在这间房里，各种白、青、红、褐、黄、蓝、紫色儿的釉面反射着暖黄色的光，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反射出来的光又被射回到其他釉面上，再次被反射出去，这样稍许奇异的光芒却如同火光一样飘摇起来，让这房间如同处于白日幻梦中一样。
坐在正中的书生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放开键盘，右手比作剑指，自己的目光也跟随着右手的动作，向着左手虎口不急不缓地打去。
收扇了，七彩光华不再，一切已归了现实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