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谈判
“限定参加者的资格吗？”莫洛·科普顿有点意外，之前那么多优秀的画作进行拍卖，洪国源都没有提出过这种要求。
洪国源在玖九看不到的地方，给了莫洛·科普顿一个眼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也算是我的私心吧。”
“我们讨论之前，还是先问问玖先生对这个怎么看吧。”莫洛·科普顿接受到洪国源的暗示，脸不改色的把问题丢给了玖九：“玖先生对这个限制有什么看法吗？”
“我这边没问题，不过我希望在拍卖出去后，买家能进行为期1个月的免费展览，最好是在公立展览厅。”魔盒老爷子也好奇海星艺术家的看法，在了解洪国源的信息后，停下了手中的画笔，仔细聆听着会议室里面的交谈，听到莫洛·科普顿的发问，便告知了玖九自己的想法。
听到魔盒老爷子的话，玖九明白过来，魔盒老爷子这是觉得这个参加者限制不靠谱，所谓懂行的人又是指什么人，对方并没有说明清楚。
而且以洪国源提议的起拍价来说，有能力参加拍卖的人其实并不多，同时还是一名艺术家的可能性就更加的微笑了，所以对老爷子来说还不如实实在在的进行免费展览，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作品。
玖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限制参加者的资格，我这边没有问题，但是魔盒大师专门交代过一件事情。”
“请问是......”莫洛·科普顿单刀直入地问道。
“魔盒大师要求拍得《曙光》这幅画的买家在进行为期1个月的免费展览，展览地点要求是门槛较低的公立展览厅。”魔盒老爷子应该不希望一纸门票阻挡了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画作，所以玖九专门提了一下门槛的事情。
“这个要求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如果说之前洪国源的建议，莫洛·科普顿自己还能理解，那魔盒大师的这个要求就有点出乎自己的预料了。
原本还以为对方会和其他自己遇到过的大师一样提出一个最低拍卖价之类的要求，却没想到会是要求免费展览。
莫洛·科普顿整理了一下已知的情报，确认道：“玖先生的意思是参加拍卖的人除了限定资格外还需要签订关于这件事情的条款吗？”
“是签订了关于这事情的约定才有资格。”玖九纠正顺序道。
“嗯......”莫洛·科普顿听到玖九这话，也明白这是不可变更的条款，心中不禁思索起来。
魔盒大师虽然技术了得，而且这《曙光》也的确配得上这次周年庆典特别拍卖会的压轴，但是莫洛·科普顿本身就是一位不缺钱的主，自然也懂得有些有钱人那特别的占有欲，所以再加上这条款的话参加拍卖的人会进一步的减少。
“玖先生，我说句不好听的，这条款本身是没问题可以接受的，但是希望你方能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公立展览厅的安保问题。”莫洛·科普顿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说道：“这幅画我有预感会拍卖出天价，这么一幅宝贵的画放在公立展览厅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虽然因为天眼的普及以及一众新型防犯罪措施的布置，现今各地犯罪率以及处于一个很低的水平，但是面对这种天价艺术品和容易突破的公立展览厅安保，难免会遭到不法人士的惦记。
洪国源一听莫洛·科普顿的话，不禁也担心起来，如果这么一幅传奇作品被盗去，那自己怕不是噎不下这口气，都可以考虑把家产给自己的儿子洪于义了。
所以转念一想，洪国源也搭腔道：“是啊，玖先生。莫洛先生的说法也是有道理，这么一幅画如果落入贼人手中，都指不定会遭到什么对待。这画有什么闪失，我想也不是在座各位希望看见的。”
白华和白空在这次谈判中只是个观众，大部分时间都在观赏《曙光》，听到莫洛·科普顿和洪国源的话，不禁连忙上下点头，望向玖九。
“莫洛先生你说的的确有道理。”玖九望了望众人，捏着下巴，假作思考的样子，作出了让步：“好吧，我们这边不强制在公立展览厅进行展览，但是免费展览这一点我们是不会让步的。”
“那就好。”莫洛·科普顿这么说着，心中却盘算着另外一盘生意，这样我们的科普顿展览厅也有机会参与其中了，虽说免费展览但是带来的名气却是实实在在的。
“至于参加者的资格，我们之后会列出相关具体条件，现在大概有以下两点，第一是家产金额的要求；第二就是没有任何毁坏作品的记录。”莫洛·科普顿想了下，又补充道：“再补充一点，必须定时对画作进行维护，这点如何？”
其实魔盒老爷子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画作能被世人欣赏，所以对于《曙光》是否得到足够的保养，魔盒老爷子更多是在意买家是否有对艺术作品足够的尊重，毕竟人家都买过去了，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这个作者了。
当然最终的一点在于《曙光》这幅画，对于电子精灵的魔盒来说也不是不可复制的，不过这点玖九会当作机密好好的保密着。
莫洛·科普顿提出的补充要求其实不过是莫洛·科普顿对自己之前的让步表达的善意而已，玖九心想对方既然都表达了善意，那自己也不好得寸进尺提出其他要求了，点了点头，同意了莫洛·科普顿的方案。
“既然我们前提的内容都达成了，不如我们直接开始下一步的讨论？”莫洛·科普顿松了口气似的，问道。
“拍卖的分成吗？”玖九虽然做过预习，但毕竟是第一次，所以才发出疑问。
“没错，以我的身份来说，最高能提出的条件是我们这边收取拍卖价8%的费用，但是考虑到《曙光》的特殊性，我想我能说服其他人管理把这个费用降低到5%。”
“你们的拍卖会是后天举办的吧，和以往的不同压轴不同，这次你们应该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去进行宣传吧，所以包含在拍卖手续费中的宣传费用应该不会太高吧？”虽然对方的价格已经很不错，但玖九觉得自己还是要争取一下好，也算是一次锻炼了。
“玖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就是因为时间上过于紧迫，所以才需要采用和以往不同的宣传手法，因为这次拍卖会的特殊性，我们还需要派出大量的人手前往各位潜在买家那进行宣传，同时也是为了筛选合适的买家。
我们派出的人手可不是别家拍卖会可以比拟的，全都是著名大学毕业的优秀人才，并且履历也是经得起考验的。”因为最初也是玖九提议的合作，所以莫洛·科普顿并不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这话而拒绝之前的合作，不过如果能知道这合作是否是魔盒大师的授意就好了。
想到这里，莫洛·科普顿不禁对魔盒大师本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哪怕是亲戚当自己的经纪人，其他艺术家本人也会预留一个专门的工作邮箱以防万一，但是魔盒大师却是只让玖先生一人全权负责联络，而且自己之前一直都没有听过“魔盒”这个笔名，派人去查看也没有任何信息回馈。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这次周年庆典本来你们科普顿家族就会邀请各界大佬前来参加典礼，我想看在你们家族的面子上，对于参加拍卖会应该都不会拒绝吧，因此你们宣传上只需要注重把《曙光》的特别之处宣传出去而已。”玖九摇了摇头，点破了莫洛·科普顿的话。
“问题就是时间上太短了，根本就来不及宣传出去，所以才要一对一的重点宣传，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他们的好奇心调动起来。”莫洛·科普顿同样摇头，并不同意玖九的说法。
“那就在你们的拍卖会前一天的邀请各界人士的晚会上宣传好了。”玖九直接给了个建议，笑着道：“我想贵家族族长应该也会对这幅《曙光》产生兴趣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经过玖九这么一点，莫洛·科普顿一下子就想明白玖九的用意，能参加这次晚宴的人都是顶流的人士，莫洛·科普顿也有信心这幅画能够捕获他们的心，通过这些顶流的人的口中宣传比起自己派人去游说更加有说服力。
“这样的话，玖先生，我希望能邀请魔盒大师和你一起参加我们这次的晚宴。”莫洛·科普顿想到了一石二鸟之计，笑着对玖九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