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火冒三丈
诊室外还有很多病人在排队等候。
王姗道谢后就要离去，却被江教授给叫住。
“开学还有30多天，如果你愿意提前来体验一个月的实习工作，我可以帮你安排，回头也会录入你的学籍档案！”
他不由分说的递过一张名片，“你回去多看看书，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带你一起研究秦寿冷藏的尸体！”
王姗赶忙双手接过名片，这才看到名片上的江枫林不但有一大堆头衔，而且还是这所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副院长！
她心底颇为意动，却也没当场答应下来：“谢谢江教授，我马上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来不来都会给您答复！”
“嗯，去吧！”
离开诊室小心关上房门，王姗刚走几步就急切的低声询问：“系统，我可以来实习吗？”
秦寿在听到他尸体时本想随便发布一条指令让她答应下来，此时听到她询问不禁松了口气，懒得回应。
连续询问几遍都没任何回复的王姗也习以为常，等痛哼不断的死娘娘腔抱着一大堆安神补脑的补品从药房走来，便上前好生安慰。
“我都说了，你那房子根本不能住人！看把我害的？”
死娘娘腔埋怨了几句后，扭过身子嘟着嘴道，“如果你不去我哪里睡，以后就不要再联系我，我要跟你绝交！”
“睡？”
王姗一怔，当场翻脸道，“如果你满脑子都是想睡我的话，那就绝交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自知失言的死娘娘腔赶忙拉住她解释：“我家有六间卧室，我也没说要和你睡一张床啊......”
“混蛋！你给我闭嘴！”
“你听我解释嘛！”死娘娘腔急得直跺脚，“伯父都已不在了，我若不陪着你......”
“你说什么？”
王姗娇躯猛的一震，转身直直盯着死娘娘腔，一字一顿道，“你说......我老爸他......”
“啊，我......”
死娘娘腔赶忙捂住嘴，想了想又皱着眉满眼委屈道，“珊，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我？很吓人的好不好......”
“我老爸到底怎么了？说啊！”
王姗突然大吼了一声，顿时有很多看热闹的人们，嗡嗡声议论起来。
“算了，你现在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计较！”
死娘娘腔说完转身就走，却被王姗一把拉住：“牛大壮！你给我说清楚，我老爸到底怎么了？”
“我靠，老子真受不了！瘦得跟他妈牙签一样，居然叫牛大壮？”
“就是，真他妈恶心，比娘们儿还娘们儿，呸！”
“喂，美女，你眼光不行啊！这世上男人那么多，怎么偏偏找个死娘娘腔？”
......
听到起哄声，死娘娘腔当场气红了脸！
他挣了几次没挣脱，急道：“你老爸那天去警局的路上自杀了！现在知道了吧，还不松手？”
自杀了？
自杀了......
滚烫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从眼角滑落......
仿如失了魂的王姗愣愣松手，傻了般呆呆木木的站在原地。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继而渐渐旋转起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王姗干脆利落的吧嗒一声摔在地上。
而好不容易脱身的牛大壮，则趁此机会加快脚步向医院外跑去......
本想放根意识细线在他意识中探听消息的秦寿，见他落荒而逃的恶心样，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被闻讯赶来的护士救醒的王姗明明呆坐在等候椅上，意识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四条黑线旁边？
这傻丫头，究竟在搞什么？
纷扰的意识空间慢慢出现变化，一会儿凝聚出老王的面孔，一会儿又出现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王姗，最后又出现一块半透明的水晶面板......
“系统，你终于肯见我了吗？我好难过......”
王姗的意识痴痴盯着她幻想出来的水晶面板，慢慢讲起她和老王、妹妹以及梦里的妈妈，等等过往的点点滴滴......
秦寿小心躲藏起来，本以为她发泄一番后，就会自行离去。
哪知王姗越说越来劲儿，居然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麻烦！
她要是迷失在意识空间，铁定会变成植物人，和那个老人一样！
关键是今晚秦寿还要去吉祥大厦，这事要早做准备，可不能耽搁！
犹豫再三，见王姗根本没有离去的打算，秦寿干脆将她幻想出来的水晶面板直接击碎，躲在暗处发出警告：
“警告！请立即离开意识空间，继续完成新手任务！”
“啊~，果然是系统！”
王姗仿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站在原地不停看向四周，“系统，我能看看你吗？求求你让我看一眼吧......
我朋友说我老爸已经......这是真的吗？
如果你能将他复活，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奶奶个腿，装系统装出问题来了！
早知道她跟个牛皮膏药似的难缠，刚刚就不应该搭理她！
秦寿忽然想起了老人遗留的念力，不过考虑到此时的王姗意识并不稳定，再加上他也未曾测试使用过，也不敢轻易拿王姗来尝试。
思索再三，见王姗还在锲而不舍的苦苦哀求，干脆操纵一根意识细线突然缠住王姗直接将她扔出去！
就在秦寿暗暗松了口气，感叹终于可以清静片刻时，哪知王姗居然又出现在意识空间......
“哼！就算系统你比我厉害，但也不能蛮不讲理吧？”
哟呵，这傻丫头......居然发怒了？
问题是，她是怎么自行跑到意识空间来的？
秦寿沉思片刻，很快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猜测——好像她之前就有精神分裂症来着，莫非精神有问题？
或者是......她分裂出来的那个妹妹，消失前还留下了点什么？
一念及此，秦寿立即放开感知检查起她的意识空间。
虽然没有任何异常发现，但此时的王姗却越说越难听，明显在用激将法逼他现身！
秦寿本不予理会，但王姗说着说着变本加厉的开始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气得秦寿在心底直骂娘！
“你就是一个孬种，彻头彻尾的乌龟，只敢躲在暗中装神弄鬼的混蛋！
既然敢偷咬我男闺蜜，有本事来咬我啊~”
我靠！
她妹妹之前这么说，现在她也这么说？
真以为怕了她？
秦寿气得火冒三丈！
要不是那颗被缝合了五官的头颅藏在电视机里，真恨不得现在就拿出来，吓得她屁滚尿流！
“你到底有种没种？我都这样骂你，你还不敢还嘴？”
嘣~
秦寿气得差点发狂，竟生生扯断一根意识细线！
在钻心剧痛的刺激下，陡然怒吼道：“滚！给小爷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