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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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幕

公元748年,距离羊苴咩城20公里苍山南麓: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如利剑一般刺破苍穹,以无可撼动的姿态屹立在斜阳峰下。

万亩梨园肆意绽放,微风拂过,花瓣速速飘落,宛如梦幻的花雨。在这片花海的簇拥之中,素梨殿静静矗立在万亩花海中,朱红色的宫墙上掩映着斑驳零星的树影,飞檐斗拱在梨花的映衬下,更显古朴端庄,宫殿的琉璃瓦上散落着片片梨花。

宫殿内,夜明珠昼夜亮着。

云帐外,宫女,巫医跪了一地,老毕摩苏木辰月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塌上暮色将至,一滴泪从南诏王皮逻阁的眼角缓缓流下,他不怕死,只是他负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六大毕摩将她困在阵中,活活将她打的魂飞魄散,他费劲心力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将河洛的魂魄聚齐,只需最后一步她就会复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最关键的一步,他油尽灯枯,躺在榻上一动都不能动,他知道他死期已至。

他统一了南诏,成了镇守西边的南诏王,可是他保护不了最爱的人,此时他只能求助于苏木辰月。

皮逻阁用尽全力微涨双唇:“苏木,我拜托你的事,你可答应。”

“王,恕微臣不能答应,河洛一旦复活,生灵涂炭!”

泪水滑落皮逻阁的面颊:“你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叫阁罗凤来见我。”

“诺!”

苏木转身离去,朝着空中放了信号弹。

阁罗凤收到信号赶来的时候已是深夜,阁罗凤身着紫色的披风步入殿中,众宫女巫医见到阁罗凤,立马排成两行跪着。

阁罗凤一把扯开纱幔跪在塌前:“父王!我来迟了!”

皮逻阁看着阁罗凤嘴唇微张:“凤儿,若我求你救河洛你可会答应!”

阁罗凤抬头看了看苏木,跪在塌前不言语,只是落泪。

皮逻阁缓缓闭上了双眼,呼吸微弱,店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阁罗凤想答应父亲的请求,可是南诏六大毕摩的话尤在耳边:王!世间有河洛就不能有我们。

汉人说忠孝难两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阁罗凤陷入两难。忽然,皮逻阁睁开双眼,仿佛一个将死之人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他用尽全力叫阁罗凤靠近一些,阁罗凤顺从的靠近,皮逻阁在阁罗凤耳边呢喃良久,看见阁罗凤答应,皮逻阁菜才安心的闭上了双眼,嘴角浮现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嘴里一直呢喃:“河洛,河洛!我来了,无论多久我们总会再见的!”

一代南诏王就此落幕。

一生繁华,终做灰飞烟灭,风云叱咤,奈何生死茫茫。

阁罗凤跪在地上,强自压下心底的悲伤,他站起来走出纱幔的时候,面色平静:“父王去了,准备后事,父王生前最喜梨花,就将他葬在苍山南麓,让他看着漫天梨园守护他吧!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父王的墓地分别葬五个地方,他的真身由金鸡守护。”

苏木低头答应:“诺!”

皮逻阁过世30年后阁罗凤组织了一盛大的马队从羊苴咩城出发,经夜郎道,灵关道,过乌蒙,进剑南,入中原,南诏和唐再度合作。

1991年2月21日,无量山紫云峰。

一个彝族老汉战战兢兢的在山间行走着,无量山对于外人来说是神秘的,可是对于世代生活在无量山下的居民来说,无量山无疑是他们的神山,传说河洛就在紫云峰圣湖隐居,只是从未有人见过圣湖,祖辈说,圣湖是河洛的的修仙道场,河洛虽然残暴无道,善恶不分,不过却是世间唯一的女毕摩,集巫术与巫医于一体的毕摩,传说他折纸成兵,可替代千军万马,轻轻松松驾驭阴军,甚至山中的精灵也听从他的调遣,河洛的最后一战,阴军肆虐,百鬼聚集,飞鸟聚集啃食敌军尸体,天地一片混沌,那一战,多年后人们每每提起而都不寒而栗,毛孔悚然。

那些德高望重的毕摩聚集在一起,从古至今他们为各自的王而战,各部毕摩之间只有明争暗斗,在河洛出山前他们在各自的明枪暗箭中互有损伤,不分伯仲。

而如今他们却是莫名团结,他们统一宣称:河洛就是毕摩界的耻辱,他是万鬼之母。

河洛虽然被称为孜孜妮扎,但是他居住的地方,到处是草药,很多草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在南诏统一六部后,南诏王皮逻阁集结六部毕摩将河洛打得魂飞魄散,而他居住的地方就成了禁地,四周森林密布,传说圣湖的周围有无数的毒蛇把守,进圣湖者死,圣湖成了魔咒,成了一个修罗场,因为进去的都死了。

可是女儿怀孕难产,奄奄一息,毕摩石木阿苏说只有圣湖的紫云水晶兰才能救女儿的命,为了救女儿老汉从早爬到晚上,走过一座座沟壑,走过一座座山峰,走了整整两天,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他看见了传说中的幽灵谷,满山的幽灵花开满山坡,如火如荼,传说幽灵花被称为引魂之花,长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它的美,是妖异、灾难、是死亡。

传说看见幽灵花是不祥之兆,老汉看着美丽的花朵心里有些许害怕,他虽然已经走过了半生岁月,可是提到死亡还是些许害怕的。

可女儿命悬一线,他心一横,走入漫天红色的花海中。

传说幽灵谷有毒蛇出没,老汉的心提到嗓子眼。

可一路上除了幽灵花,他什么都没有见到。

第三天他穿过幽灵谷,爬到紫云峰山颠,他看见了祖先口中的圣湖。

紫云峰山巅一汪湖水,宁静致远,湖在天上,天在湖中。

湖水周围的大树杜鹃群落在阳光映衬下格外炫目,姹紫嫣红。

老汉在无量山呆了半生,竟是从没看见这么多,这么大的杜鹃群。

这些杜鹃直径在五六十厘米以上,可见他们已经有些岁月了。老汉在杜鹃群里穿梭,一颗直径一米多的大树杜鹃映入眼帘,崇山峻岭之中,它宛若藏匿在大山深处的一个精灵,没有沾染丝毫的烟火气息,惊鸿一瞥间,已惊艳世人。

漫山遍野的红杜鹃如同大山的恩赐,像仙女撒花在人间。它们像蝴蝶,飞在山间。它们像云霞,升起在眼前。

老汉虽然沉迷于其中,但是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石木阿苏说紫云水晶兰就喜欢在杜鹃下面。

老汉拨开了腐烂的叶子,没有想象中的困难,老汉看见了毕摩口中描述的如同莲花一般的紫云水晶兰,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老汉欣呆呆的看着紫云水晶兰,欣喜若狂泪目盈盈,女儿有救了,刚刚拔下药草,圣湖上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顷刻间下了下来,老汉慌忙的装好紫云水晶兰,匆匆离去,他想肯定是他打扰了先人,才导致倾盆大雨,,今早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的,怎么这天瞬间就变了呢?他有些后悔踏入了禁区,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末日,轰隆隆的雷声让老汉更加的胆战心惊。他要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可是大雨倾盆,他辫不清方向,走了很久,但是感觉还在原地,漫天的杜鹃花瓣被暴雨打落,落了一地,可是老汉浑然不知,浑浑噩噩,坡深路滑,老汉一滑,滑到了坡底,老汉在雨中祈祷着:“老汉今日冲撞了山神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家中的女儿要临产了,可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而老妈妈也是一病不起。所以迫于无奈才闯入禁地的。”

老汉跪在雨中,虔诚的祈求山神的原谅,一脸诚恳,就如同山神在眼前一般,当老汉抬起头的时候老汉见到了一只金色的鸡,老汉听过金鸡的的传说,他慌忙跪在雨中,不停的朝着金鸡跪拜,求金鸡带领自己走出这苍茫的丛林,自己从未想过打扰金鸡的清修。

金鸡或许听到了老汉真诚的祈祷,她放慢了脚步。老汉紧跟其后,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见了一个山洞,老汉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洞中漆黑一片,地面也坑坑洼洼。老汉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老汉惊呆了,山洞深处到处是一些金灿灿的东西,老汉走进一看,竟然是黄金打造的罐子。

罐子的周围堆满了金银珠宝。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金山银山吧!

老汉看着金灿灿的罐子想罐子里面必定是极为珍贵的珍宝,于是伸手进去捞了捞,他从罐子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软软的,用电筒一照,竟然是一只人耳朵,宛如新割下来一般,滴答滴答的滴着血。老汉吓得大叫一声,一甩,耳朵甩到了身后。老汉一转身,在手电筒光源内,他又看见了那只耳朵,耳朵竟然会动,自己一点一点的往山洞外移动。

外面风大雨大,可是老汉的心里更是恐惧到了极点,全然不顾外面的狂风暴雨,跌跌撞撞的从另一个方向跑出了山洞,不小心从山上滚下去,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无量山下的梨园,万亩梨园在风雨中盛开,全然不顾外面风大,雨大。

老汉在梨园中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就是无法走出梨园,他不知道在梨园转了多少圈,在疲累中,天旋地转,他晕倒了。

“阿爹!”老汉在惊恐中昏睡过去,昏迷中,他听见了有人喊他。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一个全身穿着黑色斗篷。

那双眼睛装满了风雪,人世沧桑。可是那人的脸庞上竟是没有一丝皱纹。

“看来我回到了祖先的发源地阿着谷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人世间有的,那坚毅的面庞,帅气的无可挑剔的面容的让我这个老汉自惭幸愧,既然回到了祖先的发源地,那么我也会很快见到阿妈了。”老人再次闭上了眼睛。

“阿爹!阿爹!醒醒!谢谢你放我出来,我在罐子里都躺了1200多年了,谢谢你放了我,谢谢你,我要去找河洛了。”声音很好听就如同来自远古,悠远荡漾。

老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梨园很远了。

溪水绕着梨园缓缓流淌,周边的小树林郁郁葱葱。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往前一点就是女儿的水田了。

老汉惊得坐了起来,可是,刚刚那个男人却是不见了。顾不了许多,连滚带爬的回到村里,刚刚回到村子,身后山崩地裂,山洪爆发。河水上涨,村子一片混乱老汉边跑边喊:“山洪爆发了!山洪爆发了!”边喊边喊,村民听见叫声披着蓑衣葱屋子跑了出来拼命往上寨跑,上寨在柳絮河的上游,村子建在了坡顶。河水再怎么蔓延也到不了上寨。

老汉绕村喊了一圈,跑到上寨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暴雨下了一天一夜。双河被柳絮河和梨花溪包围着,梨花溪离村子较远,有田地,公路和核桃林隔着,而柳絮河九在村子旁边,一旦涨水整个双河就会被淹。

所有人都跑到上寨,暴雨下了一天一夜,两天后河水退了,大家回到村子,走在泥泞的路上,满面愁容。

让大家觉得异样的是村子四周的桃花提前开了,经过一夜风雨,桃花开的更胜。

在大家的记忆中的这样的洪水从未遇到过,而双河属于高寒地带桃花都是四月初才开,而如今才二月份桃花竟然开满了枝头。

怪像让人匪夷所思。

更匪夷所思的是大家回到村子一具棺材横在村子的中央,这具棺材由千年沉木打造,漆黑的表面泛着幽光,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棺身两侧,雕刻着繁复的符文,村中百岁的老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古老的毕摩文字。

“快去请石木阿苏!”石木阿苏是十里八方有名的毕摩。

在等待间,大家既害怕,又好奇,驻足停留。

眼前的女尸,仿佛是被命运定格在最美瞬间的艺术品,他眉眼如画,肤若凝脂,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散落在他的身侧,发梢微微弯曲,好似陷入了一场悠长的梦境。

女尸穿着秀满星辰图案的黑色长袍,裙摆如暗黑般深沉,上面闪烁的银线恰似璀璨的星河,在她身侧肆意铺展,村中百岁老人一眼就认出女尸长袍外面披着的暗红色披风上绣着古老的毕摩文字,那文字是诅咒文,他们曾经在石木阿苏的经书中看到过。

美人躺在沉沉的沉木棺材中沉睡,仿似误入尘世的仙子,即便死亡也无法掩盖他的绝世容颜。

毕摩从紫清山赶过来的时候那具尸体莫名不见了,棺内只剩下女尸的披风和衣服,棺材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陷入了沉睡,毕摩来的时候大家一副睡眼朦胧。

老毕摩面色浓重,自言自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暮色四合,官阿梅家的院子里篝火已经燃起,老汉自那天后一病不起。

毕摩石木阿苏从紫清山赶来的时候已是深夜,院子已经铺满了松叶,老毕摩没有耽搁半分,便在院中开始古老的仪式,老毕摩穿着黑色的斗篷,衣角绣着神秘的符文,头戴法帽,手执法杖和铜铃,老毕摩在院子中央画了一个圆形的圈,圆圆对应的地支上插着12枝松树枝,树枝上挂着12个小布偶,12个小布偶身形各异,或笑,或哭,或憨态可掬,或肃静,或俏皮·······

但是莫名让人脊背发凉,老毕摩手持铜铃和法杖进入了阵中,在圆圈的中心盘腿坐下,毕摩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悠远,这声音仿似来自远古,古老的经文似乎在试图与天地对话,与鬼魅交流,“叮铃铃”手中的铜铃响起,清脆的铃声中,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咯咯咯·····”的笑声,听着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随着那咯咯咯的笑声,院子中卷起了一阵小型的龙卷风,卷起了地上的松枝,龙卷风卷起了一个小型的漩涡,那漩涡越转越快,瞬间尘土漫天,众人不由自主的用手掩住口鼻,“噗嗤”的一声,龙卷风停止了,而圆圈四周燃起了熊熊火焰瞬间升腾而起,老毕摩被圆圈四周的烈焰淹没,老毕摩念经的声音从火光中传来,随着火光的闪动,老毕摩的念经声,慢慢的变成了窃窃私语,仿似与天地对话,与鬼魅交流,火光周围像一堆人在窃窃私语,声音细碎而杂乱,此起彼伏,让人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可是耳边确实是有人在讲话,那声音若有若无,让人琢磨不透。

众人听着四面八方的叽叽喳喳的交流声,莫名的一丝恐惧,一丝心安。

恐惧是不知道老毕摩请来的是何方神圣,心安是他们仿似听到了逝去亲人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但是却异常的熟悉。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火中央抛出一把一把的五谷杂粮散落在四周,而刚刚一直没有燃烧的十二地支和布偶此时却莫名的燃了起来,随着木偶的燃烧,院子中再次飘荡着咯咯咯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由近到远,直到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

随着消失的笑声,刚刚还熊熊燃烧的烈火忽然泯灭,老毕摩站在阵中抬头望着天空的圆月,脸上无悲无喜,官阿梅带领一众儿子匍匐在毕摩脚下。

老毕摩走出圆圈:“阿妹!”老毕魔扶起官阿梅,“一切皆是天意,老哥哥和阿吉只能活一个,准备后事吧!”

“那……阿吉腹中的孩子?”官阿梅惊恐的看着老毕摩,那可是一尸两命阿!

“孩子无恙,一会儿就会顺利出生。只是……”

“只是什么?”

“孩子出生在子时,子时的出生的孩子煞气太重,为了孩子着想就称孩子戌时出生吧!不过关于改出生日期你和孩子们要守口如瓶。”

“听老师的!”

“烧水吧!孩子要出生了,我回去准备一下,明早为亡者引路,生者祈福。”

“那阿菊和老头子,谁会活!”

“一切皆看天意。”

老毕魔说完离开,满天的星斗,发着浑沌的光,溪水潺潺流淌,不知人间烟火,只是匆忙流淌。

子时,一颗流星飞动,拖了一条很长的白尾子,射入了暗空,老毕魔走到村头的黑水河边,此时正是柳絮飘飞的时节,老人抬头看了看星空,叹了口气,继续赶路,流星消减了之后,暗空一切归于沉寂。

不久后,星空东南有一颗星冉冉升起!

然后无数星光照亮了夜空。

那一夜子时,村子石家,官家,还有官阿梅的孙女,还有很多村落的小孩在那晚相继出生。

星空陨落又生气,一如众生,生生不息。

老汉去世后,当地人都说他见了不该见的东西,山洞里的金罐子属于千年前皮逻阁留下的,里面不仅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有帝王的魂灵,一千年里,没人接近,也没人惊动他们,老汉无意犯了大忌。结果招了大祸。

也有人说那只金鸡就是传说种的山神,金鸡有意救老汉,结果老汉贪念太重,所以受了金鸡诅咒。

也有人说最主要的原因是老汉走进了梨园,受了诅咒

……

众说纷纭。只有一个人从不出气,那就是字阿美,因为死的是她男人,而女儿生完孩子后去昆明办完离婚后也死了,女儿年纪轻轻丧生不能入字家祖坟。

而他男人下葬的棺材就是那女尸所用的棺材。

1991年8月11日佛罗伦萨32公里外的温德米尔镇一位邮差若无其事的骑车闯入了私人别墅区。而此时,温公馆的老管家麦瑟尔已经站在公馆门口了,他看见邮差过来主动迎了上去,接过邮差手中的信封,信封上的邮戳是:KUNMINGYUNNANCHINA。麦瑟尔是地地道道的的美国人,对于中国他知之甚少,他知道BJ,广州,香港,上海,因为这几个城市和先生有着业务往来,让麦瑟尔纳闷的是先生,为何如此关注昆明甚于那些带给他无限财富的城市。

那是他的故乡?那为何先生从不投资家乡?带着疑问麦瑟尔敲开了南诺朴的房门。“进来!”麦瑟尔走了进去,“先生,这是今天来自云南的信。”“谢谢!”南诺朴拿过信封,撕开信封,里面是万年不变的春城晚报,晚报上的日期是1991年4月1日,南诺朴打开春城晚报仔细看起来,麦瑟尔悄声离去关好房门。南诺朴目不转睛的看着报纸,一滴泪滴到了报纸上,报纸上的标题赫然写着:老汉发现的山洞是否是南诏墓地!

然后是内容:双河一个彝族老汉在苍山南麓采药闯入陌生山洞,洞内堆满金银,金银堆中有无数的罐子,老汉打开罐子看见血淋淋的人耳!老汉慌忙逃离,回村后暴毙家中。刚刚看完南诺朴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国际长途,南诺朴接起电话,是他的老朋友南木阿布:“王!她重生了!”

河洛,你终于回来了。

这几日台湾最为轰动的莫不是台湾的尚汇集团的老总尚鹏的妻子难产而死,小孩也胎死腹中,同一天美国一位不知名的企业家注入尚汇30亿的资产,让尚汇集团起死回生,一跃成为世界100强。台湾郊外,南诺朴和尚鹏从车里走了下来,并肩站在南山看着风景。

“鹏哥!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至少你现在保住了你父亲的家业。”南诺朴安慰着一脸悲伤的尚鹏。

“谢谢。小南,若不是你,我家的基业就毁在我手里。”

“那你要怎么谢我!”南诺朴目光忽变凌厉。

“随你开口。”

“真的。”南诺朴戏虐的问。不过尚鹏没有听出南诺朴戏虐的口吻,真诚的回答:“真的。”

“用你的命来还,如何?”冰冷的口吻,尚鹏还来不及回答,冰冷的匕首就插进了尚鹏的胸膛,“小南,你········”尚鹏的手指着南诺朴,一脸的不可置信的倒下。南诺朴在尚鹏的尸体上散了一把白色粉末,尚鹏的尸体瞬间融化成了一堆水。

南诺朴回到了车里看着镜子:“尚鹏带着疑惑下地狱吧!我如何永保年轻,这是一个谜?至少对你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