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丹和药
自此之后，林平之每天早课时都在手把手地指点三位小师弟。
“剑法学得不错，但是华山心法还需要抓紧时间入门。”
迎着三个少年纯粹的眼神，林平之再一次感觉自己的修炼根骨之差。
看看这三位师弟，没有任何金手指，修炼华山剑法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有模有样。
“咱们华山派，讲究以气御剑，气功是一切的根本，所以你们要把重点放在华山心法的修炼之上。”
林平之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但他一直觉得内功才是根基，并贯彻执行到底。
白天空余时间，依然快速到思过崖修炼独孤九剑，以及各派剑法，心中存着万一的希望，风清扬再一次出现并给自己提供人气值。
晚上修炼紫霞神功，慢慢体悟到这门功法的妙处，最有趣的是增强五感。
“一直增强下去，是不是可以开启天眼通、顺风耳之类的神通？”
……
林平之后知后觉，在教导三位师弟的过程中，发现自己还缺少一项非常重要的生活技能：
炼丹术！
华山派有全真教的道统，还有陈抟老祖的道统，作为道家正统，自然擅长炼丹，有炼丹术传承。
在武侠的世界里，不知不觉就以武功来论英雄，所以炼丹术令人感觉并不如何重要。
掌握炼丹术的人，没有太高地位，反而成为门派内配置各种药剂的杂役。
大抵类似于厨房火工这个级别。
“师娘，弟子发现三位师弟修炼华山心法进展缓慢，我就想学一学咱们华山派的炼丹术，看能不能够炼出丹药，辅助三位小师弟修炼内功。”
宁中则对林平之这种负责任的态度非常满意，又有点担心他分心炼丹，不利于修为提升。
“咱们自然有炼丹之术，但二十多年前，华山派发生了一场大动乱，许多药剂丹方便遗散了。”
“炼丹弟子只有赵师弟活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收集整理，将炼丹术也补充完善了一部分。”
“你可以去找你赵师叔，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平儿，你要切记，武功才是根本！”
“你赵师叔就是醉心于炼丹，导致武功没跟上。你要引以为戒。”
林平之连忙承诺：“是的，师娘，我也只是了解一下，并不会在炼丹上花费太多功夫。”
心里却想着：“我也没办法啊，之前的蛇胆全嗑完了，新生的菩斯曲蛇根本不够啊，只能加大每一颗蛇胆的利用效率了。”
宁中则点点头：“你向他请教时，一定要谦虚谨慎，赵师弟孤身一人在后山，和各种药剂打交道，性格孤僻，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你师父把他惹急了，他都照骂不误……”
“弟子遵命！”
林平之按照宁中则的指示，来到玉女峰后山山腰处的一个山谷内。
这个位置离令狐冲和岳灵珊修炼剑法的瀑布不远，处于山谷小溪的上游。
向阳的山坡上，修建了一栋树屋，树桩打入地下，屋顶加盖树枝和茅草，修剪得非常整齐。
林平之一路走来，此处离华山派驻地已经颇远。
心想这位赵师叔生活在如此偏远之处，应该比较艰难，除非华山派弟子全方位照顾，按时送来生活物资。
此时刚过中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树屋柴扉洞开，四周静悄悄的，门口整理出一片平地，四个角落打着木桩，系着草绳，草绳上晾晒着许多药材。
林平之走近，这些药材全不认识，晾晒之后，药物气味直刺鼻孔，闻得很不舒服。
“赵师叔在吗？弟子林平之拜见。”林平之也不进屋，就站在门口朗声问道。
喊了两遍无人回应。
林平之侧身看了一下屋内，没想遮光性能还挺好，里面颇为昏暗，只看到堆积了许多杂物，不见人影，另还有两间房，房门紧闭。
他正要走进木屋，却听到一声苍老的咳嗽声从里屋传出。
林平之赶紧止住脚步，又继续恭声问道：“请问，是赵师叔吗？”
“tnnd！”苍老的声音怒骂，继而听到房间内叮叮当当响了一阵，似乎有人将器物推倒洒落在地。
“喊魂呢！”
“大白天的，门都没关，肯定有人在，除了我姓赵的，还会有谁住在这里！”
林平之心想这老头果然脾气古怪，不过是礼仪性的叫喊一句罢了，他就发脾气，居然在房里摔东西、骂人！
伴随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干瘦的老头走出里屋来到外间。
只见他面皮暗黄干瘦，头发半黑半白，大约50来岁。
看到林平之，立时两条短眉倒竖，呵斥道：“就是你小子在叫！害得劳资一炉丹药毁于一旦！”
“岳不群这老儿教的弟子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我老赵跑到这里，都免不了被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打搅！”
这老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口沫横飞，一顿乱骂。
林平之脸色平静，“求人如吞三尺剑”，受点骂都不算事。
“要不是岳老儿死皮赖脸的求我，我老赵早就跟着剑宗的高手下山去吃香的喝辣的，谁还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研究炼丹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林平之脸露尴尬的笑容：
“赵师叔，我是……”
老头手一挥：“我管你是谁，跑到这里鬼叫鬼嚎的，肯定是来给我老赵添麻烦！”
“岳老儿不仗义，这个月份额的清灵散、正气丹已经交给宁中则这个小丫头，又把我的地址告诉你这个小鬼头。”
林平之心想华山派的各种丹药怕都是这个老头炼制的，加上年岁又长，辈分还高，无欲无求，所以谁都不怕，脾气来了谁都敢骂。
“说吧，找我老赵什么事？”
老头见林平之不温不火，养气功夫不错，态度有所转变。
林平之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赵师叔，弟子想学炼丹术。”
老头听到这话，瞪大眼睛，脸上竟然慢慢露出狂喜的神情：
“呦呵呵呵！太好了，终于有华山弟子要学炼丹术了！”
“我老赵终于可以解脱……不，终于后继有人啦！哈哈哈……”
边笑边转身跑进里屋，一阵翻找声之后，双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跑了出来，举起放在林平之眼前。
林平之本来还以为要学到炼丹术，需要花费不少心思，尤其是碰到这样一个脾气火爆、性格古怪的人。
甚至想过银弹攻势，花钱打通关隘，或者武力镇压，暴力威胁。
不管如何，毕竟只是一个炼丹的杂役弟子而已！
“嗯嗯！”老头见到林平之没有动静，双手推了推书，示意他接过去。
“小家伙，这可是咱们华山派历代传承下来的《丹方要术》，想当年气宗和剑宗火拼，差点就把这本书毁掉了。”
“幸好我师傅把它藏在茅厕里，我因为年幼逃过一劫，师傅却被砍成重伤，临死前把藏处告诉我，这本书才得以保存下来。”
“造孽啊！那一夜……”
老头好似想到什么恐怖的场景，神情狰狞。
林平之现在可没有耐心陪他悲春伤秋：“额，赵师叔，准确来说，弟子只是想学如何用蛇丹来炼制丹药。”
“那就对了，这本书里都有。”老头愣了一阵，又把书推过来。
林平之哭笑不得，无奈下只得伸手接过这一本厚书。
“别不愿意，我告诉你小子，你拿过这本书就对了。想当年，咱们华山派有一门顶级的神功《鹰蛇生死搏》，是前辈先人观察鹰蛇搏斗创设出来的功法，可惜后来失传了。”
“那位前辈先人对蛇很有研究，蛇丹、蛇肉、蛇骨……都可用来炼丹，丹方可是保存了下来。”
林平之心下惊喜：“还请师叔教我。”
“我也不会，我现在只知道火炼法，而使用动物身体某个部位的炼丹术，属于比较高深的水炼法，老赵我一直在尝试学习，但一直没有掌握。”
老头很坦诚：“不然你以为我会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
林平之看着系统栏《丹方要术》技能，未入门状态经验就达到10000。
长长吁了一口气。
“十几万字，几千幅药材图形，花了我这么长时间才背下来，好在能形成技能，不然就亏惨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得到师娘的准许，从库房里面挑出各种药材，尝试着炼丹。
在药材的堆积下，技能终于入门！
虽然耗费了许多药材，但也掌握了丹方水炼法。
水炼法，又称洗炼法，说穿了也没多大神奇。
就是把各种药材以及动物的某个部位按比例打磨成碎渣、粉末，再用特定药材的叶子，包裹成一团一团，放在流动的清澈水源里，吸收水中的矿物质，发生化学反应，最后洗炼凝聚成丹。
难点是把这些药材粉末、碎肉配合均匀，避免掺入杂质，又要用药材叶子包裹妥贴，还要找到合适的水源，细节操作比较复杂。
但林平之有空间，在量子空间内，什么样的药材、碎肉都能磨成最细微的粉末，再按特定的比例搅拌得十分均匀，意识操控包裹成丹药，最后放入灵泉水井中……
还有比灵泉水更好的水源吗？
……
林平之将水炼法炼制好的丹药放在赵师叔面前显摆，可惜这老头不是原著中有“名”人物——原著中没出现过。
自然是无法从他身上获得人气值。
《丹方要术》里用蛇炼丹的丹方，分别如下：
蛇胆结合各种药材，可以炼制增加内功的紫气东来丹。
蛇肉结合各种药材，可以炼制强身健体的壮骨丹，以及治疗内伤的草还丹。
蛇骨磨成粉结合各种药材，可以炼制治疗刀伤、骨折等外伤的白玉断续膏。
林平之忍着心疼在空间内杀了数十条菩斯曲蛇，肠子都悔青了：当时干嘛把那么多蛇尸都烧了？空间这么大，留在里面以待后用难道不香么！
又从库房取来配套的药材。
开始着手炼丹！