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赌?
令狐冲房门大开，翘首以盼林平之……的酒。
当看到林平之提着酒坛出现在门口，令狐冲从床上弹身而起，身法敏捷，不愧为大师兄。
“林师弟，快请进！”
热情的伸手接过酒坛，双眼已经被这物事黏住。
令狐冲将林平之引到床沿边坐下，从床底搬出一个小木墩依桌坐下。
从桌上食盒里拿出菜肴，摆在卧房小桌上。
花生米，猪耳朵，肉皮冻，炸蘑菇等等，七八个下酒的小菜，把这张小桌摆得满满当当。
林平之才坐好，正打量着大师兄乱七八糟的住房。令狐冲已经摆好菜，倒了一碗酒，仰头一口而尽。
“嗞……好酒！”
令狐冲摇头晃脑回味一番后，才慢慢提起酒坛给林平之斟一碗酒，给自己再倒一碗。
“林师弟，你人真心不错。”
林平之陪着令狐冲喝了一碗，再倒一碗时，就开始细嚼慢咽吃菜，慢慢品酒，主要是给令狐冲倒酒。
令狐冲酒到碗干，好不快活。偶尔丢一粒花生米进嘴，嚼得津津有味。
“哈哈，大师哥，你可真悠闲！”
一个大嗓门从门外传来，门口出现一个身影，却是陆大有。
“林师弟也在啊。”他笑着和林平之打招呼，非常熟练的从床底下又摸出一个树墩，在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
“没看到你来吃饭，我就知道大师哥又在喝酒吃独食。”
他从食盒里摸出一只空瓷碗，很自来熟的抓住酒坛倒满酒。
看看桌上都不是硬菜，有点嫌弃：“怎么不弄点野味下酒啊！”
“林师弟父母给他留了几坛好酒，刚好凑个热闹，随便搞点小吃享个口福。”
“啊，富家子弟就是与众不同啊。”陆大有语气正常，表情淡淡的。
林平之却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一股酸气。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他并未放在心上，现在主要是攻略令狐冲。附带搞好和其他师兄弟姐妹们的关系。
三人边喝酒边闲聊，令狐冲讲了一些江湖中的轶事趣闻，陆大有插科打诨，气氛颇为热烈。
林平之只是微笑静听，默默倒酒。
令狐冲看到酒快喝完，看似无意的提到：
“小林子，你既不喜爱喝酒，那几坛好酒留你处岂不是浪费了。”
吃了一顿酒，称呼就从林师弟变成更亲近的小林子。
被博大精深酒文化征服的人，总是比较容易攻略！
离开之时，林平之看着意犹未尽的令狐冲，有点哭笑不得：
“大师哥，今天的酒就喝到这里吧，我那里还有三坛，要不明天一口气都拿了来，你也别惦记着啦。”
“哈哈，不惦记着，难道放在你那里浪费。”
和令狐冲搞熟悉了，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洒脱大气，不拘小节。
相处没有压力，容易让人亲近。
天地主角，又岂是庸庸之辈。
林平之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大师兄，小弟有一项天赋，自学能力特强。”
“嗯，怎么说？”
“别人教我东西，打死都难学会。但只要把武学秘籍，给我看一天，我就能自学而会。”
迎着令狐冲怀疑的目光，林平之眼神坚定而自信。
虽然天赋极差，但他可是有系统的人，是个挂逼。把秘籍记忆下来，就能在系统里形成技能，再照本宣科练习，经验值自然而然的提升。
令狐冲有些狐疑：“小林子，练功可不能开玩笑。如果拿本秘笈就能自己学会，那还要师父和门派干什么。”
陆大有酒后变得熟络，开着玩笑：“小林子，你不会是别派的卧底吧，假装自学，实际是抄录一本留存。”
“是卧底啊！那也不至于盗取两本入门级别功法吧。”林平之翻个白眼。
继而有点不服气地向令狐冲说道：“大师哥，要不咱们打个赌。”
令狐冲绝不相信有这种天才，没有人指点，没有师父领进门，就能自学成材。
一本武功秘籍，给一个新人，那真的还不如一堆废纸。
他也不接话，只是摇头苦笑。
“明天清早，我拿酒送来。大师哥桌旁边喝酒边监督，把华山心法、华山剑法秘籍给我在这里看，就赌一天时间，我能否自学掌握这两门功法。”
陆大有说自己是卧底虽是开玩笑，但林平之还是特意提出当面自学，以示避嫌。
听说有酒，令狐冲也就不再纠结。
……
第二天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令狐冲已经把师弟师妹们带到演武场，开始早课。
林平之没有学会华山心法、华山剑法这两套基本功法，只能在旁边看着，顺带练一练家传的翻天掌。
做完早课，林平之带着三坛酒来到令狐冲住处，还没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令狐冲伸着双手迎了出来。
“来来来，小心点，别把酒坛打碎了，给我给我，我来拿着。”
令狐冲急不可耐的一手抓过一坛酒，放在门口，再伸双手端住林平之夹在右手肘弯处的最后一坛酒。
“哪能，好歹也练过几年武功。”林平之微笑着：“大师哥，那两本秘籍呢。”
令狐冲向床头努嘴：“在那，你自己去看吧。”
林平之点点头，走到床边拿起两本秘籍。纸张陈旧，页边已被翻到发毛，一看就是古籍善本，而非临时誊写。
封面上，一本写着华山心法，一本写着华山剑法。分别有两个小字“入门”缀在后面。
好似是掐算了时间，陆大有又及时出现在门口：
“大师哥，我也来见证小林子一天自学成功华山心法和华山剑法。”
他俩摸出树墩对桌坐好，倒酒轻酌。
“哈哈，这野猪肉炖得好，入味又有嚼劲。大师哥，你哪里弄来的？”
小桌上摆着全猪宴，猪血、猪耳、猪尾……陆大有乐得合不拢嘴。
“昨晚钻了一趟树林，打了一窝野猪，特意让伙房厨工炖了一晚，今天给师父师娘、师弟妹们都送了去，大家伙打个牙祭。”
“哎呦，大师哥，附近还有野猪啊！那可算漏网之鱼了。”
“附近哪有，我是跑了数十里山路，才找到这么一窝。”令狐冲喝着酒，得意道：
“一个晚上不睡，来去自如，就当修炼本派轻功了。”
“大师哥威武！小弟敬你一个。”
……
林平之不管二人闲谈，只在旁默默地翻阅秘籍。
陆大有看着令狐冲喝着小酒一脸舒坦的表情，眼珠子一转，打了个主意。
“小林子，要不咱们打个赌。”
林平之转头疑惑的看着他：“打什么赌？”
“嗯，就赌你今天能不能学会华山心法和华山剑法。”
林平之把秘籍轻轻的放在床上，来了兴趣：“陆师哥说一说如何赌法。”
“也很简单，你今天学会了，就是我输；没学会，你输。”
陆大有认为林平之不知道功法修炼的难度，心法涉及到劲力的搬运，剑法涉及到劲力的协调。
他当年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将这两门入门级别的功法学会，而真正入门，那可是一年之后的事了。
他感觉林平之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再加上昨天喝了点酒，所以夸下的海口。
林平之点点头：“哦，赢了怎么办，输了怎么办？”
见林平之有同意的迹象，陆大有大喜，忙说：“输了的，就请大师哥和赢的一方吃酒，连续一个月，好酒好菜伺候。”
陆大有怕林平之被赌注吓退，紧接着激将：“你家镖局好大的声威，不至于差这点钱，更不可能会怕输吧。”
林平之好似被激怒：“我答应了。我怎么可能会输！”
接着似笑非笑地道：“万一陆师哥输了……可怎么办。”
陆大有大为开心：“哈哈，我不可能输！小林子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学习武功的难处呐。”
陆大有好似已得了胜利，得意地看了令狐冲一眼，挑了挑眉。
“赌博可不行，师父知道了绝对要严惩。”令狐冲微笑，摇头并不赞同。
陆大有以为林平之上套，怎能轻易放手：
“我们也不算赌博，就是给练功找点乐子。”
林平之很想看看陆大有输了之后的表情：“就是嘛，调剂调剂生活，哪能说是赌博。”
令狐冲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也不占师弟们便宜，不管谁输了，我把独门武功豹尾脚传授给他。”
自然是皆大欢喜。
……
令狐冲想亲眼看一看，林平之这家伙是不是吹牛，一天就能把两本功法自学而会。
如果让他把秘籍带去，花一天时间抄写一遍，能否抄写正确都还是未知数。更别提让他自己修炼，说不好就弄得南辕北辙，走火入魔。
各大门派教导弟子，基本都是口授身传，不但可以因材施教，还可以培养感情，代代传承，增强师徒对门派的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