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这小子屁股和我们不是一起的
很快,便有锦衣卫将这册放在箱子中密封起来,随后抬往了皇宫之中。
“诸位大人辛苦了!多谢诸位大人这些日子以来的配合!”黄去疾作揖弯腰拜道。
“黄顾问辛苦!”杨荣笑呵呵的回礼道。
他这些日子里可算是跟黄去疾混熟悉了,知道这人迟早是要进内阁的。
不然陛下也不可能将他调往詹事府中,詹事府下一步就是升个官,然后就兼任翰林院侍读啊或者翰林院侍讲啊之类的,到那时候可真就是清贵了。
等到七位阁臣随便一个出什么事情,这小子百分百得进来补上。
年纪小?算事情吗?
他杨荣进内阁的时候不也才三十岁出头?
再小点也不叫事!反正过几年这小子也该及冠了,二十多岁进内阁也是正常的很。
内阁虽然如今不算是什么贵重的位置,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在虽然只是皇帝的顾问、秘书,没有参议决定之权,但是他们同时可都是东宫辅臣呢!
这要是等到太子继位,那还不得个顶个的尊贵啊!
当然了,那事还早,但也不能小觑内阁之臣这个位置。
他们实际上已经是在行使丞相的事情,虽然没有丞相的名头和权力,但是权力这个东西,他们在朝中任职这么多年,他们也深得皇帝的信任,迟早是要飞黄腾达的。
皇帝的近臣自古以来也就两个路,要么死的极惨,要么贵不可言。
不多时,又有传旨太监来了。
“传陛下圣喻:朕知道你们这些日子里辛苦了,特此准你们所有参与此事的大小人员三天假期,另外,对于办事的效率,朕很满意,还望诸位在日后本职的工作中也能如此。”
传旨太监一五一十的将朱棣的话语道出,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臣等多谢陛下挂怀!”
一众臣子谢恩之后,起身。
“哈哈,这么多天了,总算是可以歇会了!”杨荣大笑一声,人人都道内阁好啊,可内阁大臣们哪天不得公务缠身啊,哪天不得一屁股的事情需要处理啊。
就算是遇到了逢年过节的假日,那也得相互轮休,哪有今日这般福气,可以连休三日啊!
“杨喻德,胡庶子,去我哪里喝一杯?!”黄去疾直接开口邀请道。
反正他也是要回去好好喝一场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最多也就是抿了几杯而已,可不敢贪多,另一天还得起来为皇帝办事的。
杨荣、胡广相互对视一眼,喜笑连连的应允了下来。
“诸位大臣,告辞,告辞!”
三人向其余大臣说了一句后,便快速跑去。
黄去疾的手艺,他们这些日子里也是尝过的,经常下班了就一同结伴跟黄去疾一同去了酒楼。
三人除了平常里讨论政务外,便是商讨一下对边疆的看法,倒是互相颇为欣赏。
……
皇宫之中。
“嗯,不错!”
朱棣看完了之后,一字未改,将这些递给了朱高炽看。
“这些东西,你也是看过的,大致上定的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这小子虽然杀心重了些,但是对于穷苦百姓而言,当真是菩萨心肠。”朱高炽回了句,这也是他真心话。
这一个月以来的东西,近乎每件他实际上都是入了目的,大致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小数有些与他理念不合的,他挑出来后与朱棣商讨,朱棣也多是以黄去疾为准,少数听从他的进行了修改。
而从这些货物分类上来看,便能看出黄去疾对于那些百姓日常生活所需之品,实际上都是算成了轻贱之物,也就是二十取一,虽然比之以前要贵重了些。
但也还算好的,扣也是扣了那些商人们的收入。
因为这个三类可不仅仅是按照主观意愿分理的,在其中可是加上了所售几何,要不然也用不着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以后一件东西规定卖多少,那就不能超过这个上限,一旦超过被人揭发后,就等着夷三族吧!
不过价值连城的物品倒是没有所设上限,反正坑的也都是有钱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朱棣对于这些商人富豪,可真没放在眼中,夷三族最好不过,还能顺势抄家。
“哈哈!能从你嘴里听到说那臭小子菩萨心肠,还真是不容易啊!”朱棣大笑一声,拍了拍朱高炽的肩膀。
他都是有些极为诧异的,第一次黄去疾和太子相处不愉快之事,便是因为太子觉得黄去疾太过弑杀,所以不喜。
可如今居然从他嘴中听到了说黄去疾是菩萨心肠,虽然限定了是穷苦百姓,但也极为难得了。
“这小子内心之中还是好的,只不过对于那些士绅和异族而言,都是恨不得生食其肉,所以我才限定了是穷苦百姓。”朱高炽笑着说道,随后又道: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百姓之中也有稍微富裕的人,那些富得流油的士绅,实际上也是大明的百姓,至于那些异族,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哦,不对,他那不是不知道,他是眼里完全没有那些人的存在,总的来说,还是他看待事情与我们不一样,他看到的是穷苦百姓的疾苦,士绅们的压榨,所以才这般。”
朱高炽说的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他身为太子,自然不可能只抱着穷苦百姓,准确意义上来说,整个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子民,而且稳定天下又不得不借助那些士绅们的帮助。
皇权不下乡的年代,控制那些乡镇只能是依赖那些士绅们的控制,就连偏远地区的县,那也是近乎完全控制不住的,没有办法,年代的问题,科技水平还不足够。
若是真能不依靠士绅完全掌控天下,哪里还需要士绅的存在啊,别说士绅了,就是那些什么土司、异族王之类的全都得死。
“你啊你!”朱棣笑着说了一句,确实如同朱高炽说的那般一样,二者看待事务不一样罢了。
单个的士绅,在他们的眼中自然是犹如蝼蚁,但若是向这种触犯到他们一整个阶层利益的时候,必定会在实行的过程中遭受巨大的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